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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一个战士又逼了过来,无暇思索胸口剧烈疼痛是否由于肋骨断裂所致,摆出格斗架势,眼神掠过战士看向他身后,另一个战士甩下同伴正向杨域而去。马丁大惊失色,再顾不得咒骂妖女,脚下连踏两步左手冲拳虚击战士面门,速度极快。战士用手一格,马丁已早一步收拳斜向跨步以另一手攻击对方耳根,战士跟着转身,不料马丁再斜跨一步,恰好和他正面相对,突出右脚揣中战士腹部,立刻把战士揣开两步。马丁似觉揣在一堵刚墙上,脚被震得发痛。趁隙看去,那战士离杨域已经不远。
怎么办?马丁迅速看了一下,手枪在战士脚下,火箭筒则在另一边距离10米的地方,要赶在战士到杨域身边前追上他,似乎没有可能。不说这样会引来另外一个战士,到时候两个战士一起攻击杨域,更没办法照顾了。
该死的上帝!这叫人怎么选择,不组阻止他,杨域和厉紫芸就会很危险,阻止的话,这时又没想出合适的办法。早说不该相信妖女,现在好了,杨域,你要是死了别怪我没照顾好你啊,还有那个美丽的女巫小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马丁向左冲出,目标火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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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域试图从这种古怪境况中脱身而出,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思绪不受控制地往下延伸,眼前出现一幕又一幕如同电影一般的画面,从尘封的记忆开始往后不断播放起来。杨域奇异地发现拉伐尔竟也在回忆过往,由于两人精神奇怪地连接着,那些事情便如杨域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现在这种情况是:杨域的意识清晰感受到彼此的记忆正同时不受控制的飞速进行着,随着越来越多的东西出现在脑海,惊奇、骇异、愉快、悲伤、无奈等等情绪相继出现,如果现在有ròu_tǐ存在的话,杨域相信自己定然泪流满面。
如烟往事在脑海中掠过,每一件都显得十分清晰,就连一些早就遗忘的小事件都记了起来。杨域可以说是个孤儿,出生在一个极普通的家庭,自小生性内向不喜多言,四岁以前从不说话,六岁时父母因车祸去世,此后他就在孤儿院里呆了一年多,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洛马叔叔是父母亲生前的好朋友,他是这么介绍的,他把杨域从孤儿院中解放了出来,又给了他本该由父母亲给予的温情,让杨域从自闭中走了出来。
对杨域来说,洛马叔叔就是父亲,或者母亲。照理说小孩子本应该很容易忘记逝去的父母,至少随着时间流逝,无论印象还是感情都只会逐渐减弱,但杨域显然例外,在最初一段时间里,他总会不自觉呆呆地坐着,看着前方想着心事,对于任何事物都没什么兴趣。洛马叔叔将一切看在眼里,就不时带着杨域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由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这样走了大半年,情形果然好了许多,杨域的眼睛里开始有了生气。洛马叔叔是一个探险家,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因此在杨域跟随的那几年里,同他走过了许多地方,直到杨域18岁时,洛马叔叔才开始再次一个人的探险,临行前,他让杨域住在一个距离城市很远的原始森林中,郑重地交给他一本书,嘱咐他好好研读,于是杨域花费了十年时间来研究它,十年内没出森林一部,直到接到远方传来的一封信。洛马叔叔死了,死在一次古迹探险之中,他让杨域照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小雪。
洛马叔叔原来已经有了一个六岁的女儿,那么应该是离开自己后才结婚的了。小雪患有先天性心脏功能障碍,这是杨域从信中得知的,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的佣仆无论怎么逗她,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寒冷的冻天,中午有阳光的时候,孤独的身影,苍白欲泣不泣的脸,这就是第一次见小雪前的情景。杨域心中发酸,可怜的孩子,父亲逝世母亲另嫁自己又身患绝症,从见到的这一刻杨域就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为了洛马叔叔,也为了她和自己同样曾是孤儿,现在当然不是了,因为以后两人将相依为命。
杨域先和仆人打了招呼,仆人看到他这个外人闯入,并没怎么意外,打电话联系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仆人,或者洛马叔叔也给她看过他的照片。“惊雪……”杨域到她身边呼唤她。或许是因为这声音很陌生,她茫然地抬起头,苍白的脸有些不知所措。“我是域风扬,是洛马叔叔……就是你的父亲让我来的……”旁边的仆人也说了两句。惊雪先是望着杨域沉思,眼睛偶尔眨动一下,忽然她笑了,犹如皑皑白雪中羞涩的阳光,分外难得和冷艳。“哥哥,我知道你,爸爸有你的相片。”幼稚的小脸显出兴奋,可能是为有了伙伴而高兴吧。杨域露出笑容,蹲下身抚mo小雪的脸。“小雪,洛马叔叔……你爸爸他让我照顾你,欢迎叔叔吗?”小雪道:“好啊好啊,爸爸让叔叔来陪雪雪玩的吗,爸爸真好,叔叔……不,哥哥也很好。”雀跃的神色让杨域想及逝去的洛马叔叔,不由神色一黯。“哥哥,谢谢你陪我玩,你知道爸爸去了什么地方吗?”
“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永远也不……恩,等小雪长大了,他就会回来了。”杨域的心中满是苦涩,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