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机即失,必落入第三个陷阱之中。
我瞄准门的左侧,一手撑地为立足点,如蛇一般,贴地滑行。
不过十步,立出滑倒陷阱。
但体力已豪去七七八八。抬表一看,已是九点零十分。
离左侧的柜子,从我这里目测,大概需要三四十步。
我已没时间,只有速战速决。
快步迈出一大步,只听一个轻微的声音。
我知又触动机关。
想躲,一颗沉重的铁弹,奇准无比,悄然无声的重重打在我的肚子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本能的弯下腰来,
瞬间,从上一个铁锅加速砸在我的背后。
两处几乎不分先后同时受到剧烈打击,我的人不禁脚步呛然,欲倒非倒。
强忍痛意,控制脚底的重心,终没有倒下。
半弯着,又跨出一大步,这次却没有任何突变。
但我不敢大意,上兵伐谋,讲的就是心理战术。
当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也是最受不了任何打击的时候。
又认准目标上前三步。
依然无事。
上前五步。毫无动静。
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还有二十步,
十五步,
我备加警惕。
十二步,
小心前行。
十步,
开始心跳加快。
九步,
略微放松,调整呼吸,平定下情绪。
八步。
刹那,
一个大网从天而降,机关启动,把我困在网中。
打的我个措手不及。
高明。
居然选在我略微放松的第二步。
基于惯性,当第一次用这个方法成功后,第二次人就会选择同样的方法去处理。
而八步,是人的警戒范围。
当正巧八步的时候,是人最为松懈的时候。
珠珠相扣,实在高明!
既然我已经束手就擒,此地的正主也该现身了。
低头一看,九点二十分。
既然被捆,我才有时间好好思索一翻。
从第一次陷阱开始,我就觉得有点隐隐的不对劲。
既然全楼的人都知道今天有仪式,
此地的主人也应该知晓。
但我一直以为这些陷阱是为了我才精心准备的。
其实,我错了。
这些陷阱决不会是单为了我。
因为它过于高明,过于精致,过于防不甚防。但不够致命。
如果是单纯为了我,
根本无须这么多,只要在第二个陷阱和第三个陷阱放在一起同时使用。
此刻,我根本就到了不这里。
既然知晓我来,警玲即响,当能马上赶过来。
为何现在迟迟不现身。
非要等我一一尝够以后,才可能会现身。
而且,危险何来?
这些陷阱布置的再精妙,再高明,也只是陷阱而已。
而且是不致命的陷阱。
绝对称不上危险。
对普通人来说,勉强可以如此称做。
但对这里的人来说,这点又算的了什么?!
但我马上知道答案了。
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来自隔壁房间的中年人。
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
一个带着有礼微笑的中年人。
“你好,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可以叫我钱主任。”他笑着说,仿佛我没困在绳子里,平等的站在他对面,和他打招呼。
危险来自于他。
我的本能这样告诉我。
它让我快逃,逃离这个男人,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越快越好。
但我丝毫不能动弹,
就象青蛙被蛇盯住一样,
冷汗狂冒,
粘湿了我的后背。
但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我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双腿在颤抖,
即使我的面上平静无波。
眼神如水般沉寂。
我庆幸,现在是黑暗,他不看我的颤抖。
我的直觉告诉我。
你越表现的害怕。你的结果就越悲惨。
毫无理由。但我信之不疑。
“怎么可以这么晚一个来实验室呢?”他依旧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轻柔的说着,“难道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因为你吗?”我忍住颤抖,直视他的眼神,冷冷的说道。
“我?当然不是,我是最喜欢小朋友的。”他笑的越发温柔,还伸出手来抚mo我的头发。
我依旧盯着他看。
眼神如光,直指本质,悍然无畏。
我不相信。
“小朋友,误解大人可不好哦。”他不以为许,温柔的笑着。
我感到背脊一阵恶寒。
越发浓烈的惧意从心中升起。
我连出声的力气,转动一下眼珠子的力气都瞬间消失殆尽。
脸色开始发白。
虽然由于本身皮肤就白,所以不明显。
只有眼神,一贯的冷静,一贯的表情。
他沉默的看着我的双眼,良久,良久。
我觉的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
我不知道这良久是多久。
也许只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
他笑了,不是温和的那种笑,是由嘴角带起的笑容,诡秘而不自然。
还有种深不见底的恶意。一种纯粹的恶意。
“你有双好眼睛,好眼睛!”他把我的脸拉进,鼻子贴着鼻子,柔情似水的声音。
然后他撑开我的上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