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斑鸠接着岳五的话说道:“意思是不是说,要是前九场的选手实力悬殊太大,那便快了,若是势均力敌,那就要慢的多?”
“奶奶的~我说你说话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好不好!明明知道俺们这里的人都没什么文化,就直接了当不完了么!”岳五打了一个哈哈回答道:“你意思也对,但要看六芒镇的六芒军团会不会参加了,如果他们来,嘿嘿~我们今年八成又没戏了。”
“他们很厉害?”斑鸠看着岳五夹杂着不屑和愤怒的神情问。
“厉害个鸟!他们那群废物,打蚂蚱还差不多!除了他们的团长手上还会那么几手微末功夫,其他人,我呸!”岳五说着,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狗杂碎!”
“那你为什么说那种话呢?”斑鸠更迷糊了。
“你看!”岳五说着,把上衣的扣子解开,那肚子上,赫然留着一道长长的刀疤:“这就是那群混蛋的杰作!前些年,我老五虽不是什么高手,在六芒镇,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气的好手,没想到竟然折在这群狗娘养的杂种手里!”
“这话怎么说的?”斑鸠的神色已经开始凝重。
“那是两年前。”岳五把板斧握在手里重重的挥了几挥:“俺还没遇见你嫂子,一心只想闯个名堂出来给祖上添添光彩,所以,就来这里参加比赛,那年和今年一样,有很多的外国人都来这里比画,皇帝老子对那场比赛也很重视,派了钦差下来说:胜利者得到的奖金将是以往的十倍,奶奶的,一千个大子儿啊,除了这个,皇帝还要亲自召见,说不定还可以弄个官做,就这样,俺准备了好几个晚上,把俺家祖传的这把大板斧摸的那个亮啊!到了比赛的那天,俺是一路横砍竖劈,弄的整个场子的人都为俺喝彩,谁知道,那狗屎的王八‘流氓军团’愣是给俺整个车轮战,整就整吧!俺岳老五怕过谁来?但他奶奶的几个人趁裁判不注意,冷不防的把俺围了起来,往俺眼里撒东西,俺只觉得眼睛被迷住了,就已经猜到他们要耍阴招,没想到那群狗崽子那么狠,整把匕首都招呼进俺肚子里去了,让老子在床上躺了半年,奶奶的,要不是俺命硬,早挂啦!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事后他们还找人去我家警告我,让我把嘴巴闭紧点,我闭他娘的头!今年非把仇报了!要不然老子怎么去面对我那命好的不得了的宝贝儿子!”
“最后是他们赢了?”斑鸠紧接着问。
“狗屁!”冯七丈竟然也开口骂了起来:“让他奶奶的几个外国人赢啦!说是赢的,不如说是‘送’出去的!我看过那场比赛,那几个外国人,连只刚满月的鸡都抓不住!”
这个“送”字,斑鸠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一个中型国家和拥有压倒性兵力的强国在任何比赛里,都是赢不得的。
他只有“送”,“送”的理所应当,“送”的不留痕迹。
“那你今年又为什么要来呢?只为了报仇?”斑鸠只剩下这一个疑惑。
“不全是!”岳五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光头:“俺是为了俺那宝贝儿子,和俺那和俺宝贝儿子一样宝贝的宝贝老婆!俺想等俺赢了这场比赛,就带他们离开这里,让她们娘俩过好一点的日子,对了,兄弟,你可知道在哪里过日子最自在快活?”
斑鸠沉默了,他没有骗过人,更不想去骗人,更更不想骗想自己眼前这个心思如此纯朴的人。
但他也不想说实话,因为他总不能告诉岳五,天下虽大,但却已经没有一块没有战争没有硝烟的净土。
“呵呵!你不说是吧?你不说也罢!等俺有了钱,俺自己去找!”岳五说着又拍拍斑鸠的肩膀:“等俺找到了那个地方,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让你也带你那几个小姑娘一起去快活快活!”
“好!”斑鸠似乎懂得了什么的点点头,因为他从岳五闪烁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样自己本不该遗失但是又已经遗失了很久的东西。
那东西,叫做希望。
“你这斧子有几十斤重,走的,应该是纯刚的路子吧?”斑鸠为了缓和气氛,随口问道。
“四十七斤六两八钱!”岳五挥几下乐呵呵的道:“祖上穿下来的,俺没本事,才学了几招最粗浅的。”
“为什么呢?”斑鸠看着那板斧上考究的花纹问:“看这板刃,这斧的威力应该不弱,要是配多了套路,说不定会更好些么?”
“娘的!不是俺不想练啊!是俺爹给俺的书俺看不懂!”岳五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俺不识几个大字儿.....”
“能问一下你那套斧全名叫什么吗?”斑鸠问。
“俺说了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啊!”岳五一脸的认真。
“好!”斑鸠点头。
“你发誓!”岳五深出三只手指:“像俺一样!”
斑鸠照做。
岳五看了看正坐在板凳上整理长枪的冯七丈和正在打盹的王虎,确定他们都听不到的情况下,把头凑了过去。
“俺问过镇口的教书先生,他说,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一十六路天罡馄饨斧’!听听!馄饨!吃的啊!多没气势!说出去还不得让人把俺笑死?”岳五恶心的说。
“馄饨?”斑鸠迷茫了:“那是什么?”
“你没吃过?”岳五刚说出去,马上又不懂装懂的说:“哦~我知道了,老弟你毕竟不是本地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