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莫提斯看上去好多了，仍然很冷的样子，但眼睛已经完全挣开了。
“你怎么样？”
“嗯……好多了，”他口齿不清的回答我。
“你怎么看？”
说起来我真的有点束手无策。
“你有没有觉得……这象是一个……舞台。”
“舞台？”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不了解其中的含义。
“这场战斗象特意展示给我们看的一样。”
“那意味着什么呢？”
“不知道。”他闭上眼睛，我想着与刚才不一样。
“你，刚才怎么了？”
“刚才？刚才很困，很想睡过去，但是你把我吵醒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受影响。”
“我吗？……不知道。”我闷闷不乐的回答他。
“谢谢你救了我，……”他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腕，“我想如果我睡过去了，也许就再也不会在这个世界里醒来。”他皱着眉头，喘着粗气，好像活动下手腕也让他觉得很累，“我觉得很累，好像精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样，我好像还记得一点什么，我坐在一个冰凉的东西上面，他一直吸着我身体的热量。”
“那是你的马，他早已经死掉了，但是他还是载着你在飞奔。”
俄莫提斯打了个寒颤。
“奇怪的是我们都没有失去理智，虽然……”我指了指月亮，俄莫提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月亮。
“真想不到月亮可以这么大！”他眨眨眼睛干巴巴的说道，他看上去只有点无奈，“你说他会不会掉下来？”
我有点想笑的感觉，我想俄莫提斯也是，现在谈不上什么恐惧，就像我刚才心里那样充满了嘲笑，只是这种嘲笑笑不到面上来。
“那些人……你怎么看？”
那十四个骑士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最后他们停止的地方，我们谈话到现在，他们就没有动过。
“不是死了两个吗？怎么还有十四个？”
“是啊，我们走过去就可以看看为什么还有十四个。”
俄莫提斯苍白的脸左右摇了摇。
“我不认为他们有我这么好的运气。从刚才的情形看，他们要不是还活着但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就是死了之后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那些马有问题。”我回忆起拉断俄莫提斯马头的那种古怪感觉，现在那十四个的马一动不动的在他们的胯下，连马尾也没有动过一次。
“可是你的马什么问题也没有。”俄莫提斯说，“我想你身上有什么力量，你们米洛特人是不是经过什么特殊的训练？”
我想也许我受过的很多训练队俄莫提斯而言都很特殊，但不知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他我练习父亲教给我的那种练习方式，还有从那个大毒巫师的书上学到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发现我想在说谎并不需要很大的勇气。
“谁知道呢，你们米洛特人很神秘，但你是我所见到的最神秘的一个……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也是我想问他的问题。
不用考虑怎么办，前方的黑暗再次汹涌，我以为又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但是黑暗却像潮水一样的向两边退开，露出一条窄窄的通道，迷雾在通道的两侧，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汹涌的扑击，却在空气中四碎。
十四个骑士动了，策着他们的马向那个通道里走去，一个接着一个。
我和俄莫提斯对望了一眼。
“我们该去吗？”
“可是没有人邀请。”
我在面具底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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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个骑士在前面走，但他们走得很慢，虽然他们没有回头，但我认为他们是在我们带路。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没有证据，但是很坚信。
路很窄，但是走得久了却只觉得很长，漫长的毫无尽头的迹象的狭窄通道，前面是隐隐约约的怪异引路者。我们在向哪里去？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路有微小的弧度，虽然很小，当路太长乐，以至于我认为我们已经围绕着什么绕了一圈。我看见前面的骑士在爬一个缓缓的坡，象在黑暗中慢慢上升一样。我们走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我刚才所见是真实的，路，或者说那条在月光下有点灰的黑色的窄带，已经脱离地面，好像它是跟大地无关的一条带子一样，从地面上缓缓升起。凭我的视力，我觉得它在保持着那种最初的弧度，却在指引着一条向着天空的路。
俄莫提斯和我互相傻看着。
“我们在围着月亮转？”俄莫提斯傻傻的说。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已经离开地面越来越高了，确切地说我们走在黑色的大地上面很高的空中的一条怪异的小路上，可以看见地面的黑色雾气翻腾着，象煮沸了的污水，远处的天际线有一丝微光，但是看不见任何的建筑或者什么熟悉的东西。月亮好像离我们更紧了，可以感觉到光芒就在我们眼前，那是一个巨大白色球体，光秃秃的，除了一些看上去不大的圆坑。
俄莫提斯忽然说：“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们这样做是明智的吗？我怎么感觉这条路带着我们向那个玩意上去？”他指了指月亮。
是的，我们一直在月亮下绕着，而且离地面越来越高，这样我们不想到达那玩意也难。
一阵冷风吹来，俄莫提斯紧紧地抓住马的缰绳。
我看了看地面的情形，如果我们现在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