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这东西很奇妙,有时候它是一种劲道,有时候它只是一句话。
在席方平身后的那股力量就是一句话,仿佛出自十张不同的嘴,却没有半点不清楚的感觉,这句话深深地敲击着席方平的心,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那个力量在说:魔界与人界只有一步之遥。
席方平的手到底没有伸出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手伸出来的,因为眼前的父亲突然变了,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他狂燥,他愤怒,他在咆哮:谁,谁在说话,你破坏了我的好事。
此时的席大路已经不是席方平记忆中的那个父亲,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的的道道的邪人。
成为邪人的席大路身材显得异常的魁梧,披着黑色的盔甲,手里提着一口明晃晃地长刀,很窄的刀身,很锋利的刀尖,还有很长的刀把。
邪刀,被邪人拿在手里更透着一股凛冽的邪气。这邪气在这黑暗与洁白的交界处透出一种冽凛的杀气,而这杀气却惊醒了犹豫不决的席方平。
席方平紧紧地捂住胸口,生怕面前这个邪人夺去他怀里的乾坤八卦图。
邪人席大路慢慢地抬起刀来,指着席方平,刀尖传过来透骨的邪气,席方平的鼻子似有刺破的感觉,但他还是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与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邪人。
与此同时,那乳白色的斑马通道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晕。席方平仿佛处在这红晕的世界里。
邪刀很长,席大路的手臂也很长,但从手臂后那张嘴里所说出的话却很近:把图交给我。
席方平笑了,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竟会这样爽快的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的头从刀锋边上低了下去,因为这一笑竟然使他笑弯了腰。
席方平好象半天才止住这莫名其妙地笑,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席大路,笑着说:你不是我父亲。
光,惨白色的光,划破了这片红晕,很刺眼,席方平闭上了眼睛,他再次看到了黑暗。
邪刀挥出,这是生命最后的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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