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很认真地在倾听着,刘姓老者说完后,侯大勇和气地道:“从固原迁过来地一千多户。每户都分有房屋、土地和粮食,这些都是你们的私产,同心衙门是有记载地。以后,城里人口必然会越来越多,各地地商家也会慢慢聚集过来,有手艺的、会做买卖地,可以把土地佃给愿意种地的人,自己在城里专心做事。不出几年,同心城就会成为清水河最繁荣的城市。”
刘姓老者道:“我们老百姓都是贱命,随随便便放在那个地方,只须有点土有些水,都能生活下去。这次搬家地时候,不知道同心城这边的情况,大家心中都很难受,现在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在路上听军爷说,同心城里最大的官是侯节度使,粮食、房子和土地都是他给我们的,大家商量着,等安顿好了,凑些钱为节度使立个生祠。”
侯大勇听了这名刘姓老者的话,禁不住在心中叹息道:中国老百姓真是太好了,自己为了建设同心城。让这些固原老百姓离乡背境,给这些老百姓带来了抛弃家园的巨大痛苦,但是,仅仅是因为同心衙门无偿提供了粮食、土地和房屋,这些固原老百姓就被感动得要为始作蛹者建立生祠,在他们生目的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是受害者。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二十一世纪,我记得有的老百姓受了冤枉被关进了看守所,后来被证明清白无辜后。某个官员作了批示。老百姓就被放了出来,被放出去地老百姓没有想到自己的受害者。心中却充满了对青天大老爷的感谢,这种心理,和固原老百姓感恩的心如出一辙。老百姓无力左右自己命远的时候,只有把希望放在某些官员地良心发现,这也就是源远流长的清官意识产生的根源。
同心城里的党项房当人,除了六百七十七名女子以外,全部被驱逐出城,同心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一座空城,侯大勇脑海中曾经闪现过民主制地光芒,可是,侯大勇到了大周三年,对大周社会了解得颇为深刻,他没有傻到在大周建立一个民主制为基础的城市,民主是建立在一定的文化背景之下,没有相应的文化准备,民主根本是空中楼阁,好听好看却无用,甚至起反作用,刘姓老者的一番谈话,就是没有办法实行民主的一个活证据。
侯大勇指着两个小孩子对刘姓老者说:“同心城要由衙门出资建一所学堂,免费让这些小孩子识文断句,等到学堂办起来之后,就让刘三、刘四到学堂去念书,这两个小孩子这么聪明,读了书后肯定会有出惜的。”
刘姓老者听得半信半疑,将军走出院子后,虽说院外冷气不断,他的后背已完全被汗水所打湿。
侯大勇带着一行人又走了几家,情况都和刘姓老者相差不多,侯大勇见固原老百姓情绪较为稳定,该发地粮食都按量发到了每家每户,心中稍安。
此时,同心城仍然由联军在实行管理,具体来说,是由赵普在暂时管理。
赵普随军队进入固原城内后,侯大勇就命他管理暂时管理同心城。赵普接受任务后,让军士把固原城内的房子全部贴上了封条,在城区各个街道入口处设立了封锁线,并派出巡逻军士,通过这些办法,虽说城内有数支军队进出,同心城基本没有受到破坏。
固原的老百姓来到同心城之后,每一家都按照人口多少分配了相应大小的房屋,虽说无法做到家家满意,却也做到基本公平,迅速安抚了远道而来的固原百姓。至于土地,还需要勘测后,才能够分给固原百姓和黑雕军新成立的家庭。
粮食的分配则是白霜华的功劳,她提出了“每位成年男年分得到两石粮食,成年女子和小孩子可分得一石半粮食”地分配方案,得到侯大勇同意后,根据军士快马送过来地名册,计算出了需要的粮食总量,做好了充分准备,只是这样一来。军粮就变得十分紧张了,幸好梁守恒坐镇泾州,不断向朝廷要粮食,泾州城地存粮颇为充足,这才让侯大勇具备安顿固原移民的能力。
侯大勇看了几家人后,了解了基本情况,便穿过南城区,回到东城区去。住在南城区的固原百姓初到同心城。都不认识侯大勇,他们透过门缝偷看着这一行人,他们中地不少人在行军路途中见过石虎,知他是黑雕军的大官,此时,见石虎这位大官始终走到另一名高大将军身后,聪明一些的老百姓已经猜到这名高大将军就是传说中的雄胜军节度使侯大勇。
十月的同心城已是完全的冬季,酉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厚重的云层笼罩在同心城上空,颇有此“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味道。
达布按照侯大勇地邀请,准时来到了侯大勇的大院。令他吃惊的是,这次晚宴似乎是特意为他所准备。侯大勇身边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幕僚,另外就是一位自己见过的翻译官。
晚宴开始后,侯大勇似乎只是为了和达布喝酒,不停地和达布干杯。达布是浑末部的头领。城府也颇深,很沉得住气,赔着侯大勇只管喝酒,老酒酒味香醇,可是在达布口中,却毫无滋味。
钱向南自从执掌军情营后,军中事务就管得极少了,除了参加分配党项女子的策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