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欧子熹正在做饭,外头再次响起了熟悉的摩托车轰鸣声,不用出去看也知道来得是什么人了。
于是五分钟之后,oar咋咋忽忽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头响了起来,陆璟年跑来敲门,提醒欧子熹:“别做吃的了,oar带了外卖来。”
欧子熹出了门去,来的不只有oar,还有五六个彪形大汉,要不是看他们身上穿着警服,欧子熹还当他们是来打群架的。
陆璟年笑眯眯地凑到欧子熹耳边与他解释:“那不是警服,是保安服。”
欧子熹子熹看了看,还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既然他一下子都没有认出来,相信这村子里大概没人能认得出来。
于是当下就皱起了眉,问陆璟年:“你要做什么?”
oar已经笑着凑了上来:“他们办喜宴,我们办生日宴。”
“生日宴?”
陆璟年笑着指了指自己:“我……”
“……”欧子熹实在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另有所图。
欧子熹家和王婆家是邻居,前头都是独门独院,屋子后面却是几家相连的空地一直延伸到村子里的池塘。
哪家有点红白喜事,都是在这片空地上摆酒宴。
王婆家的喜宴当然也是摆在这里,当然不过新媳妇是被绑在房间里不让出来见人的,也就王大明在外头跟人一块喝酒。
其实这村子虽然偏僻了一些,但也还没有到大山沟深处的地步,王大明娶媳妇之所以要靠买的,也是因为其实是之前他还娶了两门媳妇,因为一直生不出娃娃被王婆打跑了,后来王婆恶婆婆的声名远播这十里八乡都没人愿意嫁过来,就只能靠买的了,第三个媳妇才生下了虎头,然后现在这是第四个。
当然王婆是半点不觉得难堪的,反倒还挺得意,还招呼了全村人来家里喝喜酒。
oar一进门就招呼着那些个人忙乎了开,抬桌子抬椅子,也去桌子后面一字摆开。
除了他带来的几个人,山上干活的工人也被oar叫来了一半,人数虽然比不上王婆那边一村子的人,但个个都是大块头气势却绝对不差。
欧子熹的直觉一点都没错,这伙人就是打着打群架的主意来的。
于是狠狠瞪了陆璟年一眼,想也不用想oar突然来这么一出一定就是他通知安排的。
陆璟年笑着耸了耸肩,倒并不否认。
王婆那边一帮子人瞪着oar跑前跑后地吆喝人,脸色铁青但碍于他们的个头和身上的“警服”不敢上来找事,最后还是毛豆儿蹭了上来,低声问欧子熹:“欧大夫?你们也要办喜宴吗?”
陆璟年笑着敲他的脑袋:“是啊,办喜宴,我娶你师父。”
眼见着毛豆儿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欧子熹无语地赶紧解释:“别听他瞎说,办生日宴而已。”
酒和菜都是oar手里还抱着了只雪白的西施犬,对着它嘀嘀咕咕的耳语了一番,小狗从他手上跳下,一瞬间就不知道蹿哪里去了。
王婆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自己儿子办喜宴,位置被村子外头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占了一半,她叫王村长去赶人,对方摆摆手,根本不敢再沾惹陆璟年和欧子熹他们,王大明赶紧过来拉他妈,低声道:“算了算了,他们办他们的,我们办我们的,互相不搭理就行了。”
新媳妇他们是跟人贩子买来的,要是被这几个“警察”看到,怕是要惹麻烦,他显然是不想人还没碰到一万块买媳妇的钱就打水漂更甚至还要蹲大牢。
欧子熹这边的酒席也已经开了桌,oar带来的人加上工人也有二十来号人,一起吃吃喝喝倒是完全不管王婆那边的人怎么把他们瞪出个洞来。
欧子熹浑身不自在,坐那里更是没有胃口吃东西,陆璟年倒了杯饮料给他,又给了夹了菜到碗里,轻拍了拍他的手:“吃东西,不用担心,一会儿有好戏看。”
欧子熹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璟年笑着贴到他耳边:“你也不想看人家姑娘又平白被这王婆一家子给糟蹋了吧,当然是做好事。”
他话音刚落下,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突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狗叫声,然后是噼里啪啦瓷器打碎的声音,那边王婆慌慌张张的起身进屋子里头去,oar也跟着蹦了起来,嘴里喊着“雪团你又跑哪里顽皮去了”,然后便在众桌子之间转来转去地找他的狗。
屋子里隐约有哭喊声传来,oar也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雪团!你出来喂!”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狗叫声从屋子里头传来,接着是王婆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声夹着狗叫一起唱响,可真是有够热闹的。
王大明惊慌失措地起身进了里头去看,一众人自然是跟了上去看热闹,陆璟年半点不落后,拉起欧子熹带上那几个“警察”一块跟了进去。
屋子里头,王婆已经被oar的狗死死咬住了手胳膊,王婆虽然力气大,但那狗也不是盖的,被她又踢又打反倒是更加来了精神,上蹿下跳扑到她身上就乱咬一通,王婆疼得哇哇叫,而屋子的角落里,头发乱糟糟私服都被撕烂了一半的女人缩在地上,呆呆看着眼前闹剧,也吓傻了。
最后是oar慢悠悠晃进来,喊了一声“雪团,别顽皮了”那狗才从王婆身上跳下蹦到了他手上去,又叫了两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几个村民蠢蠢欲动,要上来找他理论,那原本缩成一团的女人见到跟在陆璟年和欧子熹身后进来的人,眼里瞬间有了光彩,扑上来就跪到了他们面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