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村民们很快看到两个人,即刻都止住了脚步,所有目光都向二人望了过来,只见村民们一个个双眼通红,使得二人心里直发怵。虽然,二人看得出他们都是熬夜弄的,可是分明感觉到他们并不欢迎黄鹏鲲二人的到来。
那个老头子将手中的东西交与身后的一个妇人手中,遂从人群中走出来,朝二人走过来,一口苍老干涩地问道:“你们从哪点来?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方若雪一脸微笑着说:“老大爷,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游客,因为不知道方向,迷了路,没办法回去,想在村子里歇歇脚,希望您能行个方便。”
老头子“哦”了一声,转而望了望黄鹏鲲,说道:“小伙子,你的头是咋个整着的?”
“一时不小心,在山里摔倒,磕到头了。”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只是,要在老村里借宿,就要答应老汉我三个要求。”老头子一字一顿地说。
“老大爷,您说。”方若雪回答道。
“这个第一个是,你们来到这里,不要到处乱逛,要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要去管。”
二人点头答应。
老头子接着说:“第二个事情,不要碰门上挂的牡丹花。”
两个人虽然不明白其中用意,可是老人既然说了,那就得无条件答应,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老头子继续说:“第三个事情,昨天晚上,村子里不在了一个人,虽然你们是客人,但是死者为大,你们要和我们一起去安葬他,我们怎么做,你们就要怎么做,给得?”
虽说老头子说得实在牵强,可是二人身在异乡,俗话说,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既然他都如此说了,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把两个人吓得是三魂荡荡七魄悠悠,四个年轻人的担子里装的居然是一具大卸八块剥洗的干干净净的尸体。
据二人后来得知,这其中还颇有讲究。说老村若有人病入膏肓气息奄奄,则由老村中年纪最大威望最高的老人用刀器割开病人手脚上的血管,使其鲜血枯竭而死。听起来,的确过于残忍,不过,他们将死者的鲜血用紫金木盆盛着,并用松柏或者香树的枝叶,将血液涂抹在死者家的门上。其中还有很多的门道,死者的血液必须不多不少完完全全涂抹在门上,而且,门上也必须全部涂满,不能有任何空当,加之,不可有一滴血滴在地上。这其实要考验涂血者的技术,只是这多是同一个人所为,因此一般情况下并没有差错。倘若,血液涂抹不完或者不够涂抹,亦或者滴在地上,不光死者家属倒霉,涂抹者也必然跟着遭殃。
至于血液涂门一事完毕,就由死者后人将尸体清洗干净,和村民一起抬着死者遗体绕老窝山一个来回,如此作为,是为了让死者灵魂安心离去。此事一完,村民们就认为死者就只剩下一副臭皮囊了,于是当即操刀剁尸,将死者心肝肺剖出祭奠碧罗雪山山神,至于肠胃,他们认为这是人体之中最肮脏的部分,扯下就丢弃在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土狼采食。
剩下的尸骸,重新抬回村子。分为头、双手、躯体、双腿六个部分,双腿垫底,弯曲后反向交叉,躯体其上横向码放,再上就是两条手臂,斜立交叉,捧着头颅。
黄鹏鲲看见这个头颅面目安详,看起来并没有多么恐怖,因此他觉得没有必要害怕。于是,他和方若雪都低着头跟在丧礼队的后面,一语不发。
丧礼队穿过老村,绕到一座峰头尖锐四面直上直下但不是很高的山,当即看到一个漆黑的洞窟,其中蛛网密布,冒出一阵阵枯朽的气息。
洞窟边上有一块腐朽的木匾,歪歪斜斜千疮百孔,上面有三个模糊的红底大字——蜈蚣塔。
黄鹏鲲心里纳闷:“这分明就是一个洞窟,怎会有一个这样奇怪的名字,或许,里面真的有一座塔在里面。”
黄鹏鲲正想着,丧礼队已经悉数进入洞窟之中,方若雪心里害怕,对着他低言附耳:“他们抬着尸体到这个洞穴中,到底想干什么?”
黄鹏鲲轻声说:“先看看吧!我们只需要跟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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