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越是痛苦,她便越是高兴。悫鹉琻浪
浅浅并不怕青姝璃对自己的折磨,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青姝璃会使出更恶毒的招数来折磨上官玄锦。
这段时日以来,她几乎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她生怕自己双眼一闭,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上官玄锦了。
暗无天日的生活,其实才是最痛苦的。那种痛苦,唯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深深体会到!
时间过得那样慢,似乎每一秒都是煎熬。可是,浅浅除了默默忍受这一切,再没有一点办法龛。
她抬头,一双清眸穿过对面的纱幔,看向床榻。
上官玄锦仍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陷入了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境。
仿佛有一双手,狠狠地扯住了她的心弦,浅浅的心,蓦然一痛丘。
她离他那样近,却始终无法触摸到他的脸。
原来,咫尺即是天涯。
密室的门忽然开了,伴随着一阵癫狂的笑声,一袭蓝衣翩然的身影袅袅娜娜地漫步而来。
浅浅转首,看到了修罗面具后的璀璨杏眸,满满的都是狂妄和不屑:“上官玄睿果然是个大笨蛋啊!我父皇在渝州摆下空城计等他入瓮,他果真就呆头呆脑地闯进去了,哈哈,你猜结果怎么样?”
浅浅心头一紧,心中暗道不妙,就听青姝璃尖锐的狂笑声再度响起:“结果当然是上官玄睿成了瓮中之鳖,梦华大军丢盔弃甲,我古夏国大获全胜啦……”
上官玄睿败了吗?那他是否已是凶多吉少?
浅浅的心重重一沉,又听青姝璃咬牙恨声道:“可恨那小子太奸诈,竟让他给逃了!”
紧绷的神经登时一松,浅浅心头乍喜,下颔却陡然被一只冰冷的玉手狠狠攫住,但见青姝璃冷声笑道:“你别得意的太早,上官玄睿虽然保住了一条烂命,却是泥菩萨过江。我已经发出了天涯追杀令,料他也是难逃一死!如今梦华大权已经在我手中,纵然是兵强马壮的西罗,也会被我慢慢蚕食掉。”
“萧浅浅,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会有人来救你了!”她满是得意地大笑,玉手在浅浅的脸颊上轻拍两下,忽然逼近浅浅,杏眸中冷光流光,“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和上官玄锦以泻心头之恨呢?”
浅浅的心抑制不住的狠狠一抽,她抬眸,冷冷地注视着青姝璃,缓缓说道:“你想怎样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折磨玄锦!”
“怎么,心疼了?你和上官玄锦倒还真是夫妻情深啊!”青姝璃杏眸一眯,冷笑着扬手,狠狠地甩在了浅浅的脸上,“贱人,你得到了上官玄锦的爱有什么了不起?到最后还不是要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哼哼,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报应!”
脸颊上传来一片火辣辣的疼,喉头腥咸,一缕血从浅浅唇角滑落。她倔强地昂首,不卑不亢地看向青姝璃。
“把你打疼了吧?”青姝璃却忽然像换了个人,玉指轻轻在浅浅的脸颊上摩挲,似乎是说不出的怜惜,婉转柔媚的语音却让听者心头恶寒,“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我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它派上最大的用场。”
青姝璃冷笑着松开浅浅,转身向床榻走去。
浅浅不安地看着那袭袅娜的身影渐行渐远,不晓得她又要干什么。
青姝璃盯着上官玄锦看了半晌,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极小的青玉瓷瓶,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塞入他口中。
“你给玄锦吃的什么?”浅浅清眸圆瞠,心头泛起一阵战栗。
青姝璃冲着浅浅微微一笑,转身坐于床榻上,杏眸温柔地锁住上官玄锦,玉指轻抚他的俊脸,幽幽说道:“你不用紧张,我给他吃的是离魂泪的解药。”
解药?
浅浅一怔,她没听错吧?青姝璃不是要用离魂泪控制玄锦一辈子吗,又怎么肯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了?
“他一直昏睡着,又怎么能看到你被折磨呢?你说,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受尽折磨而死会是什么滋味啊?”青姝璃斜睨着浅浅,忍不住勾唇冷笑,面具后的双眸闪现着残忍的快意,“一定比死还要难过、还要痛苦吧!你是他的心头肉,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你受折磨,那不是比直接折磨他更有趣!”
浅浅的心一下子跌进了黑暗的深渊,她颓然地靠在冰凉的石柱上,清眸中尽是绝望,她咬紧牙关,艰难地说道:“青姝璃,你好狠!”
“我的狠,都是被你们逼的!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生不日死吗?那今日,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青姝璃尖声叫道,杏眸中翻腾着暴虐的怒气和仇恨,她忽然低首,纤纤玉指轻柔地划过上官玄锦俊美的眉眼,低声叹道:“玄锦啊玄锦,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可是,我只有看到你和这个贱人痛苦,我才能开心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浅浅的心,又惊又怕又怒,青姝璃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她相信,为了报仇雪恨,青姝璃能够无所不用其极。
恨,果真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变成十恶不赦的魔鬼!
恍惚间,忽听青姝璃满是惊喜的叫喊:“玄锦,你醒了?!”
浅浅闻言一震,抬头望去,果真见到上官玄锦睁开了双眼。她心头狂喜,不顾一切地喊道:“玄锦,你快走,明月珏是青姝璃指派古夏杀手盗走的,梦华王朝的大权已经落入她手里了,她想杀你,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她的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