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显然很不听话,车开的几乎要飞起,出租车在后面跟的不胜吃力,好在出租车也是奇瑞,性能半斤八两,跟在后面,想追追不上,想被甩了也不可能。
“你们要多付车钱。”司机紧盯着前面那辆车。
“好说好说,别丢了就行。”钟志文道。
钟志文装神弄鬼,古里古怪,我又憋了半天,一肚子疑惑,现在坐在车上,更不好开口,只能盯住前面那辆车,想着看你们俩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居然不知不觉也就到了目的地。吴小姐把车停在一栋公寓旁,不下车,半天没动静。我们也停了车坐在里面,等了大约有3分钟上下,司机一直在一边问下不下车。“下车下车。”钟志文从包里摸出张100块给司机,找回60。然后我们下了车,慢慢走到奇瑞旁边。
“吴小姐,休息呢?”钟志文靠近车窗上去打招呼,黄文均抓住时机把后车座打开,我们俩大咧咧往上一坐。
“你们怎么在这里?”女人脸色一变。“跟踪我?”
“实际上,你大概不是警察吧。”钟志文用很犯贱的声音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坐在车里的女人变色急问道。虽然我们坐在后座,看不见她的脸色,但声音显然稍有急噪。
“你掏出证件时晃的太快了,是用什么代替的我没看出来,不过我知道一定是假货就够了。”钟志文说完,得意之色难以言表,紧接着又加了一句,“而且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你这次为的是什么案子。”
“上车。”她说了一句,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等钟志文上了车,低声问道:“现在把案子的情况说来听听。”
“从一个月前开始,这个区域已经有三个人死于一起连环谋杀了,案发时间是每月10号,20号,30号10点到1点,也就是今天晚上。”
“说的不错。”女人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钟志文笑笑,跳开这个话题:“我有个提议。”尽管钟志文故弄玄虚,但不用说都完全猜的出来,足不出户,手无缚鸡之力的电脑天才,想了解事情的方法,自然也是来源于网络。
“什么提议?”
“我们也可以参与这件案子。”钟志文道。
黄文均看起来全无反应,不知道是两人一早就商量好,只瞒我一个,还是他的脑袋仍在疑惑什么叫“我们”上,或者亦或是他完全丧失常识了,钟志文一说一个准。而我的脑袋还清醒。
我跳起来,抓住钟志文,把他拎到脸正对后车座的角度。“这算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我强压怒气问道。
“别激动,这是好事。”
“好事?你把老子往谋杀案里拉?”看见他那张正儿八经的脸,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发火,这种火气由来已久,绝不是一天两天。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有意思个大头鬼,老子还能安安稳稳过几年,别把我往火坑里拽。”我把钟志文的领口丢开,开了车门就往外走。
“你去哪?”黄文均慌忙追出来问道。
“回去,再跟你们这么走下去早晚有一天被害死。”我继续往前走,不理会黄大个子。我之所以这么气愤,其实自己心中清楚,未必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害怕,这个害怕无处躲藏,只好拉出来个外壳用以隐藏。
而我相信,这一点,钟志文完全都看的出来。
我承认,我确实是害怕了,这又怎样,正常人面对凶手时都会有这种反应。我既非身怀绝技,又不是大富大贵,有钱有势,不是勇者救世主,和神魔创世主也没血缘关系。与其让一个人贸然去丢了自己的性命,倒还不如有些自知之明,做做软蛋还好些呢。
虽然上帝知道地球上人口过剩,未必同意我的想法。
奇怪的是钟志文倒没有激我,只淡淡说了句:“看看你现在有没有钱,找不找的到车回去。”
这句话确实道出了真相,即使是我十分不想接受的真相,
从我们早上9点多开车上路,除去中途耽搁的时间,少说也开出200多公里,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另一个相隔了100多公里的城市,而这点我直到现在被钟志文点出来才省悟到,也确实是一大失败。
“晚上7点后汽车不往外发,火车一共两班,早上9点多和晚上6点多,你打算怎么走。”
“打车回去,再不行住宾馆住到明天早上走。”
“你有钱么。”
这一句把我问倒了,钱我倒是有,而且绝对够住宾馆买车票,但就是一分都不在身上,好在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路上小心,回家给我个电话。”走老远了听到黄文均的声音,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小子从来不买手机,我他妈往哪打去。
既然分开了,首要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银行,人在外地,可以没朋友,可以没房子,可以没工作,就是不能没钱。
然而要找银行,特别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找银行,却有想象不出的麻烦,这正象在家找东西一样,你不要它的时候时常看见它在你眼前,等你要它有用了,又打死也一个都找不着了。
我顺着街边往前走,走了摸约能有半小时,所见的仍是一排排住宅楼,中间夹杂了几个超市和学校,公厕饭店,就是不见银行的踪影。走的实在累,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