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烟差点就念了声“阿弥陀佛”。
若是他们在水榭那里呆的时间久一些,那他们就有了充足的时间离开。。
他顿时觉得这位秦总管看起来厉害归厉害,可是人还是挺和自己心意的,若有一天,自己恢复了身份,,一定要请澈好好的奖赏他!
不过,这个地方他们也不能再呆了。
那个秦总管那么厉害,说不定他转身就会寻来……
正在他还在出神的时候,宇文澈沉声道:“烟儿,我们从九曲栏桥上过去……只要到了素珍斋,他们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那里可是内院管辖的地方,我们随便往哪里一躲,他们还能找到天亮不成?”
等天亮了,秦总管肯定得去给向他的主子回话。
没有他在场,宇文烟觉得她他们逃脱的可能性很大。
宇文澈在前,宇文澈紧随其后,两个人悄悄地从柳树下溜了出来。
还好江南的庭院讲究的是小桥流水,曲径通幽。
他们专找僻静的地方偷偷往那九曲栏桥去。
此时火势已经被扑灭,有更多巡夜的人不明所以地往这边赶过来,掩饰了宇文澈等人的身影。
望着前面的九曲栏桥,两人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我们快跑过去。”宇文澈道,“就算秦管事发现,我们也鱼跃大海,找不到了。”
宇文烟笑着连连点头。
宇文澈父子跑上了九曲栏板。
可他们刚刚跑了一半,就被发现了——水榭那边传来男子的惊呼:“秦管事,您看!”
完了。完了!
宇文烟心中一沉,脚下被绊得趔趄了一下。却也知道他们跑还有逃脱的可能,如果停下来就只有被捉住这一条路。
“快跑!”宇文澈朝身后的他人喊道。又紧拽着自己加快了脚步。
但就在他们快要跑过九曲栏桥的时候,秦管事已带人追到了九曲栏桥旁。
漫天的火把暴露了他们的身影。
秦管事冷喝道:“还有小孩!捉活的。”
宇文烟听着脚一软,一个趔趄,要不是身后的宇文澈眼疾手快,他就跌落在地上了。
“快走!”宇文澈厉声喊着,身子像坠入了冰窟窿了似的。
宇文澈也顾不得什么了,回过头来挟起宇文烟就一头窜进了素珍斋的竹林里。
他们都松了口气,朝着内院书房跑去。
宇文澈听着耳边越来越嘈杂的声音,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们先到女眷那边。”
那边住着身份显贵的女宾。他们就是再大胆子,也不敢这样乱闯进去。
只要不被秦总管捉了现行,他们再像之前计划的那样,找个隐密的地方躲起来,院里出了这样的大事,皇伯父肯定亲自或者是派自己身边的人来向女眷解释安抚,到时自己再现身相见。
身后的嘈杂声果然渐渐消失了。
宇文澈暗暗生喜。
前面却突然传来个柔软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这是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林子里乱窜,也不怕遇到什么打家劫舍的!”
宇文澈冷不丁的被吓得全身僵直。脑子里空荡荡的,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树梢上挂了盏昏黄的瓜灯,一个面带轻纱的女子的人正坐在灯下的石桌上喝茶。她满头乌黑的青丝绾成了个十分难梳的牡丹头,戴了点翠大花,珍珠发箍。穿着件蓝绿色凤尾团花的杭绸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肌肤赛雪,面如芍药。非常的漂亮。
那件杭绸褙子宇文澈听琴妃唠叨过,认得,是今年嘉兴府出来的新料子,刚刚上贡到宫里。
两个侍卫站在她的身后,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样子。
宇文澈冷汗淋淋。
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这边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怎么会冒出个喝茶的女子来?
惊慌失措的宇文澈没有发现女子眼含恨意的望着自己,反倒是被宇文澈夹在腋下,颠的头昏眼花的宇文烟听到女子悦耳的声音份外的熟悉,不由的抬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宇文烟吓得松开了紧紧搂着宇文澈腰的手,“噗通”一声从他身上一头栽了下来,倒是让还在惊魂未定的宇文澈唬了一跳,清醒过来,忙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将宇文烟滴溜了起来。
宇文烟扶着他的手站稳,目光闪烁不定的瞟着女子,磕磕巴巴的道:“玉昭仪…”
“烟儿!你在胡说什么!”“玉昭仪”这三个字就像宇文澈一脸见鬼的表情,低头看着宇文烟,拉着胳膊的手也不由的收紧。
“澈…”宇文烟轻声唤道,用手指小心的指向了还在慢悠悠品茶的玉洁。
“你是……?”宇文澈被惊得话不成句。
“我还没有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玉洁生气的将茶盏在石桌上重重的一放,打断了宇文澈的话,“我白日里见你带着个孩子,有心可怜于你,好心的将你带入院里,可是谁知你们竟心怀叵测,做下这等恶事!你们将本小姐至于何地。让我明日如何跟泷苑的主人交代?”
“交代?”宇文澈失神的重复道。
“没错!为了给园子主人一个交代,我不得不绑了你们!”玉洁轻叹了一口气,宇文烟看到她露在面纱外得眼睛犹如天上的星子一般,璀璨夺目。
宇文烟轻轻的捏了下宇文澈的人,故作胆怯,小声的向玉洁求到,“求夫人您能大发慈悲的放过我们吧。我们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