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跟着方夜雨来到了亭前驿外的一片小树林。
不出所料的见到了庞斑,还有怒视李帆的卜敌,和了有兴趣看着李帆的花解语和低头摆弄玉箫的柳摇枝。
这是李帆第一次真正仔细看着这个世界中的dà_boss,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陷入重围之中,但是心里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李帆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庞斑,挑三拣四后就直接称呼庞斑庞先生了。
李帆说:“庞先生,着令高徒叫晚辈来此,有何赐教啊?”
庞斑看着李帆,忽然笑了,庞斑说:“多少年了,没有人能在庞某面前这么说话,小兄弟,你可真是让庞某越来越感兴趣了。”
李帆说:“庞先生,你积威甚重,也只有我这必死之人才能在你面前放得开吧。”
庞斑说:“小兄弟,你的样子可不想有死的觉悟啊。”
庞斑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说:“你为什么不跑?”
李帆反问了一句:“庞先生,你为什么不追呢?”
庞斑看李帆的眼色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但是瞬间又被淡漠所掩盖了。
他又问:“是你通知邪异门的人来亭前驿的吧。”
李帆说:“正是,厉前辈一生豪勇,本将邪异门解散,但是在他出武昌之前,我找到了邪异门的几个管事人,让他们先行到这亭前驿来布置,也好接应。”
庞斑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方夜雨说:“李兄高义,为报恩敢于只身犯险,夜雨真是佩服。”
李帆说:“小魔师言重了,现在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庞斑拍了方夜雨的肩膀,对李帆说:“今天,小兄弟你可以自由离开,明天日落之后,自然会有人找你了断我们之间的恩怨。”
李帆说:“那今天来...”
庞斑说:“庞某只是想见见小兄弟你,就这么简单。”
李帆说:“今天方兄找到我说你要见我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今天不会有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忍住立刻脱身的念头,来这儿见庞先生。”
庞斑说:“是吗,其实理由很简单,受伤的感觉很让我怀念。”
李帆回到了自己在亭前驿的落脚之处,猛然间发现了自己在迎风峡失落的坐骑,马鞍旁的褡裢上插着一封信。
是方夜雨的战气,但是字里行间也透露出了那种预先除之而后快的意思。
说实在的,李帆不太相信庞斑所说的那个理由,只是虽然自己搞不清庞斑为什么会留给自己一天的时间,并且将坐骑也还给了自己,但是李帆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在昨晚看见邪异门的人离开之后,李帆就知道自己会在一段时间里面与追杀为伍了。
昨天,就是在这里,风行烈和其他邪异门的人跪倒在了李帆的面前,风行烈对李帆说:“李兄大恩,风某永记在心,他日一声召唤,风某随叫随到,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李帆急忙搀起风行烈,李帆说:“风兄,你这是哪里话,厉门主本就于我有恩,在下自当回报,当不得此话的。”
旁边的商良说:“李公子是我们邪异门的大恩人,我们日后自当报答,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脱险,如何决策,咱们还要拿个主意。”
李帆说:“商护法说得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尽快从这里逃出去。我看,今夜就不要在这里太过停留了,当初为了不暴露,只有很少的帮手来到这亭前驿,庞斑虽然受伤了,但是方夜雨手下还是势力雄厚,厉前辈重伤,李某的伤也是不轻,风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这里的力量确实薄弱了一些,好在这里距离邪异门的势力范围不太远,相信商护法能够给出一个好的计划的。”
邪异门的人走了,李帆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走,李帆知道庞斑虽然有一段时间里无法动手,但是方夜雨是不会轻易的让他们逃脱的。
有人留下,自然要给其他人的撤离提供不小的掩护。
本来邪异门的另外几个护法要扮演这样的角色,但是李帆摸了摸怀中的拿个物件,将这个充满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任务揽下了。
方夜雨看着李帆离开的背影,问庞斑说:“师傅,昨日,为什么你不要让我们的人追来呢?”
庞斑说:“我刚才说给李帆的理由夜雨你不相信吗?”
方夜雨低头说:“徒儿不敢。”
庞斑说:“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询问过厉若海的事情,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吗?”
方夜雨说:“师傅没有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但是徒儿也知道,如果厉若海还能威胁我们的话,昨天师傅就不会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度过昨夜了。”
庞斑说:“厉若海没有死,而且,昨天的那一个回合,也让我几十年来首次负伤,但是厉若海的伤要重的多,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能在江湖上走动,这个威胁算是平了,只是这李帆,虽然也是受伤颇重,但是却给我一种别样的感觉,就好像重伤下的他具有更强的战力。”
方夜雨说:“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给他一个逃脱的机会呢。”
庞斑说:“困兽之斗,不是智者应为。在他自问没有逃生的可能下,或许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创伤,逼急了他,我是能够压下伤势将他格杀,但是那样我只能在很长一段时间择地疗伤,以期能够在于浪翻云的决斗前将伤养好了。”
方夜雨有些震惊,他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