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塔兰图的建筑物绝不浮夸,而是一种内敛的端庄,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多少都会有种心灵被洗涤的庄严神圣感。千年历史传承这几个字眼就像丰碑式的历史博物馆,这让每一个走出塔兰图的各领域人才都有发自内心的自豪,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誉,不比佩戴上某些中等家族的荣誉徽章差多少。
况且那些有资格顺利从他蓝图毕业的学员们,又有几人是荣誉止步于此?
贝雅特丽丝不懂这些,她不过是个懵懂的孩子因为种族悲哀而勉强用一副成人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十分牵强,但是这种矛盾式的性格组合注定她很难跟一个普通孩子玩闹,争夺那些引诱他们弱小年龄下简单,而对他们来说却极为有趣的各种玩具。索性的是尼古拉斯多少古板了些,或者说他内心充斥的各种晦涩魔法符号将那些生活的杂余挤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因此他面对行为上极为董事的贝雅特丽丝并不难,不必带着一个孩子蹦啊,跳啊,或者作出一些奇怪的表情,这样的行为只会加深尼古拉斯心中的滑稽感。
这就是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站立的位置,微小,却又广阔无比。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凯瑟琳惊讶于你贝雅特丽丝的到来,最终她从这个女孩的脸庞上移开目光,怔怔看着尼古拉斯,从最初的无动于衷到略微惊讶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感慨表情,她邪恶一笑,说道:“我曾经有个邻居的孩子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让某个小女孩怀孕,不过不幸的是他跟那个女孩被送往了不同的修道院注定要一生的清净禁欲生活,尼古拉斯,你是否小时候犯下了类似的错误,只不过幸运的是你没有被送进修道院作为主的虔诚信徒?”
尼古拉斯直接打破了凯瑟琳继续恶作剧的想法,道:“我更是心中道德准则的虔诚信徒。”
凯瑟琳大为叹息,有种被彻底打败的无力感,这段时间她大抵了解了尼古拉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浮躁,不恼怒,这根本就是个古板的法师嘛,这样一个人想来不比某些山脉顶端终年禁欲的僧侣差多少吧,仅仅是对待自己内心的态度上凯瑟琳极为认同尼古拉斯的这点坚硬。
无奈的凯瑟琳干脆不再搭理尼古拉斯,将头一撇对着贝雅特丽丝露出一个极为善意的微笑,和煦而真诚,脑袋转了一圈终于决定还是以尼古拉斯的称呼为准则叫道:“小妹妹,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贝雅特丽丝后背靠着尼古拉斯,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安全的距离,能够感受到温暖,她极为冷静的目光盯着凯瑟琳,这让后者的心中多少有点毛躁,最终她垂下眼睑,没有回答漂亮女人的温柔问候。
接下来的凯瑟琳出乎意料的退后几步,为身前留下了一块算得上宽阔的空间,之后恶狠狠瞪了尼古拉斯两眼,嘴里开始念动节奏飞快的魔法咒语,一个水蓝色的球体出现在地面上,并未散开,落在地上的一面略微凹陷,之后这个球体竟然如同一个特殊材料制造出的弹跳物弹起,不算高,但是以一团水的方式弹跳还是对眼睛极具冲击力。
凯瑟琳蹲下来对贝雅特丽丝引诱道:“小妹妹,姐姐的这个小弹球好不好玩,要不要跟姐姐学呢?”
贝雅特丽丝继续一副无动于衷的冷漠。
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啊,凯瑟琳心中发出一句无奈的苍凉感慨。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仅让凯瑟琳大跌眼球,尼古拉斯也是惊讶贝雅特丽丝的天赋异常,因为伴随着这个女孩的手势一个头颅大的水球出现在凯瑟琳的头顶,如果不是从中低落的几滴惊醒了凯瑟琳的话,让人很难相信这个水球会不会突然跌落让某个有恶作趣癖好的女人在这个冬季里全身湿透,想到这凯瑟琳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不过这个水球在眨眼之后最终消失无踪,贝雅特丽丝看都不看差点被吓住的女人而是转头看着尼古拉斯,眼睛深处略微邀功式的情绪。
尼古拉斯略带揉了揉女孩的漂亮头发,似乎对这个有点溺爱的动作极为偏好,点点头。
阿泽诺人种的确拥有者史诗大陆普通人类难以企及的魔法天赋。
贝雅特丽丝心满意足转过头,只是在表情上而言并无变化。
“贝雅特丽丝,好好跟着凯瑟琳姐姐,等我上完两节课。”
类似的安排上贝雅特丽丝几乎没有反驳过尼古拉斯,她乖巧往前两步离开尼古拉斯,最后在这间办公室里找到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对此凯瑟琳眼中满是羡慕,丝毫不明白尼古拉斯从哪里带来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孩,而且还有着很好的魔法天赋,她想起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可远没有那么好的魔法控制能力,这需要漫长时间的沉淀,或者真的是魔法领域惊艳之极的天才人物。
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都可以在塔兰图做魔法理论导师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凯瑟琳推了推为她带来别样韵味的黑框眼镜,心中岔岔不平。
“灵魂并非是散乱无序的神秘产物,任何将灵魂视作神秘世界有序轮转的理论我们都可以去反驳,甚至你们可以反驳我这句话。灵魂的压缩即沉淀速度与浓度大体跟一个人所处的环境,人生的起伏有密切关联,而主赠与人类的最大礼物——聪明的头脑我们可以忽略不谈,人类伟大的精神导师圣伯莱明言自己从来没有一个聪明的头脑,他的健忘与思索缓慢让他常常面对某些熟悉之人而叫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