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接受格兰姆耶赐福的人们呆滞地站在哪里。一个平民百个金币,一个低等贵族千个金币,甚至谋杀一个国王,是十万个金币?在樱兰罗帝国法典上罪无可恕地杀人罪,居然可以用购买赎罪券的方式免罪?
樱兰罗帝国的法律不可能绝对公平,贵族总是享有特权,但也不曾如此赤裸裸地以金币标示人命。这样的事情荒谬而难以置信,但出自格兰姆耶之口。却让人不得不信!
圣格兰姆耶宗座大长老会特地从圣格吉尔岛赶到樱兰罗帝国来如此欺骗樱兰罗人吗?不会,决然不会,比起这个荒谬的赎罪券,格兰姆耶说谎的可能性更加渺小。
因为克莉丝汀夫人的存在,樱兰罗人对欧德修凡克家族地好感远甚于其他圣伯多禄教廷统治下的教国,克莉丝汀夫人是如此高贵优雅地女士。她的祖父也不会是个满嘴谎言欺蒙整个国度的卑劣小人。
“我的孩子,如今艾斯潘纳王国的红衣大主教阿尔布雷西特,曾经作为教皇在神圣日诺曼帝国的最高代表即枢机教宗,他接受到格列高力七世秘密喻示向神圣日诺曼帝国贵族兜售赎罪券,我地孩子是虔诚的圣徒格吉尔的后人。他认为人只要虔诚信仰神,因信而称义,死后灵魂必可得救,为了犯罪而购买赎罪卷,死后必将入地狱,赎罪卷也不可能使罪人脱离地狱。阿尔布雷西特因为拒绝了格列高力七世的喻示,因此被调往艾斯潘纳担任红衣大主教。”格兰姆耶伸手指着和安德烈公爵站在一起,刚赶来的一批欧德修凡克家族地神职人员中最高大的一位,这位就是阿尔布雷西特大主教。他正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曾经贿选伯兰登堡选帝侯兼马格德堡大主教的德瓦尔德,在债台高筑时无耻地搜刮信徒的金钱中饱私囊,也为格列高力七世兜售了大量的赎罪券,因此而成为了神圣日诺曼帝国的枢机教宗,他不只还清了近千金币的债务,还为格列高力七世送去了需要一个圣钥骑士小队才能稳妥护卫的整个车队地金币。”格兰姆耶感到由衷的愤怒,手中的圣钥权杖重重地砸在皇宫广场的地砖上,那黝黑色的坚实的地砖居然被杖尾敲碎!
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到格兰姆耶对这种行为的痛恨,他们不禁为格兰姆耶担忧。相比这些让信徒们失望愤慨的黑暗内幕。信徒们更在乎这位老人能够健康地支撑起真正的圣徒教义。
格兰姆耶地愤怒并非装模作样,格吉尔教派本身就是各大教派中最恪守清贫。拒绝享受地一派,格吉尔教派中绝大多数主教都不可能兜售赎罪卷,虽然不排除其中有一些败类,但出身格吉尔岛,终日和苦修士为伍,秉持清教徒教义的欧德修凡克家族神职人员,极少会做出这种让人无法原谅地行为。
除了教义和道德的约束,最主要的是圣格吉尔岛上的苦修士们,在执行欧德修凡克家族戒律时,面对这些败类,绝不会手下留情。
兜售赎罪券虽然是秘密行为,但是从使用者上查处起来,往往能够查到出自哪位主教之手,而且赎罪券上必须有主教的印记才能使用,根本无法作隐瞒,这也让许多看重名誉,不愿意落下把柄的主教们拒绝兜售。
让格兰姆耶最痛恨的一点就是,出售赎罪卷的喻示,是在神圣议会以及大主教会议上通过的,得到了除格吉尔教派以外的伯多禄教派,一些小教派联合的支持,借着这样的机会,格列高力七世趁机将格吉尔教派在神圣日诺曼帝国的中坚力量的阿尔布雷西特枢机教宗调离了,神圣日诺曼帝国的北部本是格吉尔教派的阵地,如今也被阿尔布雷西特的继任者,伯多禄教派的德瓦尔德渗透了,让格吉尔教派的势力大减。
感觉到了格兰姆耶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樱兰罗帝国的人们对圣伯多禄教廷的敬畏降到了最低点。
如果是在其他国家,信徒们即使信服格兰姆耶,也必须畏惧于教廷的力量和守日者的黑暗阴影,但在樱兰罗帝国,既然艾格博特先生这样在火刑架上已经预留了位置地大异端,众多宣示无神论的魔法师。这些渎神者都还能活的好好的,获得让人尊敬的名誉,他们这些普通人也不会去畏惧圣伯多禄教廷会一个个地来找他们的麻烦。
于是,在格兰姆耶沉寂平复心情的短暂时间里,皇宫广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地怒骂声。
“如今,从第比利斯山脉旁的明斯克到樱兰罗海峡南岸地罗卡角,一副横贯多米尼克大陆的黑幕已经落下。在这如同从地狱深渊的沟壑里脱出来的黑暗染色的幕布下。yù_wàng失控的贪婪者,ròu_tǐ地yù_wàng沉迷的色欲者。妄图占据一切的饕餮者,阴暗觊觎他人的嫉妒者,逃避罪责的懒惰者,忘却自身无所敬畏地傲慢者,失去理智自控的暴怒者,他们正在圣伯多禄教廷的庇护下。用所谓的赎罪卷,一面犯着无可饶恕的罪,一面接受格列高力七世的赦免,我的孩子们,你们还需要这样的教廷吗!”格列高力七世高声疾呼。他皱纹褶皱的眼角流淌出浑浊地泪水,几乎不能自己。
“不需要!”群情激昂之下,响彻整个伦德的呐喊声突然间爆发,如出一人。
“如今,不被赎罪券所亵渎的教义,唯独有格吉尔教派坚持着,唯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