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泽沉默着,他知道不管是什么时候,墨华远都是相信墨日华的,所以他干脆不说,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蓝素烟担忧地看着墨迹泽,小声地劝着他向墨华远解释,“墨迹泽,你倒是说话啊!”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墨迹泽冷冷出声,眼里满是荒凉,那是一种接近绝望的悲凉,看在墨华远的眼里,他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他真的要失去墨迹泽了。
“有什么冲着我来吧。”墨迹泽大义凛然,“是我先出手的,我给他留下一条命已经是很仁慈了。”
“荒唐!”墨华远生气吼道,“秦刚,家法伺候,今天我不教训一下墨迹泽,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秦刚站在原地,诚恳地为墨迹泽说情,“老爷,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你还是先问清楚再考虑是否上家法吧。”
齐玉霞拍着桌子,“秦叔,我看在你跟着老爷多年的份上敬重你,但是今天你也看见了,我们家日华伤得多严重,你看见他的身上有半点伤痕了吗?”
“爸爸,你不知道当时他下手多重,一拳拳的简直就是将阿华往死里打啊,你要为我们阿华做主啊。”蓝宁燕伤心地哭喊着,让墨华远烦乱不已。
“秦刚,将鞭子拿过来,我今天一定要教训这个逆子,居然下手那么重,根本不顾兄弟之情,是我管教无方。”墨华远生气地站起来,其他人倒是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戏。
蓝素烟看着秦刚拿出来的鞭子,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墨迹泽身上浅淡的伤痕原来是被抽出来的,并不是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弄出来的。
蓝素烟一把站在墨迹泽的面前挡住他,“伯父,一切都是因为我引起的,你若是要打的话就打我吧,我并不觉得墨迹泽有错,墨日华确实该打,他当初无情将我抛弃就算了,今天还当众侮辱我的人格,若是换做是伯父在场,难道你不会维护自己的女人吗?”
墨华远被蓝素烟的气势震撼了一下,一个柔弱的女子就这样勇敢地挡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这一种勇气可嘉。
墨华远回头看着墨日华,询问道:“日华真的是这样吗?”
“爸爸,根本不是这样的,是蓝素烟在说谎,她不过是为了帮助墨迹泽开拓而已,我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一些话呢?”墨日华狡辩道,“是哥哥看不惯我和蓝素烟说话,以为我们旧情复燃所以下手的。”
“墨日华,你真不要脸!”蓝素烟直视着墨日华,“墨迹泽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若不是你出口伤我,墨迹泽根本不会动怒。”
“蓝素烟,你不要再为墨迹泽说话了,本来就是他的错,他根本没有将墨日华当做兄弟,一直往死里打!”蓝宁燕气愤地控诉。
“那么请问一下你们谁将墨迹泽看做是家人了?”蓝素烟指着墨华远,“你每一次都是偏袒着墨日华,从来不在意对错,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他从小就被迫独立,从下就留下阴影,你们谁在乎过,顾忌过血肉之情!”
在场的人都被蓝素烟这一股视死如归的气魄吓到了,整个墨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