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线铃终于递出了自己的第一招,除了剑势特别凌厉外,在郑泽顺的感受中,这一招也十分的一般,而线铃那凌厉的剑势,是难以持久的,等他的攻势一缓,就是郑泽顺反击之时,也许用不到拖到一千招之后便能分出胜负来。
但是,线铃接下来的招数却是连绵不绝,八招之内,竟然令郑泽顺连一招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而随着这八招使完,线铃剑法一转,剑势上的威力竟然凭空增加了五成,这一来,原本郑泽顺的防御圈子有接近六尺,立刻便被压得缩进了一尺,但是,他所等待的线铃力竭的机会却没有等到,线铃下一段的八招剑法反而更是虎虎生风,而且精妙绝伦,八招下来,郑泽顺仍是没找到反击的机会,反而是当线铃剑法再变时,威力又增大了五成,使得他的防御圈子又缩了一尺半,如此线铃有使用了两段剑法,郑泽顺的防御圈子已经被压缩到了一尺方圆,几乎是在贴身防守了,而且即使这样,有些下盘上的地方也是防守不及,只能靠不停的纵跃躲避来弥补防御范围的不足。
“拼了!”眼看线铃这一段八招剑法又要使完,明知道只要线铃剑法再变,威力便又要增大五成,那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下来了,郑泽顺不免动了拼命之心。
“舍身十三式!”随着郑泽顺一声断喝,一招势若雷霆的剑法突然攻出,原本在线铃无间剑法算计得极为巧妙,一旦陷入其攻势下,以郑泽顺这个级数的人是绝没有办法反守为攻的,但他这一招剑法却是根本不顾防御,只求同归于尽的反攻,虽然看走势会是线铃的剑先干掉他,但他临死的反击,线铃也没有把握完全躲开,更何况线铃还并不想要他的命。
无奈之下,线铃只好闪身躲开,无间剑法最大的缺陷就是一旦剑法被打破,原本蓄的势就全部消失,还要从头再来,因此线铃也是十分郁闷,按理郑泽顺这已经属于无赖打法了,但线铃却也不屑去提什么抗议。
不过,线铃虽然没说什么,郑泽顺却也感到了不好意思,故此既然脱了线铃神奇的剑法,他就算认输以后也绝不打算再用这等无赖剑法了。
得到了暂时先机的郑泽顺,哪里敢再给线铃以先手的机会,立刻展开他最拿手的奔雷逐日剑法,这套剑法就如其名一般,迅捷而又不失磅礴,是正大光明中的正大光明的剑法。
见了郑泽顺这套剑法,线铃淡淡笑了一下,展动了天罗步法配合他武当派嫡传的两仪剑法,跟郑泽顺展开了游斗。
线铃的天罗步法源自青城,便是华乾坤那等风liu绝艳的人物,也不得不称其为天下最巧妙的步法,特别是这套步法又经过了华乾坤等人的改造,虽然灵动略减,但补足了以往只能躲闪逃逸,却不能攻击的缺陷,变成攻防一体的步法,那更是令人难以匹敌。
果然,在这套剑法的攻击之下,不到一刻钟,郑泽顺便已经有点眼花缭乱,手上的剑法也有点走型,更严重的是,线铃刚才的用无间剑法攻击时,虽然威势看上去比郑泽顺现在用的奔雷逐日剑法还要大,但由于招数设计巧妙,除了第一段八招外,后三段二十四招所耗的力气比郑泽顺还要少,而郑泽顺这套剑法虽然大开大阖,威势惊人,却全是实打实的功夫,损耗要远在线铃之上,如今百招开外,已经有点后力不继的感觉了。
“夸父三逐!”郑泽顺此时已不再留后手,发动全部功力,使动了绝招,立刻气势大张,一剑刺出,竟有如夸父追日一般一去不回之势。
“这一招了得!”线铃心里极快的盘桓了一下,知道这一式虽然他勉强能接得下,但恐怕要闹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因此连忙展动天罗步法向左躲去,谁知这夸父三逐顾名思义,是连续的三招剑法,见线铃向左一躲,郑泽顺立刻剑法一变,向线铃追杀,气势上竟然又上了一个台阶。
“呀呀!”这一招速度之快,气势之猛,便是天罗步法也有些吃紧,但好在线铃并非单纯的剑士,他的主要职业实际上是道士,尽管他的道法远没有剑法来得强悍。
只见线铃默念咒语,一个风系法术“迅疾术”加持在了自己身上,他的身法立刻快了半分,堪堪躲开了这一剑。
“啊!”见线铃躲开了第二逐,郑泽顺大喊一声,第三逐出手,这一剑先是手臂略微后撤,然后一剑直刺线铃胸口,线铃此时已被这又进了一步的剑势锁定,竟然是无从躲闪。
“出来,暗鱼!”令郑泽顺万万想象不到的是,线铃此时不但是个剑术大家和中级法术者,同时也是个梵兽大家,若是再加上他奇异的火法术,线铃此时着着实实算得上是这个游戏中现存的数得上数的多面手。他本就有接近十只梵兽,这一段又从清川家、土御门家和木仙瞳那里搞来了不少,这只暗鱼便是清川家送他的一中中级梵兽。
暗鱼之所以是中级梵兽,是因为它本身没有任何攻击力,只能制造一定范围的黑暗,同时全部或部分的屏蔽对方的精神或气势的锁定,这种东西清川秀实在东海宝岛上使用过,在日本是属于数量多又很实用的大众化梵兽,无论他清川家还是土御门家存量都不少,自然不吝于赠给线铃一只,若不是其他宋人没有象日本人一样养梵兽的特异体质,便是每人送一个,他们也绝不心疼。
暗鱼一出,线铃的周围立刻变得一片黑暗,而郑泽顺的剑势,仿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