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也像是很听话的样子,不到半个时辰,居然就淅淅沥沥的停了下来。
佟湘玉见状,便喊了一嗓子:“老白,你顾着点儿店里,别叫那几个常来的痞子偷了酒去喝,我带这几位客人出去一下。”
老白在后头回了一嗓子:“行嘞,掌柜的,您出去吧,这儿有老汉盯着,准没问题……”
如此这番,佟湘玉便领着几人出了门。
孙老汉已经把马喂了,并且重新套好了马车,看到几位出来,早已经把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诸位出来了,上车罢!”
等到冯鹤娘先上了车,杜风便想先将佟湘玉让上去,可是佟湘玉却说:“不行啊,我坐在车里,你们怎么知道往哪儿走?不如我来赶这车吧!”
孙老汉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老汉不赶车,如何敢跟少爷小姐们坐在一起。”
冯鹤娘想了想,佟湘玉说的对啊,主要是古代人考虑的不周全,应该在车厢的前边开个小窗,这样就可以指挥前边的车夫赶车了。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古人考虑的不周全,主要是古代能够坐马车地,除非是赶远路的。那样反正是肯定不认识路,只有车夫认识。如果是很近的路还能坐马车的,基本上非富即贵,即便认识路也不可能给车夫指路啊,更何况这些富贵中人基本上十指不拈香,怎么可能认识路呢?因此也实在是用不着车里的人给车夫指路了。
“还是让佟掌柜的赶马车吧,孙伯也的确不认识路,这也不是能够争的出来的事情。孙伯,你还是进车来坐着吧!”
孙老汉听到冯鹤娘吩咐了,这才有些不情愿的往后头走来。顺手把马鞭交给了佟湘玉。
杜风一看,有心坐在前头陪着佟湘玉吧。可又怕杜牧借机笑话他,正犹豫着呢。佟湘玉倒是主动开口了。
佟湘玉说:“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呢……”
杜风一想,可不是么?这还没介绍过呢,于是赶忙抱拳一躬:“在下姓杜名为杜风,小字子游。这位是在下地族兄杜牧杜牧之,这位是我族兄的……呃,是大美女冯鹤娘。这个就不用介绍了。一个小屁孩儿……”
他这么一说,胡治急了,立刻出言反驳:“什么就不用介绍了?我叫胡治,杜风哥哥,你这可太不对了,凭什么我就不用介绍了啊?”
杜风心说这小子实在不省事儿。无言了,于是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哪儿都有你。你闭上嘴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胡治很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一猫腰,跳上车去了。
这时候佟湘玉又说了:“你们就让我一个人在前边赶车啊?这也每个人陪着说话,很无聊地!”
上了车的冯鹤娘一听,撩开布帘就打算下来,杜牧却拦住了她:“让子游坐在前边吧!”
冯鹤娘摇摇头:“这哪儿行,人家一个大姑娘家的!”
杜牧含笑说道:“还是问问人家佟姑娘的意见吧,她说让谁坐就谁坐!”
冯鹤娘很是怀疑的看了杜牧一眼,说道:“不会是你自己想坐在前边吧?”
杜牧当时脸就黑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fēng_liú才子啊,还能当什么人?”胡治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还特意把fēng_liú二字说的特别重。
杜牧黑着脸瞪了胡治一眼:“看来子游说地一点儿都不错,你闭上嘴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胡治一脸的委屈看着杜牧……
没想到佟湘玉在前边指着杜风俏生生的说了一句:“就你吧,我看也就你还有些意思,那个家伙木木怔怔的,特没趣了……”
杜牧差点儿晕过去,本来是好意给杜风创造点儿机会,就算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杜风对这个姓佟的小娘们有点儿意思,而这个姓佟的小娘们对杜风恐怕多少也有点儿意思,不然在里边那小媚眼抛得……可是没想到,他地好意却被佟湘玉给抢白了,典型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杜风倒是屁颠屁颠的跑前边去了,乐陶陶地跟佟湘玉坐一排儿去了,把这小子给美的,鼻子里就差没冒泡了。
马车赶了起来,众人一起上了路。
“喂,你看什么呢?傻乎乎的……”杜风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呢,倒是佟湘玉先开了口。
杜风一愣,随即笑着说:“这乡间的景色比我们长安城好多了……”
“那咱俩换换?你来这儿帮我看着酒馆,我去长安城替你做少爷?”佟湘玉一边赶着车一边跟杜风打趣。
杜风尴尬的笑了笑:“你要是个男的就没什么问题,可惜了,你是个女的。”
“我女扮男装不就得了?”
杜风指了指佟湘玉:“恐怕很难吧?”眼神还很不老实的往佟湘玉的胸口瞟。
虽然佟湘玉是个乡间女子,未及礼教,可是这种话就是明摆着调戏良家妇女了,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乡间野民不太在乎这个,那些到酒馆来喝酒的家伙们也经常跟佟湘玉调笑,可是佟湘玉对待那些人可以眼睛一瞪,直接往外赶啊。但是对杜风就不行,因此佟湘玉听了这话脸上还是顿时就红了……
“你这人,还真是大胆……”
杜风嘿嘿的笑着:“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真不老实,还以为你们读书人会有点儿不同,没想到跟那帮来喝酒的地痞一个德行!”
“怎么?你那酒馆经常有地痞来喝酒?”杜风担忧的问道。
佟湘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