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教训得是!心悦知错了!”关心悦心头一震,俯首恭恭敬敬地道。
赵珊云沉吟了片刻,这才缓声道:“心悦,我知道你对那个桀骜不逊的阴天乐极其不满,认为他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但是他的确有他自傲的资本,先不说他过去在修行界中的赫赫名声,也不谈他与青城派长老间的深厚交情,单单凭他来日本的这些时日里,所取得的这一系列世之瞩目的惊人成就就非你这个初出茅庐声名不显的小辈所能相比的。莫看观心子、纯清子他们对你恭恭敬敬,那只不过是慑于你师祖的威名而已。像阴天乐这种人,你必须自己有着与其匹敌的实力,才能令他低下那高傲的头颅。你明白了吗?”
关心悦躬了躬身,低声道:“心悦谨尊师叔的教诲。心悦必将努力修行,以光大宗门,不负师祖师父和师叔的期望”虽然他心中对赵珊云的这一番话颇不以为然,但是看赵珊云郑重其事的模样,他也只能唯唯诺诺地称是了。虽然他贵为特使,赵珊云只是前来协助他的,但是长幼尊卑之礼不可费,他一日未成为掌门宗主前,他就得恭听赵珊云的教诲。
赵珊云这才面带微笑地道:“心悦,其实阴天乐若是真得离开东京,对于你而言未必不是一个上好的机会。没有了他在一旁掣肘,一个已然被国内事务搞得焦头烂额在日本孤立无援的青城派更是翻不出我们的掌心去,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重组权力机构,待阴天乐闻讯赶回时,大权就已然落到了我们的手中,那时他就悔之晚矣。”关心悦眼睛立时一亮,赵珊云这番话可是提醒了他。
青城派派驻日本的修行者人数目前只占到中国修行者总人数的四分之一,但是由于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属于第一批支援人员,所以均被分到了日本的核心地区驻防,而其他门派后续派驻的人员,除去一些人员众多的大门派能独立组队驻防外,其他人大多数被分配到青城派队中补充实力。这样一来,听命于青城派的人员自然大增,在关心悦未来日本前,已占到总人数的二分之一,再加上青城派在国内修行界的威望和强势的阴天乐,话语权自然是掌握在天松子的手中。
不过自关心悦来到日本后,大力地拉拢观心子和纯清子等人,加上国内不断打压青城派,这才局势有所改变,不过即便如此,天松子在很多事务上,仍然俱有着莫大的影响力,令关心悦心中极其地不满。偏偏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打压于他,不过现在看来时机已然成熟,到了可以动手的时候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确定阴天乐的行踪,若他确实如我所料的那样不在东京,那么心悦你的机会就来了!”赵珊云胸有成竹地道,“我们只需要略使手段,就可以兵不血刃地从天松子手中夺回决策权,收回那些分配在他们属下的人员,到了那时,阴阳师们也就只能乖乖地服从我们的命令了!哈哈哈……”说到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得意地放声大笑。
下午,驻日本的中国各个修行门派的首领均接到了来自关心悦的请贴,邀请他们务必赏脸参加两天后的晚宴,特使亲下请贴,众人自然也就不好驳了他的脸面,坏了宗门间的关系,自然是纷纷答应。至于阴天乐和天松子这里,则是赵珊云亲自将请贴送上门来,赵青华只好托词阴天乐已经闭关修行,代表他接下了请贴,赵珊云对此自然是心中有数,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请赵青华等人代表阴天乐出席,赵青华虽然再三推委,也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两天的时间可谓是转眼即过,当夕阳西落,夜色重新笼罩日本时,数十名来自中国各个修行门派的代表齐聚一堂。关心悦和赵珊云身为主人,自然是先对众人的光临表示了一番感谢,随后即送上了异香扑鼻的碧绿色饮品和各种瓜果,修行到他们这个境界的人绝大多数已经可以辟谷,对荤腥肉食的需要更是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这般香气迷人沁人肺腑的饮品倒是前所未见,只是这般闻上一闻,就觉得全身上下气机盎然、舒泰无比。出身于名门大派的天松子、赵青华、观心子、纯清子等人还能端然稳坐,那些来自世家或小门小派的代表们则按纳不住心中的好奇,端着杯子是好一番端详。
关心悦手持玉杯站起身来,向众人拱手一笑道:“在下来日本已有多日,感谢在坐诸位的鼎力相助,日本最近这些时日还算平安无事。这杯中乃是我宗门秘制的清心饮,有清心养身之效,借此一表我对诸位的衷心谢意,这些瓜果,也是刚刚从宗门运来,虽然与普通瓜果并无什么特异之处,但均是没有沾染半点污染的果品,请诸位品尝。”说罢,是一饮而尽。
天松子和代表着阴天乐前来的赵青华冷眼旁观着众人与关心悦,表面上却是与其他人言笑不禁。两人心中都明白,关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