珍珠鸡并不聪明,即使昨天刚刚在附近折损同伴,今天依然大摇大摆的在亚伯面前溜达,这下真理之杖远征队又可以加餐了。
旅程再度开始了,五人走出了爱兰提尔园。
小路一直蔓延向南方,一条无名的小溪出现在视野里,大家刚好在这里装满了自己见底的水壶。这也意味着,树底村可能不远了。
“克利诺斯!”亚伯感兴趣的问:“你能变出水来吗?”
“很遗憾我不能,不过我知道怎么把水变没。”克利诺斯说:“炼金术师有办法把尿变成水,这大概也符合你变水的主题。”
“战争时期,我们在一个小屋里现了四个浑身是伤的垂死逃兵。在没有水的时候,他们就靠自己的尿活下来。”奥格斯特说。
这话呛了瑟琳娜一口水,咳嗽了半天。
“真正有意思的是,那些逃兵有冉特的、有图尔的。在脱下自己的战甲之后,他们成了无间的好友。”奥格斯特说:“我没有检举他们,而是给他们找了一个村庄过活。这大概是他们参与的战争中,少有的报酬了。”
“我听过的故事里可没有你这种老好人。”瑟琳娜说:“迪摩拉有一年降水很少,卡奈斯河的水量也少的惊人。城里正在闹疟疾,有人说瘟疫是河水的问题,干净水的价格立马上涨到天价。穷人喝不起炼金术师做的干净水,接连被干渴和疾病折磨到死。后来雨季的来临,卡奈斯河水依然不见涨。因为上游的大坝把水都蓄起来了,直到水坝再也没法蓄更多的水,迪摩拉的人才能从奔流的卡奈斯河里取水喝。那一年,死了不少人,贫民窟的孤儿和穷人都快死绝了。”
“好了,别让你们这些扫兴的故事继续了。”克利诺斯说。
亚伯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就是为什么水坝不放水,还有士兵可以在垂死的时候和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停战呢?不过他一想最近在格尔多看见的幻象,就能猜个**不离十了,总之都是因为自己不明白的利益什么的吧。
“我也知道一个关于水的故事。”埃布纳说:“有人说,水都是神的意志。他们流淌在全境,作为神的眼睛注视着世界,可是不参与任何是非。他们也流淌在人的身体里,这样你干什么神都会知道。有时候神的愤怒也会用水来展现,比如在米丹盖尔和米丹魔古尔之间的海洋,还有淹没西方大6的洪水。”
“所以大家最好小心点自己的言辞,因为神在听着呢。”瑟琳娜说这话,故意拉长了自己的话音。但是埃布纳不是很理解嘲讽,丝毫没有察觉到。
“感谢你的提醒,这也是我想说的。”埃布纳说。
一行人继续上路,不到一会就注意到。原来模糊的小路宽了很多,岔路和路标多了起来,车轮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道路两边的树木开始有规律,不再有那种歪七扭八的树干横在路中间。
转过一个树木稀疏的转角,一行人瞥到了树底村的标志物。全帝国最大的榕树,虽然它巨大的树干足以让人打个隧道通过。但是比起它更为大气的树冠,就相形见拙了。只需要这一颗树,就可以为整个广场提供树荫。远看起来,大部分城堡都没有这样庞大的身躯。
置身树下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在一片茂盛的森林里,但是森林只有这一颗树投下的阴影。村里有什么庆典都会在这颗榕树下举行,即便是上万人到席的盛宴,这巨树也能容下。
远征队驻足看着这棵几乎不能称之为树的东西。
“这么美丽的景观,这里一定是个达的地方吧。”埃布纳说。
“事实却不是这样,树底村的规模虽然比格尔多要大。但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或者战略资源的产地。足以称镇的规模,一直因为不重要的地位被帝国忽略。”奥格斯特说。
“这话不完全对,树底村依然给帝国贡献了不少税收和粮食。内战的前夕,图尔战斗法师用火焰烧光了这里的农田,以此打击冉特的粮草补给。偷袭非常成功,因为没什么军队在这里驻守。”克利诺斯说。
“如果我是指挥官,我也认为盘踞在这里不是很好的打算。山路太狭隘,让行军缓慢,不能拥有太多守军。地形没有优势,总不能为了农田围起城墙。众邦之乱的时期树底村虽然成为了完美的后勤中心,但是依然没有成为繁荣的城市,反倒因为战乱损失了不少人口。所有人都只把这里当作下金蛋的鹅,当有一天它不再下蛋,人们连把它开膛破肚的**都没有。金币,粮食,军队,都来自这样的村庄。”奥格斯特说:“战场上的士兵几乎都是前几天还手持干草叉的平民,一转眼就得为国王上战场卖命。无论什么时候,村镇都是这些巧取豪夺最终的受害者。”
“干草叉也是致命的武器,相信我,我见识过。”瑟琳娜不在乎的说。
说完一行人继续着眼前的道路,很快就看见了树底村的房屋和山脚下的农田。
瑟琳娜进村去给蓝宝石找合适的买家,她去了不少地方。酒馆、杂货店、偏僻的街道。只是那里都没有迪摩拉那种,穿着兜帽斗篷倚墙而立的地头蛇。看起来这里是真的无人在乎的小村,住在这里的除了农民,就是打仗还没回来的农民。
有一次瑟琳娜看见一个黑衣人,在酒馆的角落抽海泡石烟斗,就上去用黑话询问。结果那人不过是普通的客人,海泡石烟斗是自己从当兵的尸体上搜来的。瑟琳娜不死心,还是四处寻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