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大长老出了书房,顾晚睛倒也没觉得怎么难过,凯想得明白,虽然异能是顾家的立家之本,可但凡有本事的人,看待异能的态度还是很微妙的,毕竟异能这种事,颇有点不劳而获的意味,自然被勤奋努力者所鄙视。
大长老走后,顾晚睛也起身收拾东西,最后将大长老喝剩的残茶泼至角落,又用茶壶中的茶水冲洗了茶杯,摆好茶具,一切原因至原样,这才退了出来。
因为今天意外地结束了早些,出了别院的时候,博时秋的车子还没到,顾晚晴就沿看到院的院墙缓缓而行,走了一段距离后,想起柚子里的那封信,便停下,将那信拿出来,看了那信封半天,极轻地叹了一声。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镇北王为什么要这么防着她?就因为她是第一个发现阿兽的人,就因为阿兽依恋她吗?想到与阿兽最后一次见面,顾晚睛的心又烦躁起来,拿着信的手也随之收紧,把信封也捏皱了。
,“别捏坏了亦,…”,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回过头,见博时秋紧张地看着她的手,嘴里还念叨着,,“你要撕我帮你啊……”,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晚晴拍了拍胸口,,“差点被你吓死。”,
傅时秋倒愣了,,“不会?我跟在你后头半天了,你都没听到我的脚步声?”,说着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信,一抿嘴角,,“你也太走神了?”,
,“没发现你也有错?”,顾晚蜻,“喊”,他一声,把手上的信丢过去,,“看看,早说了数你最八卦!”,
傅时秋对她的评语没做什么反应,也不推辞,接了信封就撕开,从中拽出一张薄纸。
,“这是什么玩意?”,他拿着信纸横看竖看地看了半天,又递回给顾晚晴,,“暗语啊?”,
顾晚晴苦笑着接过信纸,,“我寻思着他不认识字么……”,
,“那这画个圈又一个,“睛,字,代表什么?”,
顾晚晴半天没言语,看着信纸上画的那个大大的圆形,以及正中写的那个,“晴”,字,心下黯然。
阿兽会看懂?这是他送她的礼物,她却大发了一通脾气把他赶了出去。她一直想当面和阿兽道歉的,但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她写了这样一封信,想让阿兽知道,她明白他的心意了,是她错了。
,“还真是暗语?”,傅时秋伸手抢过信纸,,“这,“睛,字是什么意思?”,他突然紧张了一下,,“不、不会是写错字了?是那个,情,?”,
顾晚晴想了想才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失笑,,“,“晴,是我小时候在叶家时的若字,我爹娘现在还这么叫我”,。
,“乱讲!”,傅时秋睁圆了眼睛,,“我去你们家那么多次,你娘都是叫你,“还珠,的。”,
,“这不是怕人诟病么?我怎么说也还是顾家的六小姐,不过没外人的时候就叫回原来的名字了。”,
傅时秋的脸色忽地就沉下去了,再说什么,人也是没精打采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顾晚晴觉得好笑,,“算我说错了,你不是外人,你是内人,以后我们什么事都当着你的面做,行了么?”,
傅时秋一撇嘴,,“咱也没有什么神神秘秘的暗语,只两个人知道的那种……”,
他说话时那样儿,别提多别扭了。
顾晚睛原是想笑的,可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阿兽给她的那块玉、,那个图形那个字,她明白,阿兽看到应该也明白,要是顾明珠看到呢?她也明白?傅时秋说得不对,那并不是什么,“两个人的暗语。”,是三个人的。
不知扯到了哪根神经,顾晚晴的心情也变差了。
傅时秋见状,也不管自己心理不平衡这事了,赶快转了话题,顾晚睛也配合,与他说起今天为大长老诊脉一事,忍不住为自己的正确诊断沾沾自喜,博时秋这才算放下心来。
又过几日,顾晚晴突然得到顾长德的邀约,约她到顾府叙话。
这么长时间以来,顾长德都没有直接与顾晚睛联系,会是靠的顾明珠,包括要给叶顾氏张罗的那差事,顾晚晴不想叶顾氏太出风头,又一时找不到能容她安插人进去的好地方,就托顾明珠私下说合,给叶顾氏领了厨房大库的画职,就这副职她也没让叶顾氏上任,只挂着空衔,以示自己没有丝毫的争权之心。
她的这种做法无疑赢得了三房的好感,又不算得罪二房,暂时来说对她是最好的选择了。
当天下午,顾晚晴就随着顾家的人回到顾府,却不是先去见顾长德,直接将她带往长老阁的寿向。
难道大长老私下教授的事被顾长德发现了,现在要去对制?顾晚睛虽然没慌,但心里仍是禁不住紧张了一下,而后失笑,就算被他发现又能如何?凡事先为自己打算,这还是他们教会她的。
乘着小轿来到长老阁,顾晚晴又被药撞弓往后院。长老阁的后院是长老们的居住之所,顾晚晴从没进去过,此时弓她前知…顾晚睛突地心头一跳,连忙双手互握以定心神,待得她到了一个药香浓郁的小院之前时,身体已完全放松了。
药撞让顾晚晴稍候,自乙进去通传”,没一会,药撞出来,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顾明珠。
,“六妹妹辛苦了。”,顾明珠面上挂着淡淡的忱虑,挽着顾晚睛的手往院中走时,低声道:,,“大长老的痰湿症非常严重,连二叔也束手无策,只有依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