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呼吸。”我打字,“你这身打扮真的好美。”
“谢谢。不过你的打扮好差劲啊,还有,举着武器的样子难看得要命。”
我看了看aq守望者的样子,一身垃圾装备,还高举着新买的巨蛇镰刀,果然十分呆瓜。
一个幽灵向我们扑过来,我挥动武器“唰唰唰”地向它进攻,对爱死了心挥动双手,给我加攻加防,六七下之后,幽灵消失了,过了片刻一行字出现在左上角屏幕上:“嗯,现在不是跳大神的冬瓜dd,而是举招魂幡的冬瓜dd了,呵呵。”
这个弹棉花的弱智,联想力还十分的丰富,我想了一下,也没能给她取一个新的绰号,只得转移话题:“难怪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几天没见你,今天突然见面,真想把你抱在怀中。”
“呵,好啊,你抱呀!”
我听到楚明悦在她房中嘻嘻一笑。“明明知道我不能嘛,还引诱我。哼哼。”我发出信息。
“就引诱你,怎么样?谁要你不肯跟我见面啊?”
“唉,这个游戏不能拥抱,真是一大遗憾啊。等我的《传说》出来,一定要有这项功能。”我再一次转移目标。
“呵,期待ing。对了,我们装一个摄像头吧,就不用你想我的样子,我想你的样子了。”
她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而且这次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实在是难以拒绝。如再推托,一定会让她不满和怀疑。在她无意的进逼下,我感觉自己象是被大军重重包围的造反者,除了投降一途外,无路可退。瞧这阵势,我和她之间已到了非见面不可的地步了。“好吧。”我答应了她。
“耶,我终于可以看到你了――就是不知道是头肥猪,还是个青蛙?”
一个法师从我们身边走过,双手抖动几下,屏幕中远处的怪物就象中了邪一样,迅速地消失。那法师迅速移动,旋风到处,所向披靡。
她又发出消息:“两三天没玩,外挂变得更厉害了。”
“嗯,外挂已到了泛滥的地步。空地不见人,但见妖魔倒。一路走过来,外挂真不少。”
“太猖獗,简直是有恃无恐。”
“我都准备写一篇论文,题目就叫《费厄泼赖(fairy)应该实行了》。”
“嗯,支持,不过我估计用处不大。”
“是啊,唉,跟挂这个字联系在一起的,都没好事。外挂就不用说了。挂了,是死了。”我迅速打字,然后发出:“挂靠,就是不合法的单位披上合法的外衣。挂职,是不误正业。牵挂,是两个人不在一起,你想我,我想你。”
“你呀,整天就胡思乱想,是不是游戏让你昏了头?”
“没有没有,让我昏了头的,不是游戏,而是――爱情。”
“呵呵。不玩了,我们用qq聊天吧。”她建议。
于是我们退出奇迹,我刚打开qq,她已发来了信息:“我去倒杯茶。”我曾多次劝她少喝咖啡多喝茶,现在终于起作用了。
过了一会,她又发来消息:“倒茶的时候,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好美。你那里的夜景是不是更漂亮?”
“是啊,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银色的月光洒在黄浦江畔,东方明珠如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女,站在浦东的大地上。”
“算了吧,别跟我抒情了――你到窗口望望,是不是圆圆的月亮?”
我站起身到窗口,抬头一望,月亮不是圆圆的,勉强也只能算得上半圆。回到桌前,我回答她:“这是虚构嘛。文学上允许,谈情说爱的时候更应允许了。”敲了回车键,另起一行继续打字:“天上的明月装饰了我的长窗,远方的明悦甜蜜了我的心房。”
“少给我灌mí_hún汤!”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风景,让我想起来一首歌――《明月千里寄相思》。”
“可惜我这里没装耳麦,要不然我就可以给你奉上这首歌了。”
“呵,你可以唱啊,我可以用心来听的。”
“去~~别老跟我来这一套。”她发来一条信息,马上又是一条:“等一下,我去拿麦。”
拿麦?她的电脑没有耳麦呀?她不会去拿音响上的麦克风吧?突然我醒悟过来,她很可能向我借。刚想到这,门上已传来敲门声:“秦飞扬,跟你借个东西。”
我扭头一望,楚明悦正站在门口,我忙关闭了与她聊天的对话框,问她:“借什么呀?”
“借你的耳麦用一下。”
“哦,好的。”我把耳麦从电脑上拨下,一边向门口走一边说,“看来你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了,打字聊天不过瘾,用起语音来了,是不是过几天就准备见面了?”
“是啊。羡慕还是嫉妒呀?对了,你和你那呢?是不是也到了蜜里调油的地步了?”她接过耳麦。
“差不多差不多,我们正在商讨见面的大事呢。”
楚明悦微微一笑,转身向自己房间走。我伸手把音箱的声音旋小了。隔了一会,从她的房间、从我的音箱里,传出了歌声:“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两个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不过都是那样的优美,动听。
我站起身来,轻轻走到楚明悦的房门口,看着她的侧影,她正在动情地唱着:“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这一首歌,我听过不少次,徐小凤、吴莺音、蔡琴、唐朝等人唱的我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