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飞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凝望着黑夜中的那轮明月,怔怔发呆。
许久之后,当黎明来临之时,他终于下定决心,迈出大门。
马上飞刚走出,便发现丽丽蹲在墙角,似乎已经熟睡。或许是马上飞关门的声音有些大,所以丽丽扭动了下脖子,便微微睁开眼醒来,揉了揉惺睡的眼睛,发现眼前的人居然马上飞。
丽丽赶紧跑过去,可是谁知道由于睡姿不雅,右脚有些酸软发麻,“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刚好距离马上飞脚边不过半尺远。
丽丽双手使劲的将自己上半身撑起,痛苦道:“马上飞,求你看在我为你怀上孩子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其实我气走青青,也只不过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我真没有其它想法,我只是想做你的老婆!”丽丽声泪俱下的诉说着,那副尊荣的确楚楚可怜。
马上飞没有出声,只是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意志。他从丽丽身边绕过时,居然连正眼都未瞧过她,因为马上飞认为,她不屑一顾。
再说严芹这边,受到了莫大刺激,便泪奔而去。辰南自然很不放心,急忙追了上去,边开导边安慰。
严芹在辰南的安慰下,心态也终于好转,便询问起为什么马上飞会有危险,而且听马上飞的口气,似乎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还有她母亲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一直不曾相见,而且每次只要自己提到母亲,父亲都会大发雷霆,或者避而不谈。
辰南见纸始终保不住火,便将实情缓缓说出。最终这二人一夜未眠,哭成泪人,抱成一团。
清晨,严家别墅,严利正和往日一样,练习着基本功。
这套基本功,自从他拜入师傅门下后,便几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
他越练越感觉这套简单的基本功博大精深,怪不得师傅一直都说此套功法虽是基本功,但决计不可荒废,久而久之,必可窥其一斑。
“老板,有人找您!”一个下人急忙道。
“啊!”
“难道你不知道,我练功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搅吗?”严利化掌为刀,右手轻削去,对方应声倒下。
很快便来人,将此处血迹打扫的干干净净,哪里还看的出来,这里刚刚有人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夜来香”看到严利手起刀落,将一个下人舌头割下,鼻子仅仅轻“哼”一声。他本以为此人必死,谁知道老板变了,居然变的心慈手软,婆婆妈妈,这使得他很不爽!看贯血腥的他,只是在那人后心,轻轻的补了一掌。
“小强,你……”严利感叹道,心中却又暗忖:“小强啊,你的杀心实在太重了!”
“大哥,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想当年咱们……”
“往事你就别提了,现在可不是以前,而我们的处境也和以前大有不同!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可得注意点。”
“夜来香”见到严利居然要讲大道理,心中非常不爽,“你真他妈的老了,居然一点气魄都没有!”可是嘴上还是不甘道:“是!”
“是谁找我?”严利回归到正题,他认为大清早有人找自己,似乎情况有些不对劲。
“马上飞。”
“哦!?请他进来!”
“老大,你也实在太高看他了吧,我们有必要为了他一个人,搞得劳师动众的?”
严利眼中精光闪过,犹如利剑一般,狠狠的刺向他的胸口。
“夜来香”立刻感觉到心中一寒,大惊,“好强的杀气!”
脸色微变他,知道再顶嘴的话,即使是自己,也可能会身首异处。
马上飞紧随下人,刚到后花园入口,那人便做了请的手势后,快步离去,似乎这后花园是个极其恐怖的禁区。
后花园貌似很大,而且严利的身边还有十来个保镖,看他们的行头,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马,你怎么来了?”严利非常客气,而且语气中充满着欢迎的意味。
马上飞开门见山道:“严老板,客气话我也不想说,您曾经帮过我,我非常感谢您。可是这次,我可能无法答应了,我现在只想请您放我一马,从此之后,我离开上海,永远都不会回来!”
严利脸色微变,“难道我开的条件,还不能满足你?”
“您开的条件的确很优越,可是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一个只要有口饭吃的普通人就行了,还请您给我个机会。”
严利淡淡笑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您大人大量,应该不会和我计较,而且您跟我说过的话,我早已忘记的一干二净,绝对不会传入第二人耳里。”
“嗯,看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只是我这人有点坏毛病,从不相信别人!”
“那你说怎么办?”马上飞疑惑道。
“我只相信死人!”
马上飞心中大骇,他没想到,自己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自己。可是此刻,他能有回头路吗?不,不能,青青已经离他而去,他即便死,也不想苟活。他这次前来,本就不抱有太大希望,只是希望严利不要连累自己家人。
马上飞不想坐以待毙,继续试探道:“严老板,我保证,我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甚至我可以发誓!”
“嗨!小马啊!我本来是很看好你的,可是你居然不时抬举,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其实不稀罕杀人,可是要是不杀你,我怎么能够睡的安心呢?”
“我相信你的为人,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