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营帐内的修罗、格伦、费杰尔等人则看着我,曾担心的结果终于出现了,帝国和戴伦王国联兵入侵赫斯特!我应付的龙特等人只不过是帝国的先发部队而已,看来事情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样简单。
营帐内鸦雀无声,众人喘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着王都信使,他一脸的大汗,神情极为疲惫,有些萎靡,我沉沉地看着他:“烦你将天河的情况仔细地说一下!”
我知道现在不是急躁的时候,只要稍有差池,不但不能回军营救天河,反而会被龙特的追兵击破,我看着他,“是,先生!”信使的目光凄迷起来。
“也就是十几天前,陛下听闻帝国派遣五路大军攻陷朝阳要塞,赛维先生死于此战役,非常震惊,本拟派部队前往巴州增援,以固城池,未曾想到当天…………”信使声音有些梗塞,费杰尔听到父亲名字的时候眼眶也有些发红,垂首不语。
“请继续说下去!”看信使这个表情,我心中也是一动,老国王虽然仁厚,性子却有些偏软,朝堂之上以罗本为首的反我之人不在少数,说不定中间当起风波,果然信使继续说道:“当日朝堂议政,众口一词,说先生自作主张擅杀王国郡守,自领巴州,佣兵自重意图不轨,劝说陛下不可发兵增援。”
听到这里,格伦拍案而起,怒喝着:“朝中的大佬们知道些什么?我们浴血奋战,孤立无援的时候,他们在做些什么?沙朗横征暴敛,惹得天怒人怨,如不是先生设计将其擒杀,今日的巴州恐怕早就在帝国的铁蹄下哭泣了!”接着看了看马克和老将军韦德克,继续说道:“沙朗此人死不足惜,对内欺压,对外则仗着自己是王国郡守而对两大公国的商队频频欺诈,这种人有一个杀一个!”说完,怒气腾腾地坐了下了。
我看着格伦,微微笑了笑,转头看着信使:“此次巴州战役若没有两大公国仗义出兵,恐怕重压之下,难有完卵。”
信使点着头,继续说道:“陛下听闻群臣陈词之后,犹豫不决,后宣两位王子上殿议事,罗纳德王子力言陛下不可派兵增援,与丞相罗本等众口一词,皆言先生有不轨之心,而二王子扎克则说先生乃王国之砥柱,可以倚重,却被众人一顿讥讽后,扎克殿下含怒而去。”
我想到扎克的古道热肠,内心一阵感动,却又为他被宵小进谗感到不值,逐沉声说道:“二王子一人独力难当,那后来又如何?”
信使说道:“经过多人陈词后,出兵救援之事作罢,可边关却传来消息,戴伦王国逆水而上,破横锁于大河之上,在莱斯因特河大战中歼灭王国水军七万余人,毁坏战船近两万艘,王国水军在此战中全军覆灭,接着戴伦人陈兵河岸,顺水而下,在水军的配合下连下我国十余城,王国守将非降即死,目前距王都天河仅百里之遥!”
众人大惊,为防御戴伦人的偷袭,王国重金打造铁链横于大河之上,就是怕戴伦的水军急袭,如今这天然屏障失去,长期养尊处优的王国边防将领如何是戴伦人的对手!
修罗看着信使,冷笑几声:“如今为何陛下又派人前来巴州求援?”
信使羞愧地低下头:“朝堂中少有出言抵抗之人,二王子殿下力言非先生不足以救国,况且先生于巴州战役大破帝国五大军团的消息传来,而二殿下他更言是已故丞相伦特雷和尤西比奥伯爵极力推荐先生,不得已,陛下才令小人前来求援!”
我内心还在盘算着:“那罗本丞相有什么话说吗?”
信使低声道:“罗本丞相曾主张由军团长哈维带兵抗敌!”接着露出鄙视的目光:“谁知道第二天哈维请病不出,可朝中之人都知道哈维是怕了戴伦人的水军!”
费杰尔听罢哈哈大笑:“没想到战事一起,堂堂赫斯特王国竟没有可派之将,真是天大的笑话!”格伦等听完苦笑几声。
“朝中有主降的吗?”我问着,“礼部大臣费洛、外省大臣科伦斯、财政大臣弗洛伊德皆是主降之人,他们都是罗本丞相的死党,罗本虽没有对是否投降做出决定,却对求援一事诸多阻拦,可见他也并非求战之人!”信使道。
我的心更觉得沉重,信使所言几人皆是朝中重臣,更和罗本伙同,局势越来越不明朗了,“其他人呢?”我问着。
“朝中尚有大半将领陈言,要死战到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些军方代表现在支持二王子殿下请先生回王都领兵抗敌。”信使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我。
自飘香楼初识、宫中偶遇、直至天河城外分离,短短的几次会面扎克对我有着几近盲目的崇拜,我摇头苦笑。
“现在的局势你也很清楚,我军和帝国军团对峙,双方随时会爆发大规模的攻坚战,而帝国军中龙特、伊布、科维尔等人皆是勇谋兼备的人物,若我军稍有异动,后果不堪想象!”我朗声道。
信使以为我拒绝他救援天河,大惊跪倒在地,声音哽塞地道:“先生,赫斯特王国处于生死存亡之间,望先生以国家为重,不要辜负已故丞相伦特雷和尤西比奥伯爵的期望啊,先生!”
我连忙扶起了他,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佛那特另,他的眼神和我在半空中碰撞后,恭身言道:“先生有用佛那特另的地方尽管直言!”
“目前局势紧张,前有帝国固守朝阳要塞,后有戴伦人对天河虎视眈眈,我又分身无术,你出身戴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