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眠的小队终于又开始了前进。再漫天的雪地里,像乌龟一样缓慢地前行着。没受伤的搀扶受伤的,继续往东南方走。
游星守远远地跟在后面,对他们的未来一点也不乐观。他不明白这样一只小队能做什么?傅小眠又想做什么?让这二十多个人去战斗?可能胜吗?
突然,最前面探路的彼丘快速地折了回来,跑到傅小眠面前快速说:“队长,前面有叛军!”
“多少人?”傅小眠冷静地问。
“四十三个。”
“有没有‘妖将’?”傅小眠皱皱眉问。
“没有,有我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彼丘像是庆幸地说,“队长,要不要出击?”
“还是不要吧。”傅小眠犹豫地看看自己身旁的老弱残兵说,“我不想你们再战斗了。”
“可是……”彼丘急着说,“可是他们好像是运送粮草的,有很多食物呢!”
“不要说了!”傅小眠提高声音说,“为了食物,你想让大伙都送命吗?!”
“队长!不是的!”彼丘委屈地说,“没有食物和衣服,我们也活下不下去的。现在是好机会,赢了的话我们活下去的机会就更大了,让我们出击吧!”
“要是你们输了呢?”傅小眠忧郁地看着他说,“你们会死的。像你们已经死去的那些战友们一样……”
傅小眠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说:“够了!我不能让你们之中再死任何一个了。”
“队长!害怕死亡是懦弱的表现!”彼丘瞪大眼睛说,“要活下去就要付出代价!”
其他老兵停下了脚步,聚到二人周围。其中一个老兵说:“彼丘,不许这么跟队长说话!”
傅小眠心疼地摸摸彼丘稚嫩的脸,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她能生他的气吗?她转过头环顾身旁的士兵,眼中闪现着矛盾,问:“去不去呢?”
一片沉默,之后有个老兵叹了口气说:“彼丘是我们里面最小的,他都不怕死,我们还在乎这条破命吗?我去!”
“我去!”另一个老兵也喊到。
“我也去!总不至于让你们几个去死!”
“一起去!”最后有人喊到。大伙们紧紧抱在了一起。
傅小眠低下头,轻轻扯下脑后的发束,让长发倾泻在肩上,她轻声说:“傻瓜们……好!那我们现在就拟订一下作战方案……”
//――――――――――――――――――――――――――
叛军的唯一特征便是衣服后背上的一个“乱”字。此刻这伙以押送粮草到东南方战场的叛军,正扎营在林子里休憩。营火上烤着很香的鹿肉,让任何闻到的人都会对这美味动心。
有四堆营火,整整四十三个人,彼丘的情报一点都没错。此刻傅小眠的小队已经悄悄地包围了敌人的营地,傅小眠朝身旁的彼丘打了个手势。彼丘认真地点了点头。
彼丘一个人跳了出去,装做若无其事的接近敌人营火。当很接近时,敌人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大喝:“你是谁?!”
彼丘一句话不说拔腿便跑,在他身后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是敌军!”
“什么敌军,就只有一个人!”
“也许还有其他敌人,先抓住他再说!”
“慢着!”突然有一个声音喝止了他们,一个坐在营火旁的矮小男人站起来,拿手中鹿肉指着他们说,“我打赌,这一定是个陷阱!”
“你这个赌鬼,赌疯了吧?”众人没好气地责怪他,十多个叛军士兵拎起武器,零散地追向彼丘,一点组织性都没有。
“哎。”那人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继续大嚼起鹿肉。
彼丘看着身后引来了十多个士兵,暗自欣喜。他加快了速度,跑向预定的位置,那个位置两旁都埋伏着自己的战友。叛军士兵果然追了过来,事先埋伏好的正军士兵们蜂拥而上,一下便制服了那十多个叛军士兵。
将叛军捆绑起来,彼丘顽皮地数了数,向大伙打了个手势:十四个,还剩二十九人。
傅小眠略微思索了下,轻声说:“余下的,马上就会一起过来了,我们一起击败他们。你们都不准死!这是命令!”
小队的所有士兵便都点着头答应。
叛军见追踪敌人的同伴久久没有回来,便又开始不安的议论:
“怎么回事?怎么一去不回了?”
“不会是中埋伏了吧?”最后有人说出了大伙心里想着的却不愿意说出来的。
“好吧……”叛军中有人说,“如果敌人要使这种小伎俩,说明他们害怕现在的我们。可能我们的人数比他们多呢。这回我们只要一起出动,就一定能确保安全了。”
于是群龙无首的叛军稍微像样的集结好。只有刚才那个矮小男人还坐在地上继续吃鹿肉。
“喂,赌鬼!你不一起去吗?”
矮男人摇摇头说:“不去,我帮你们看东西。”
“废物!”叛军士兵咒骂着,顺着刚刚消失同伴的脚印,谨慎地奔向那个简易的陷阱。
五十步,二十布,十步,三步!当叛军异常接近时,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地降下,将所有叛军网在网下。
“一,二,三……二十八!”彼丘兴奋地说,“完美!敌方只剩下一名敌人了。”
傅小眠看看远处营地旁,安然坐着大嚼鹿肉的那人,对彼丘说:“你们把俘虏绑好了,在这里等我。那个人,我来解决。”
傅小眠便摸出笛子,轻轻走向营火旁的那人。那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