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杰心理挺乱的,都是老革那句话闹的,热情的司机一路上和啊杰搭着讪。啊杰又不好冷落了他,苦于一腔哀愁无处发泄,又不好向着个陌生的司机大哥诉苦,只要一边望着不停闪过身后的霓虹,一边敷衍着他……
40多分钟的车程,在路过天桥的时候,他看到两个人,女人一头长发披散在前面,看不到面孔,男人抓着女人的肩膀摇晃。借着路灯的微亮,啊杰觉得他们好象是娟子和杨靖。林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试图享受片刻的宁静…
城西的趣味酒吧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酒吧。虽然店不大,但在这座城市还是小有名气的。人们都叫他小资酒吧。并不是专为小资提供服务的酒吧,而是酒吧的老板西宇原来是一个小资。
西宇原来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因为酒量不错所以经常被老板拉去陪酒。渐渐的也变成了老板眼中的红人。但是后来西宇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自己的血液可以用火点燃了。吓的他好久都不敢去陪酒了。后来老板也渐渐冷落了他。
既然事情是因酒引起,那就要用酒来解决。西宇离开了那家公司,用自己的继续盘下了一家小酒吧。整修之后,就开了这家趣味酒吧。由于这里环境幽雅,酒吧里的服务优质。所以在这座城市里口碑还不错。
推开酒吧的门,啊杰走进了趣味酒吧。和服务生说明之后,啊杰被服务生引到老革他们的包房里。
包房里坐了11个人,5个女人和六个男人。其中有两个男的已经醉倒在沙发上。有两个女孩拿着麦克嘻哩哗啦的唱着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
啊杰一近来就看到了徐杳。一年多没见这小子成熟了很多。
“嘿,林杰!”鸟鸟叫了一声。
“呦!”啊杰走过去,握了一下徐杳的手,轻轻的排了下他的背。
啊杰和他们几个人分别握了手。哥们们在社会上混了一年后招呼也打的很形式了。
“学习忙吗?”啊杰问徐杳。
“还好拉,你知道的,读研就那几门专业课。”小鸟说。
“你呢?”啊杰看着老革。
“你说呢?”老革面色阴沉。
“哈哈,你有没有看过《绿茶》这部电影?”鸟鸟问。
“看过啊。”啊杰不知他想说些什么。
“我最讨厌你那双整天摸尸体的手…”鸟鸟的声音突然变的很粗,好象在模仿谁一样。
“鸟鸟,你!!!”老革的眉毛立了起来。
“呵呵,别动气啊,我们只是说说电影而已。”徐杳立刻变的小鸟依人,他轻轻的摸摸老革的胸脯。
“少恶心了。”老革扒开了徐杳的手。
一番寒暄只后大家开始喝酒了。而那几个女生却坚持要唱歌。随她们去吧,还好她们的歌声还不至于打扰啊杰他们的酒兴。几瓶啤酒下肚大家都有些微醺。
“我突然觉得这世界很滑稽。”啊杰突然说。
“大才子何出此言?”众兄台忙问。
“你们说人为何而活着?”啊杰问。
大家沉默着,那些唱歌的女生也停了下来,只有音箱里那些轻盈的节奏,在包房里自由的飞翔。
“不知大家看过黑格尔的《权利意志》没有。我觉得人都是为了自己的yu望而活,说白了也就是人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活。”林杰突然停下来。
“哈哈,林兄说的对。”刚才喝醉的那位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
“对了你们听说过西方经济学中提到的一个案例没有。雷峰才是最自私的人。”那位说。
“你说的对,雷峰帮助别人就是为了自己的yu望,他帮助别人之后觉得满足,觉得爽。这在心理学上叫利他主义。他既然是最能助人为乐的人。换个角度看他也就成了最自私的人了。”林杰补充到。
“不知,林先生想说什么?”一直坐在角落里剥花生的女生说。
她皮肤有点黑,脸长的很细致,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戴一付大眼镜。抿着一张薄薄的小嘴。属于那种泰国美女的形象。
“人们都任由自己的yu望左右自己,那家岂不都成了任性的人?”林杰说。
“那有怎样?”她问。
“一般我们会说谁任性?”林杰看着大家。
“孩子。”鸟鸟说。
“这就对了,那我们岂不都生活在儿童的国度,生活在儿童的世界,生活在儿童的无知和任性中?我们自己也是儿童,我们自己也无知和愚蠢吗?”林杰突然笑了。
“哈哈,林兄带来这个段子真是好笑!”那个喝多了的人突然笑起来。
大家也跟着笑起来,只有她没笑。她偷偷的看林杰,从他们几个推杯换盏时,看林杰微微上扬的嘴角,时而收缩的眉头。
林杰也借着碰杯的空闲,偷空看他身后的她,看那个剥花生吃的女生。
不知道昨晚喝到几点,也不知几点回的家,自然更不知是怎么回的家。他只记得在晕倒前的一瞬间,看到那个女生微红的脸庞,和湿润的嘴唇。
闹钟弄疼了他的耳朵,阳光则刺伤了他的眼睛。他从床上蹦起来,一看表,糟糕,已经10.00了。上午和杨靖约好了要给娟子治疗的…
他飞身朝洗手间跑去…匆忙中踩到了一只手帕,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