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情况,在卡尔文做完手术后,应该到医院会议室对所有医生讲解一下这次手术,并回答一些医生的疑问,但在这次手术结束后,所有人却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祝汉翔身上,包括卡尔文也不例外,可惜祝汉翔却丝毫没有讲课的意思,换下手术衣之后,对苏震等人点了点头后就朝门外走去。
苏震还以为祝汉翔准备去会议室讲课,立即招呼所有医生跟了上去,没想到祝汉翔却直接朝电梯方向走去,苏震这才发现不对,急忙上前提醒道:“祝先生,请跟我来,会议室在这边。”
祝汉翔却连头也不回的说:“我去会议室做什么,手术做完了,我的车还在收费站扔着呢?”
苏震愕然问道:“难道祝先生不准备向医生们讲解一下这次手术?”
祝汉翔在电梯门前停下脚步,按了一下电梯按键,然后才淡淡的回答:“讲课你应该去找卡尔文,找我做什么?手术又不是我做的,你们是西医,我刚才使用的是中医,难道要我对着你们一群西医讲讲经脉理论和针灸,你们觉得能听懂吗?”
“哦……!”
苏震和一群医生都呆住了,祝汉翔说的一点儿不错,中医和西医的差别实在太大,就算是祝汉翔肯留下讲课,恐怕他们也会听得一头雾水,反而不如听卡尔文讲解,苏震并不是没动过招揽祝汉翔的念头,只是想让祝汉翔留下协助卡尔文再做几台手术,祝汉翔的身份是军医,就算他肯答应留在杭城人民医院,军队上也不是说放人就放人的,可是就这么放祝汉翔走了又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就在苏震琢磨着该怎么把祝汉翔留下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祝汉翔大步走了进去,刚按下关门键,站在苏震身边的卡尔文突然也跑进了电梯,笑着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苏震等人挥手说:
“我跟祝先生一起走,诸位再见!”
“惠勒教授……!”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苏震等人大惊失色,如果卡尔文也走了,他们的宣传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气急败坏的给门岗上的保安打电话,让保安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缠住卡尔文和祝汉翔,等他们过去挽留。
但苏震等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祝汉翔的监视之下,即没有直接下到一楼,也没有直接去医院大门,而是在二楼下了电梯,沿着病房楼和急诊楼之间的天桥,从急诊楼后门来到了优质病房楼前面的花园,直接翻越花园的铁栏到了外面。
卡尔文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由于米国人非常喜欢锻炼,身体并不比年轻人差到哪里去,翻越低矮的铁栏不过是小菜一碟,但也正是这道低矮的铁栏,让卡尔文错失了追上祝汉翔的时机。
祝汉翔那神奇的医术,已经让卡尔文感到不可思议了,但在跟着祝汉翔走了一小段路后卡尔文才发现,除了医术,祝汉翔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也大大超出了卡尔文的预料之外。
从表面看上去,祝汉翔走起路来和大街上的很多老人一样,就好像是在悠闲的散步一样,但卡尔文却需要全力奔跑才能勉强跟上,即使遇到花园的铁栏也没有一丝停留,就好像电视上的慢镜头一样,又好像是在田地中迈过一道不起眼的田埂,轻飘飘的就跨了过去,等到卡尔文翻越铁栏,祝汉翔早就踪迹全无了。
望着车来车往的大街,卡尔文猛然一挥手臂:“该死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追上了。”
尽管祝汉翔已经说明卡尔文无法学会他的医术,但这并不能改变卡尔文对祝汉翔的崇拜,他没有希望了,但他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如果儿子和女儿能学会这种神奇的医术,同样是一件很值得兴奋的事情,但祝汉翔抛开他的举动,却让卡尔文从美梦中清醒了过来,如果不能和祝汉翔拉上关系的话,恐怕儿女想要学习这种神奇的医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有些沮丧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心不在焉的对司机说:
“去西湖……等等!该死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快上去徽安的高速,送我去高速收费站!”
卡尔文这次出来旅游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两个在华夏做生意的朋友一起出来,只是后来忙着救人,结果把两个朋友给忘在脑后了,按照时间来推算,他那两个朋友就算是现在已经离开了收费站,应该也走不太远,所以卡尔文打算到西湖去转转,等两个朋友到杭城来找他,结果一想起两个朋友才反应过来,祝汉翔说不定是回收费站了。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卡尔文觉得祝汉翔不大喜欢和人接触的太过紧密,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出门,那他就必须回收费站去取车,如果他现在追上去的话,尽管希望不大,但还是有希望能追上祝汉翔的。
“强纳森,你和威廉还在不在收费站…….很好!你暂时不要离开,帮我去盯住那些没有人开的车,如果有一个身穿棕色上衣,咖啡色裤子的华夏年轻人去取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拖住他十分钟,这件事很重要,你明白吗…….好!我们保持电话联系。”
在出租车开始调头之后,卡尔文立即就给他那两个朋友打电话,在得知事故现场才刚刚开始疏散时不禁松了一口气,事故原本就发生在宽敞的收费站,在交警的指挥下最多半个小时,拥堵的车辆就会疏散,到时候那些无人认领的车辆就会暴露出来。
像他们这种中途离开事故现场的人只是极少数,卡尔文估计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