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言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乔莹。乔莹被他这么看着，有点不自在。
“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吗？”乔莹抿了抿唇，“你找我过来应该不止是为了盯着我看吧？”
苏陌言的眼睛眯了眯。
第一次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这么认真地去打量乔莹。
他觉得其实眼前的这个女人，倒是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糟糕。
其实在他眼里，乔莹一直都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人。
他觉得乔莹是在出卖自己，目的就是钱。
但是仔细想想，乔莹好像真的是无奈、无辜的。
当初和他签了合同的人是乔欣，可是现在乔欣跑了，只剩下乔莹能够履行合约，所以她才不得不代替乔欣，成为他的妻子。
虽然对他来说他的妻子到底是乔莹还是乔欣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苏陌言叹了口气，回过神来。
“这一次失败了。”
乔莹一愣，没明白苏陌言在说什么。
“啊？什么失败了？”
“孩子。”
乔莹这才反应过来苏陌言是在说什么。
所谓的失败是因为她的亲戚来了，所以没有怀孕。
“哦，是啊，失败了。”乔莹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反正时间还长，倒是可以继续努力。不过我相信你也清楚，你耽误的时间越长，对于你自己来说就越不好。当然，对我来说也很不好。”
“这你也不用担心，你不必因为担心我没有按照时间把孩子生出来，就会多在你面前晃一阵子。我记得合约上写的很清楚，我们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在一段时间内，我还是没有完全完成你的任务，那合约还是会作废，只不过我拿不到你更多的钱罢了。”乔莹的声音冷冷的，有几分公事公办的味道，“生孩子这种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说生就生，那不是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嘛。”
“你这话说的也没错，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完成任务，这样对大家都好。”
其实苏陌言本来不是想说这个的。
他想说点别的，但是一张嘴又发现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话题可说，然后就只能说这件事。
说了之后，这尴尬的气氛也就随之而来，乔莹对他的敌意和不满也冒出来了。
“你特意找我上楼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跟你说，我都明白，合同我也看了很多遍，上面的条款我几乎都会背了，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做错什么。按照你的想法，我就算是为了钱，我也得好好完成合同上对我的要求，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乔莹，你爱过什么人吗？”
乔莹本来还情绪高亢地想和苏陌言讲道理，表达自己对苏陌言态度的不满。结果现在苏陌言就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倒是有点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乔莹谨慎地问，“你是想试探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
“我不是在试探你，我就是想和你聊天。”苏陌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
“我发现，我对你还是不了解的。”苏陌言笑着说道，“我想我是不是应该要对你好一点？”
乔莹对苏陌言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满脸莫名。
“苏陌言？你是苏陌言吧？”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谁？还是……你希望现在对你说话的人是谁？”苏陌言的语气又有些发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心情和我聊天。我还以为你有这时间都会去找杨姗姗，而不是浪费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