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处张望,看见对面不远处有一家福源酒楼,楚明悦说过去看看。刚穿过马路,听到有人喊楚明悦,回头一看,路对面,一个戴着墨镜骑着摩托车的女子正向我们挥手,过了片刻,她车子驶过马路,停在我们旁边,把墨镜往上一推,露出眼睛,原来是韩洁。
“你到哪里去了啊?”明悦问她。“上午阳光世纪花园有个房展,我去看了看。”韩洁说,“你们呢?到哪里玩去了?”
“我们随便逛了逛。你吃过饭没有?一起吃吧?”明悦邀请她。“好啊。”韩洁爽快地答应了。
福源酒楼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年纪不大,却已略微发福,不知道是不是和开饭店有关。他开口就对楚明悦说:“你是楚明悦小姐吧?”楚明悦还没来得及否认,他又说了:“我到你们台做过广告,看到过你。你是我女儿的偶像,哈哈,她最喜欢听你主持的节目了,老打电话给你们台点歌。来,几位这边请。”
我们进了一间优雅的房间,我们坐下,老板便吩咐小姐泡上茶,又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盒,给我们一人一张名片。
“老板,你这里生意怎么样?”韩洁接过名片,边看边问。
“马马虎虎,跟一些大饭店不能比,主要是位置不太好。”
“等明年船厂拆迁、北固景区扩建,你这里位置就好多了。”我说。
“位置是一个方面,我认为更重要的是特色。”韩洁说,“饮食越来越向文化方向发展,已从吃得饱,发展到吃得好、吃得妙。你这餐馆在北固山下,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老板点点头。我插嘴说:“拿这菜来说,可以做一点特色菜,比如要是球迷来了,可以用白萝卜装上猪耳朵,喻意――罗纳尔多。”
“那马拉多纳呢?”楚明悦问我。
“马拉多纳最出名的是‘上帝之手’,可以用猪蹄来代替嘛,名字就叫‘上帝之手’。
韩洁提出疑问:“上帝不是猪啊?”
“上帝肯定不是人――男人是它制造的,女人也是它制造的,所以它不可能是人,对不对?那就很可能是猪――只有猪才会把这个世界做得这么乱七八糟。”
韩洁和老板都乐了。“那贝克汉姆呢?”楚明悦又问。韩洁浅浅地喝了一口茶。
“万人迷啊?”那是我挺讨厌的球星,她还真能给我出难题。我揉了揉鼻子,才揉出了答案,“那要用得上你了。”
“用得上我?”
“是啊?你往餐桌上一躺,旁边摆上一大堆贝壳。”我比划了一下,“一大堆贝壳捍卫着你这个母的,就是‘贝壳捍母’了。”
话才说完,头上已着了一下,我哎哟一声,看到楚明悦正收回手,脸孔红红的,手中拿着菜单,幸好是菜单,要是盘子或者大花碗,我就惨了。
老板哈哈一笑。韩洁拼命地忍住笑,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把嘴鼓得跟猪一样,一张脸憋得通红,就象《春guang灿烂猪八戒》里涂得两腮红红的男主角。
后来我和韩洁一弹一唱,对老板说可以把拿手菜用数码相机拍下来,再配上古典诗词中有关饮食喝酒的名句,考虑到印刷成本高,可以用电脑纸打印出来,放进制作精美的菜单夹里,叫做色诱……
最后我又对店名提出了意见,说店名太土,“中国人向来讲究口彩。报纸上说上海有一家取名公司,有不少二三十岁的白领都到那改了名字,就图一个吉祥。你这饭店也该改一个好听点的名字。”
“那你认为换成什么名字好?”老板问我。
“你认为叫‘得意楼’如何?现代人很现实,无非就是升官发财,学生呢,当然是想考上好学校,找个好工作。取名‘得意楼’,就是图这个意思。”我说,“第二点,‘意’也可以作为意境来理解,得意,得到北固山这一形胜的意境,格调高雅,吸引一些文化人。”
“嗯,你这样一说,这名字真还不错。”韩洁点头附和。
冷盘端了上来,老板说:“你们慢吃,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我喝的是冰啤,她们两个喝的是饮料。正说着喝着,韩洁对正在把一盘菜放到桌上的小姐说:“这菜我们没点啊?”
“这是老板吩咐给你们加的。”服务小姐说。
“不用啊,我们点的已经不少了,再加菜吃不完,还是浪费了。”楚明悦说。
“哈哈,别客气。”老板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放心吃,今天我请客。”
我们都说不用,但老板仍然坚持。最后他坐下来,叫小姐再拿碗筷来:“我也坐下来吃,总行了吧。”
老板的酒量不错,我们俩喝起来啤酒来,都是一口一杯,很快就在旁边摆下了酒瓶阵。酒酣耳热,我和老板两个越聊越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韩洁虽然没喝酒,但也陪我们聊得热火朝天。她建议说可以在房中墙壁上挂一些字画,我说我可以帮点小忙,我有个大学同学,他爸爸是安徽省书法协会的,很有点名气。
去年国庆长假,我去黄山玩的时候,回来的路上还到他那里去过,曾邀请他今年来镇江玩,不过后来闹非典,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老板听了,很是高兴,说:“兄弟,这事就拜托给你了,来,干杯。”
走的时候,老板说什么也不肯收钱,“今天这酒喝得高兴,这客我是请定了。哥们,下次你要喝酒,还来找我。”
出了酒店,我说:“韩洁,这样子很不错,下次我们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