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星海依旧广袤无垠,虽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却没有留下任何足以让人感到其改变的痕迹——尽管曾经无比耀眼的星星不知有多少已经消失,但总会有新的成员来点缀他们留下的空缺。
被称为“人类”的生命体已存在了数万年,如今终于走出了母亲温暖的桎梏,走到了宇宙的广阔舞台之上。就像星辰的兴衰一样,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生命形式都无法摆脱由诞生到死亡的过程,甚至于由人类所建立起来的国家、政府之类的生命体联合组织,在过去也一直经历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这就像是宇宙的法则,不可能被随便超越。
现在,法则的轮盘再次开始了运转,而这次,命运是否会有所改变,仍然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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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511年,华博亚共和国,和邱行星。
“啊~~呜”一声颇具代表性的哈欠,由和邱星比斯市西部郊区的一栋普通的住宅中响起。5分钟后,哈欠声的主人——一个男孩带着与其声音十分相配的懒散表情缓缓走出房间。
“要命,星期六还要去学校,老师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变得敬业了``````”带着困倦、不甘和郁闷的表情,少年走进了浴室。
也难怪他会不耐烦,在科学与经济都高度发展的现在,死抠书本已经不是学生的主要工作,综合性院校已经全面取代了小学、中学和大学,每个人都在1间学院内由6岁读到20岁,12岁后就实行学分制,达到基本学分后,爱学什么就看个人兴趣了,而基本学分要拿到也实在不困难。20岁之后,绝大部分人都开始工作了,只有少量各方面的突出人才继续深造,那一般也是因为他们有特别的理想或抱负,因为在这个国家中各种工作一般的职位并不难找,而高级职位要的是经验、能力而不是学历,而继续深造所需要的金钱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奖学金相比之下实在是微不足道。虽然国家对这项教育有贷款,但贷款也是要还的,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前途很有信心,目标坚定的话,这个机会成本也未免太高了(不过,军事院校倒是免费的),还不如去工作积累些经验呢,而且进入高等院校的考试也不是一般的难。
发出抱怨的少年叫东方树人,17岁,身高174公分,体重62公斤,在现在的时代里也算是该年龄段的一般体形;丹凤眼,眼睛不大不小,鼻梁不高不矮,嘴唇不薄不厚;只有一头短发黑得发亮,此外一无亮点。总之,此人的外表说好听叫五官端正,说白了就是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一种。至于名字,据说叫“树人”是取自几千年前一个“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成语。本来东方同学还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但自从知道名字的含义后就不太高兴了。“会希望我成为一个有素质的人才?这个老头决不会取什么有意义的好名字,八成是想我能长命百岁吧,够俗``````不,可能是希望我100年才长大成材,够毒!”他是这么想的,不过没留神就顺口说了出来,让正解说了一半的“这个老头”——树人他老爹好一阵气苦。由于东方树人一般的外形,再加上学校里一般的成绩和一般的运动能力,他也就有着一般的人缘。不过,这个一般先生却又有两个很不一般的地方。
第一,就是“这个老头”——东方树人的父亲,东方万里。这个44岁的中年人像许多父兼母职养育孩子长大的爸爸一样,有点唠叨,十分关心孩子(即使会让被关心者觉得烦)。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问题是这个老头还有一些让他的孩子更受不了的地方,比如说他的“幽默感”总是不合时宜地爆发出来,特别是在东方树人询问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的时候。
“你没有母亲,你是我一个人生的”这是东方树人三岁时得到的答案。
“你母亲得了绝症,刚生下你就去世了”这是东方树人7岁时,由于知识的积累,知道他父亲以前绝对在瞎掰而再次询问母亲的事时东方万里作出的回答,这个回答让东方树人相信了很久,也难过了很久,但随着东方树人的逐渐长大,问题也越来越专业:“妈妈得的是什么病?”“她最后说了些什么?”“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开始老头还能应付,可是到后来东方树人越来越明显地发现他的父亲在现编答案。
终于,在两年前他向东方万里摊牌了:“说实话吧,你到底肯不肯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老头听到这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一把抱住儿子,抽抽噎噎地说:“不是我不想说``````其实``````你妈``````跟别的男人跑啦!”东方树人当时还真的吓了一跳,不过仔细看了一下老头干涸的眼眶,确定他这次又用装哭来辅助撒谎。明白不可能从他嘴里敲出东西的东方树人终于决定不再问了。
不过,即使是这种老头也有特长——他竟然是个科学家,好像是人体基因学方面的,水平还挺不错。之所以用“好象”是因为东方树人对他父亲的研究从来没兴趣,也不愿过问,只是相处久了,才“不得不”知道一点。而老头好像也从不想对他的孩子解释自己的工作,只是每天除了和儿子胡说八道(东方树人是这么认为的)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地下研究室里过,包括做饭、洗衣服、洗澡、睡觉(吃饭例外,他说要每天和儿子一起吃饭,不然会产生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