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阴
庭院幽然似水流,淡看万兜鍪。[ad]听一片蛙声,留人好梦,知几分离愁?
山河锦绣袖里收,醉意执吴钩,欲遂凌云志。仍念那时,钓一季清秋。
似乎上天听到了刘一准的召唤,远方的天空中,竟有一只雪白的大鸟翩然飞来,翅膀扇动频率并不迅捷,但速度却是快到极致。
大鸟上站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色大氅,长发飘飘,等来到近处,刘一准方才认出,这人竟是那日的北寒门主。
黑衣人也早就发现了来者,戒备地看着他,可当他看到北寒门主那张脸时却也不由自主地在心中为其喝了个彩。
北寒门主来到近前,看了看几人,开口问道:“那一刀,是谁斩出的?“双眼中俱是一片狂热之色,想必那暗合生存之道的一刀也让其感悟颇多。
他也不等众人回答,抽出了背上的天舞剑,迎风一挽剑花,神剑划过的空气竟凝成了寒冰,随后剑指黑衣人,却也不进招,似乎在等着黑衣人。以他的修为和身份,又岂会看不出场中几人的修为境界,也就自然而然地找上了黑衣人,刚刚他那一问,不过是告诉众人自己来此的目的。
黑衣人脸上竟浮现出如临大敌的紧张神情,他虽不像朱寄思那样行商天下,但也是修行两百多年的老一辈高手,自然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又怎么会认不出那是北寒门的镇门神剑、“坤剑”天舞剑!
更何况,北寒门主那座下大鸟,可是三圣兽之一的凤凰!出生之时便已有近二十重天的修为!
“天舞剑?还有镇门冰凰,阁下便是新一代的北寒门主?敢问尊姓大名,又为何要与我为敌?”黑衣人虽有些紧张,却也不着急出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脱身,将少宁带回门中,他方才那样对少宁,一来张牧之确与其有仇,二是一路上他施展身法,极速前进,以求摆脱刘一准,他自然不能留隐患,让冀州知道他们的老巢。
可他到底受了布衣数拳,受伤不轻,又带个少年,而刘一准则是豁出一切,甚至耗损修为来追踪,这一路下来,他竟没有甩掉刘一准;而刘一准也掌握地很好,始终将距离保持在十里。黑衣人后来之所以那样对少宁,不过是为了将刘一准引出来,一举击杀!
北寒门主依旧默然无语,仍旧是用天舞剑指着他,双眸之中再没有了那种寒噤天下的苍凉与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战意!
黑衣人见对方不理自己,不由冷哼一声,心中却颇为无奈。事实上,他忌惮的并不是北寒门主,而是怕被缠上,他既然和冀州是不死不休的仇敌,自然知道布衣客的追踪、搜捕能力,更何况,那修为已达玉清天的布衣,又岂会不追来?等到再被布衣追上,见到少宁伤成这般摸样,只怕自己就算再以少宁为筹码来要挟,也再难奏效……
对方身为北寒门主,手握绝世神兵,身驭镇门圣兽,战意滔天……他就算修为压制对方,但也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分出胜负的。何况对方还有一个刘一准在一旁,黑衣人已然受伤,若被他伺机带走少宁,耗费的所有心血岂不是全都要付之东流?为今之计,只有故法重施了……
心思一转,黑衣人身形也是一转,退到少宁身旁,将刀架在少宁脖子上,对两人喝道:“若想让他活,就都给我滚!”
刘一准本来因为北寒门主到来而松下的心弦又再次紧绷起来,目眦欲裂地看着黑衣人。
北寒门主却似乎没听到一般,反而飞下凤背,一步步向他走去,天舞剑犹自指着他。
刘一准大惊失色,生怕刺激到黑衣人,连忙阻拦北寒门主。
北寒门主却只是扭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战意连刘一准这种见惯百万大军征战的人都要为之不由自主地一颤,一时间竟忘了继续阻拦他。
北寒门主仍旧一步步地走向黑衣人,黑衣人只得开口道:“站住!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断他一条胳膊!”
“嗖……”回答他的,是一道凝结划过空气的如虹剑光!
黑衣人早已在心中将对方归为赶来营救少宁的人,丝毫没想到自己挟持着少宁,对方还能这样无所顾忌地一剑刺来。
他展开身法,瞬间退出数十丈,却仍旧未能完全避开对方的真气,半个身子上一片冰霜,甚至就连怀中的少宁头顶都浸满雪水,但并未受到伤害。
黑衣人眼中一片阴毒,却并未对北寒门主出手,而是一指点在少宁的丹田上,引动灵气,少宁痛苦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丹田竟已被黑衣人点破!
刘一准看在眼中,怒吼一声,举刀便斩,却被对方信手化解,只听黑衣人阴沉地笑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们,怨不得我,不过,我倒要看看,当年‘名动天下’的张牧之的孽子下半辈子,会怎样像狗一样地活着,丢他死鬼老子的脸!哈哈哈哈……”
气海丹田,乃人体关键所在,无论是练气习武,还是修真问道,都觉离不开丹田。丹田若破,几与废人无异!
北寒门主还是那么冷漠,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事实上,谁又能说此间之事和他有关?
北寒门主一捏手印,又一指点在剑身之上,一剑划出,周身灵气竟凝成凤型,将其包裹进去,直击黑衣人。
此剑诀一出,这一小方天地之间竟黯然变色,飞雪漫天,那只冰凰亦昂然长鸣,似在呼和这令天地色变的一剑!
就连黑衣人的都充满惊讶,放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