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雁和沈君昊商议的同时,婉菊引着沈大强进了云惜柔的屋子。云惜柔看到他,劈头就是一句:“他不是交代了吗?不要做多余的事。你是不知道。还是怎样?”
沈大强急忙笑道:“姑娘,您不在府上不知道,大爷、大奶奶步步紧逼,小的若是什么都不做。恐怕此刻根本不能站在您面前说话。”他脸上笑眯眯的,心中对云惜柔满是不服气,暗暗想着:若不是你多此一举。(]如果牺牲他,只会对将来不利。可另一方面,他们确实需要一个替死鬼,让沈君昊和云居雁放下对主子的怀疑。
云惜柔朝婉菊看去,问道:“你说的是谁?”
“沈家大夫人。”婉菊说的是薛氏。
“她?”云惜柔迟疑。在她看来。薛氏不过是云居雁的手下败将。
沈大强听到婉菊的话,微微皱眉。他知道薛氏尚未死心,她一直在等待机会东山再起。但是利用她,对他是个潜在的威胁。因为他才是黄氏的情人。薛氏虽没有证据,但她清楚地知道这点,到时她一定会以此威胁他。甚至指证他。“姑娘,利用大夫人恐怕弊大于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你觉得你栽赃赵旬做得很漂亮?”云惜柔反诘。平日里她不是这么心浮气躁的,但是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担心,生怕自己牺牲了一切,最后却还是只能眼巴巴看着云居雁逍遥快活。每每想到沈君昊对云居雁的呵护备至,她就恨得几乎咬碎满口的银牙。
云惜柔的话让沈大强意识到,婉菊已经把他的事说了出来。他不满地看了一眼婉菊。
婉菊原本只是想替沈大强解围。没想到他居然用谴责的目光看她。她不悦地移开视线,对着云惜柔说:“姑娘,许侯爷那边,我们不得不防……”
“这倒也未必。”沈大强插嘴,“主子一直说。不能因小失大。若是沈将军回来,不见得是坏事。”
这话听在云惜柔耳中,分明是指责她做错了。她眼中的狠绝一闪而过,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问婉菊:“姓薛的已经被软禁了这么长时间,她又时时刻刻提防着,有办法让她回沈家吗?”
“让大夫人回沈家或许不容易,但是只要有足够的交换条件,她应该还有用处。俗话说。烂船还有三分钉,她肯定为自己留了一手。”
婉菊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青竹走了进来。很显然,屋子内的三人都没料到青竹会出现。
青竹向云惜柔行了礼,又对婉菊和沈大强笑了笑。拿出一封书信对着云惜柔说:“姑娘,这是主子让奴婢交给您的。主子说,是他估计不足,才会累得姑娘为难,以后他会亲自向姑娘陪不是的……今天只有这么多了。滚去码明天的。今晚写出多少,明天就更多少,估计最多3k。明天一天不在。反正少的字数后天和大后天会补上的,标准是每天6k,缺了多少,补多少。原谅我今天和明天很忙。
沈子寒说的是事实。从沈子遥受伤的经过和他的伤口来看,袭击他和袭击陆航、沈君昊的绝不是同一伙人。但皇帝没有动机杀害沈子遥,更不会失手。他怀疑有人刻意想让他以为是皇帝要杀了沈子遥。他此番离京,更重要的目的是证实他心中的怀疑。
因为这事关系到军中机密,他不方便与沈君昊细说,只能告诉他,一旦有结果,他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送走了沈子寒,沈君昊让长顺给许慎之送了一个口信,这才折回枫临苑,再次要求沈沧让他检查一遍他的卧室及起居室。沈沧见他坚持,只得应允。可惜,沈君昊连同厨房、书房等等一并都检查了,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复又思量起了沈君烨中毒的经过。
之前他已经盘问过紫竹的家人,也侧面了解过他们一家,并没有任何疑点,反倒是发现紫竹自杀的小厮,说话颠三倒四,前后不一。可惜那人是沈佑的心腹,沈佑一力保他,而他又没有实质证据。虽说他可以用沈沧的名义逼供,但抓着一个小厮不放又有何用?关键还是要弄清楚沈佑在整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反复考虑过云居雁的想法,郝平的确很可能是某人的替死鬼。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真正的郝平又在哪里?另外,沈君烨是否知道他其实是沈佑的儿子?而沈佑在最近这些日子对沈君烨表现出的过分关心,是否因为这层父子关系?
所有的问题都纠缠在他心头,可是他找不出答案。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懊恼万分,而云居雁越来越大的肚子更让他增添了一份紧迫感。有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要说其他,单单他母亲留给他的玉矿,已经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了。可是另一方面。他是男人,怎么能做缩头乌龟,白白让幕后之人逍遥法外,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傍晚。回凝香院的路上,沈君昊一直在想,黄氏的那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他已经悄悄问过府里不少老人。没人知道黄氏和哪个男人走得近。他心中很清楚,黄氏的事,有一个人一定很清楚,那人便是薛氏。回过头想想,薛氏若不是抓住了这个痛脚,黄氏是绝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去的。
想起黄氏,他不由地想到她和沈君烨的母子关系。黄氏心中很清楚。沈君烨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自沈君烨大病一场之后,黄氏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沈君烨比亲生儿子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