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算是什么东西,敢在燕然城中这样对我,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钟湛恶狠狠地说道,身旁一周属下连大气都不敢喘。[ad]
那女子皱皱眉,说道:“哥,就这样算了吧,你还想怎么样啊?”
钟湛一听女子这样说,更加愤怒,说道:“我收拾不了他,我让师父来收拾他!”
“师父?哥,你还要惊动府里吗?”女子惊讶讶然道。
钟湛沉默不语,只是冷笑,招呼了一声周围,便向城主府的方向快步离去了。
任天翔坐在醉仙阁顶层的雅间之中,他的身旁三人一身绫罗绸缎,只看穿戴,便知非富即贵,其中一人,自然是吴天赐,另两人,则分别是这醉仙楼上层的主事人仇山和醉仙阁的主事人詹英韶。
此行收获颇丰,任天翔在第一层中购买了大量高阶品相的灵石,在上面几层中,也将他想要购买的物品收入囊中,此行已算十分圆满,但在詹英韶的邀请下,他还是来到顶楼参加即将开始的拍卖会。
醉仙阁中每天都会举办拍卖会,但在顶层中的拍卖会,只会在每月的月中召开,这次正巧被任天翔碰上了,这几位将任天翔当做上宾的主事人自然不会让他错过。
拍卖场金碧辉煌,每一位嘉宾方一坐下,就有美艳的侍女上前问候,询问客人的需要,天南海北的美味佳肴一应俱全,而更为特别的是,此处的侍女,都是身怀灵力的修士,这一点正如醉仙楼上层一样,用修士作为服务人员,无论是对普通富豪还是对修真高手都更具有吸引力。
场中拍卖会已进行到了一半,一身宫装的美艳女子,正在为各位客人介绍此时的拍卖品。
一柄灵剑被放置在展架上,在场中巡回,此剑在灵石的灵力注入下闪耀着奇异的光华,剑身如镜,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剑绝非凡品,但对于拥有天舞剑的任天翔而言,这柄长剑自然激不起他半点兴趣。
那美艳的宫装女子开始报价,虽然还算物有所值,但那价格已不禁让任天翔一阵皱眉,对于他而言,那已是真正的天价了。
可那天价,只是对他而言罢了,无数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响起,争抢着女子口中的“神剑”。
任天翔百无聊赖地喝着茶,另外三名主事不免有几分尴尬,大半场拍卖下来,竟无一样东西能让这醉仙公子身边的红人看上眼,这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三位地主感到舒服。
吴天赐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笑道:“任大爷不参与竞拍吗?此剑可是很适合心法阴柔的修士使用的,任大爷若是赏脸看上此物,大可开口。”
仇山在桌下轻轻地踢了他一下,面上却只是在为任天翔添着茶。
吴天赐自知失言,尴尬一笑,正在这时,那柄剑已然有主了,任天翔一听报价,竟是底价的两倍有余,不由一愣,他看看面前的三位主事,那三人却神态依旧,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已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日进斗金,早已不足以形容醉仙楼的富有。
女子优美的声音再次响起:“恭喜云公子收获此剑,看来云公子今晚会是本场拍卖会的最大赢家啊。”
那云公子似乎和女子十分熟识,淡然一笑。
“这柄神剑更适合女子使用,公子拍下,想必是送给心上人吧。”
云公子爽朗一笑,却并未多说什么,这拍卖场中的客人基本都是醉仙阁的常客,也都是燕然城中的达官显贵,相互之间也都认识,在这女子的调笑下,纷纷开始打趣起云公子来,整个拍卖场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任天翔看着云公子那俊朗的面庞,不由一愣,这云公子不是别人,竟是那日在冀州醉仙楼中碰到的云亦飞。
他疑惑地看了看身旁的三人,吴天赐笑道:“这位云公子来头可不小,正是我冀州最大的豪门云家的下一代接班人云亦飞。”
任天翔虽对朱寄思和云家的关系不感兴趣,但对他们之间的敌对往来也是知道几分的,疑惑说道:“这云家和你们不是死敌吗?”
“任大爷有所不知,侯爷曾亲自做东宴请云家宗主和我家公子,算是为二者之间调解,我家公子虽不算侯爷下属,但冀州侯的面子,自然要卖,两家在面子上自然也就还算过得去了。”吴天赐为任天翔解释道。
一旁的仇山也说道:“公子曾多次说过:‘醉仙楼开门做生意,来此就算是客人,该戒备的自然要戒备,但生意也自然要做。’数年前,这云亦飞趁冀州侯和云家宗主出征,来我醉仙楼中闹事,被我家公子亲手迫走,此事后来被云家宗主和冀州侯所知,冀州侯那段时间心情正糟,听闻此事,大为光火,当着冀州百官的面,杖责了这云亦飞,若不是云城璧两兄弟叩首求情,这云亦飞估计当场就废了。”
任天翔一愣,他没有想到当时那件在他眼中的一件小事还能有这样的后续。
詹英韶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后来这个云亦飞就被他老子排到了燕然城中历练,照顾家族在这里的产业,云亦飞来到这里后倒是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找醉仙楼的事,反倒成了醉仙楼的常客。”
任天翔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行事风格,甚至对这种所谓的商战、所谓的贵族风范嗤之以鼻,比如对于当着他的面杀人越货的扬州豪门金刀王家,他的选择,是送上一封战书,择日请教。
这才是他的风范,所以,他对下面那个笑得很爽朗的云家少爷,并不感冒。
拍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