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虽然是“宝盛商务会所”的副经理,他这人在大策略上是有独到之处的,但很不善于交际应酬,方宝人尽其材,并不难为他去与这些老板官员打交道,而是把观察打听北方黑道动静方面的事交给了他,也包括了和夏远国的联系,都是由柳昭暗中完成。
在这段时间里,天狼帮又有了新的动向,血狼旗到达了长春,这与方宝和柳昭预料的一样,一但收服了长春道上诸雄,再把大连拿下来,东北四大城市的地下势力就那大恶人之手,而以东北为基,整个北方黑道被此人控制就指日可待,接下来就是南方之地,狼子野心,已经不言而喻。
这次长春黑道是有三名大哥主动找到崔华投效的,但和别的城市一样,长春也有不怕死不信邪的大哥,九名有势力的大哥有三名没有在那血狼旗盖上血指印,并且隐藏起来,指挥着兄弟准备抗击,但是,不出一月,有两名大哥就死在了藏身之处,手下的兄弟也遭到了袭击,死的死伤的伤,最终散去,而他们的地盘也被其余效忠投降的大哥瓜分,还有一名大哥的藏身之处还没有暴露,但深知地盘已经保不住了,便提前解散了兄弟,但名下的店铺还是遭到了打砸,已经没有办法再经营。
了解到长春那边的动向,方宝与柳昭已经感觉到了天狼帮策略上的变化,那就是以黑制黑,从这次长春纷争的情况看,参与袭击的已经不是天狼帮那些隐藏着的杀手,而的黑道人物,也就是说,除了崔华之外,那大恶人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搞定了整个长春的黑道势力。
这天晚上,方宝没有去会所,而是把柳昭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现在会所的生意已经步入了正轨,他是时候腾出手做大事了,否则等到那大恶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就更难对付。
柳昭就住在方宝的旁边,接到他的电话很快过来了,两人坐在了客厅的沙上,方宝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了,点燃之后,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这才道:“老柳,长春已经被大恶人控制,下一步应该是大连,再这样下去,就越来越难制住他,我如果要当出头鸟和他干仗,应该是时候了。”
柳昭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一直在分析那大恶人的策略,现他从一开始就有非常完备的计划,在沈阳,他用各种的手段打击这里的黑道人物,除了暴力之外,那十个不怕死不怕痛,战斗力很强的怪人,还有叶化龙忽然的病死,都是黑道中没有用过的,但也很能够震慑那些不服气想和他作对的人。而这种震慑力虽然漫延到了哈尔滨,但还没有完全瓦解黑道中人的斗志,因此差不多有一半的大哥不服,而大恶人便派了自己的手下与当地黑道的人配合,解决了这些反对的力量。而在长春,反对的力量就了,只有三名大哥,他利用当地的力量就完全能够解决,相信到了大连,就容易了。”
方宝冷冷一笑道:“黑道中人哪一个不是勾心斗角,平常争地盘争风头已经有了矛盾,我看那大恶人就是利用了这些矛盾,再以地盘为诱饵,让他们去窝里斗,只需要一个崔华在外面交际调度,就能够所向披靡了。”
柳昭又一点头道:“如果这是一盘棋,我看那个大恶人足以当得起大师之称,布局极其的精妙,能够借力打力两拔千斤,不费什么力,就把一个又一个城市的黑道势力收于名下,比起当年的天狼帮为争地盘血拼无数,损兵折将来,高明得太多,如果那大恶人真是张浩天,我倒是觉得他的心性或许变了,没那么刚直豪气,做事甚至了些邪气,但智谋却无疑成熟了许多。”
方宝跟着道:“老柳,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你能不能给我说说,那个大恶人不要地盘,也不向那些黑道大哥抽成,几乎没有什么收入,把这些城市的黑道控制起来有什么用,难道就想图个名吗?”
柳昭缓缓摇了摇头道:“这事是很奇怪,我和你一样也老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看到长春的情况,然后再想想你这段时间的生意,或许就有答案了。”
方宝闻言,立刻诧异的道:“日,那大恶人不要地盘,和我的生意有什么联系。”
柳昭道:“当然可以联系在一起。如果他要地盘抢生意,各大城市的大哥就算是害怕,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相信大多数都会联合起来与他对抗,而那大恶人的实力虽然隐藏着,摸不清深浅,但我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的人手并不多,对付部分的黑道大哥与手下没有问题,如果个个都和他作对,他未必能够轻易吃下,而且大量的厮杀与伤亡总会惊动媒体,让警方也没办法坐视不理,到现在,估计一个沈阳市都还没有搞定,就更别说哈尔滨和长春了……”
方宝忍不住道:“这道理我也懂,我是问那大恶人不要地盘和我的生意有什么联系?”
柳昭微微一笑道:“阿宝,我问你,你这个‘宝盛商务公司’先是亏损然后很快就赚钱了,靠的是什么?”
方宝道:“关系,当然是关系了。”
柳昭点头道:“这就对了,虽然说世界各国大多数的事情离了关系办起来都没有那么顺利,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人性化极强,制度化执行力较弱的国家,很多事情离开关系寸步难行,甚至靠不拢边,大官大贪,官贪,虽然还没有到无官不贪的地步,但已经非常严重了,因此国家最高领导都把题列为了威胁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