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象瞒着我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我决定直截了当的发问。
“没,……没!”多多尼吓坏了一样避开我的眼睛,“殿下,殿,殿下是天神降世,多多尼不敢隐瞒……”
“那就是说如果我不是天神降世,你就敢隐瞒了是不?”
“不,不,不……绝对不敢,绝对不敢,您一定要相信多多尼,多多尼只是可怜的普苏里人的信使,普苏里人只是在狭缝里求生存……”
他说的话让我想起我们米洛特人,我有点无言。
“你刚才说你们普苏里人生活在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再追问那个米洛特人的事似乎让他松了一口气。
“哦,殿下,是这样的,我们普苏里人现在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我们只不过想过和平的生活,地面上没有和平,所以我们普苏里人只有回到安巴的怀抱,先祖的故地。我们到地底下去,远离大地上的争端,……不过请您原谅,我不能说得更多,因为那会关系到我们族人的性命。”
我点点头。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你们所有人都迁徙到地底下去,难道那里真的有个另外的世界?”
“安巴神的怀抱……可是比较大地上面而言,我想那里还是太小了。”多多尼有点局促的说。
“我们还会见面吗?要知道,其实我没有恶意。”我想了想,把匕首掷回给他。
“多多尼随时听候您的差遣。”他似乎心有余悸的回答的我,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一句客套话还是真的。
“在梦里吗?”
“啊!什么?!”多多尼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反应过来,证明他的精明不是写在脸上的,“请您一定相信,普苏里人对殿下的忠诚是真诚的。”他摸出一根短笛,呈上来,我看见他的手指间有绳索连到袖子里面,但是我没有作声。
“这是普苏里人的信物,只要在普苏里的废墟吹响这个笛子,您的仆人普苏里人就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任凭差遣。”
我没有继续逼迫他说出什么,显然他保守的秘密比“对殿下绝对的忠诚”要重要得多,而我猜测这与他提到的普苏里人的生存有关,这也是我没有追问的理由。
但多疑的我仍然在他走后忍不住溜出去跟踪他的行踪,那个头上有黑色三角形的狂暗对我太重要了。多多尼显然再也不敢在军营里停留,他的潜行术倒是比他的格斗术高明得多,我在一个小土丘后跟丢了他,他彻底不见了,连一点气息也没有,让我很郁闷。
俄莫提斯彻底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在军队准备就绪的时候才回到帐篷里来。
“我们证实了那个消息,他们很可能是红狐王的直系。这个狡猾的家伙,尤里城一役之后他一直在调动军队麻痹我们,不过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俄莫提斯企图保持平静的神色,不过兴奋还是从他的眉间眼角流露出来,要知道我对他是这样熟悉。
不过我知道,他的兴奋对我而言意味着的也许只是一场乏味的游戏。我不由得再次在面具下面发出只有自己能感觉得到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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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了很久我仍然很郁闷,一整个凌晨我都在索玲身边观看满天的飞箭。我们新训练的步兵用他们最适宜的阵型做他们最适宜的进攻——射箭,不断的射箭。冲进空无一人帐篷的特拉法尼亚人骑兵被困在任何可以用到的物品做成的粗糙拒马和易燃物之间,然后被烧得在其间乱跳,然后这些永无休止的箭雨就落在他们的头上。勇敢的冲出来的小队骑兵则在任何方向都遇上我们英勇的骑兵,当然其中没有我。索玲看得精神紧张而兴奋,在马上拽着我的披风,披风则一直勒着我的脖子。我按照俄莫提斯的要求保持王子的威严,不过我想我身边的人会有相反的看法。
我想这种战斗会让索玲很开心,但是我们在冒着烟的废墟中漫步的时候,她又显得有点沮丧。
“再没有什么阻止我们去参加会战了吗?”我听到她小声说。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兴奋的将领们已经围上来寻求我按照俄莫提斯大人的提示进行的褒奖了。
“大胜!大胜!总算出了犹里城的一口恶气了!殿下!我们是不是要祝贺一下?!”
这些新近被俄莫提斯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我大都没有见过。
“他们逃回去的不多,不过在他们营里迎接他们的将是我们的军队!可惜没有命令让我们追上去看看他们的熊样!哈哈!”
“可惜我们的辎重也在这一场火里了。”
“那有什么?本来我们的辎重就不多了,反而还得到了这么多马!新兵可要高兴了,我们又会是全骑兵!全骑兵呀全骑兵!”
“谁说没有辎重了?马多拉不是奉命去劫他们的营吗?还不全给带回来!哈哈!这全要靠俄莫提斯大人的神机妙算!”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在殿下面前这样没大没小!不准喧哗!”
俄莫提斯忽然出现,喝斥道。
“啊!是俄莫提斯大人!”
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俄莫提斯坐在马上,显得很威严。
“重新列队,把战利品和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