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要自污的做法,俞燕飞要在崇祯皇帝和文武百官的心目中,留下一个不太好的印象,自己不是没有弱点,至少**和贪财就是其中两个,这样的人一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野心,因为性格预示着他很怕死。[ad]
远在京城的崇祯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绝对会松一口气,而且很多人都会心情放松,能驾驭掌控的人才能委以重任,太自律自强罕见缺点的人,只能有限度的使用,甚至是想办法无情的扼杀,这是上位者的思考方式。
俞燕飞不但有的是银子,还有漕帮和船帮这样庞大的江湖团体,更可怕的是,目前他一手掌握了内库的财税大权,另一手掌握着了水军的组建和调度大权,这样的人一旦失去控制,对多灾多难的大明来说是雪上加霜。
所以俞燕飞不害怕把事情搞大,而且是越荒唐越好,就算那些言官们一起把活力对准自己,崇祯皇帝也会出面给他当保护伞的,眼下他可是有第二个外挂的人!
韩文熙接到俞燕飞派人送来的请帖后,看得有点眼睛发直,我靠,这小子还真是能做的出来,一次给五个大才女举办赎身仪式,他要招多少人的妒忌啊!当然了,这个时候还没有硫酸这玩意,要不然韩文熙敢确定,绝对有不止有上百个想要泼他硫酸。
与此同时还有一封信,意思是想让韩文熙办一件事,向韩公公借调一卫官兵,到金陵城和两帮的人一起打灯笼,他要在秦淮河到莫愁湖的路上全部布满灯笼,顺便也帮着应天府维持秩序,免得过程中发生混乱。
韩赞周笑眯眯的看着跳脚的韩文熙,某人火冒三丈的说道:“我看陈清扬这家伙简直是疯了,难道他不知道因为寕波府市舶司征收商税的事情,在京城得罪了多少权贵吗?况且这里面还有大明未来的储君,堂堂的东宫皇太子殿下!吴家和曹家的事情,还把大明首辅薛国观得罪到了死,随便哪一派发力,也能借这个事情整死他!”
紧接着说道:“单纯是商人的身份,那他给多少女人赎身这都无所谓,只要有银子,哪怕把秦淮河的风尘女子全都买下来也没有人管,可陈清扬他是朝廷的从五品命官,这么做就等于给朝廷的脸上抹黑,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言官们能饶得了他?”
然后说道:“还要借一卫的官兵打灯笼,他还真敢想啊,这是非要把事情闹大了不可!义父,我们可不能看着这家伙胡来,这种要求我觉得坚决不能答应,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海外贸易的损失不说,有可能会牵连到我们的。”
韩文熙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却发现义父韩赞周在有滋有味的喝茶,似乎压根就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不由得顿时傻了眼,疑惑的说道:“义父,您不觉得这件事情很糟糕吗?”
韩赞周哈哈大笑,随后叹道:“所以万岁爷选择陈清扬作为大明内库的专使,赋予他那么多的特权,而不是把这副重担交给你。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倒没有多么糟糕,只是你的表现要比这件事情更加糟糕才对,你比陈清扬多吃了那么多年粮食,在官场磨砺了十几年,却不如一个当官半年的人看得明白,看来聪明可以弥补经验啊!”
韩文熙摇了摇头说道:“义父说的我都糊涂了,我怎么也没有看出这么做的好处在哪里,要我说低调才是王道,费这么大的功夫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满是不服气,向来只有他教导陈清扬,怎么一个小小的菜鸟跑到自己头上了?
韩赞周慢慢站起来,温和的说道:“傻孩子,陈清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头上泼脏水,把**的一面展露给天下,是为了让远在京城的万岁爷和文武百官们看到他的弱点而安心,也是最有效的保命手段。相信经过这次‘荒唐’的举动,万岁爷一定会给他更重要的位置,更多的权力和信任。”
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麻烦,只要万岁爷相信他,那么无论外力有多么大的强悍,都不足以对陈清扬形成哪怕一丁点威胁,何况我们的万岁爷向来喜欢乾纲独断,文官们想要逼迫他处理陈清扬,多半会碰一鼻子灰,甚至午门外要死一批人了。文官们越是攻击陈清扬,万岁爷越是相信陈清扬,越攻越护,越护越攻,这下子朝堂可热闹了。”
韩文熙这才明白陈清扬的目的,心里一阵发凉,这家伙怎么就知道万岁爷有多疑的毛病,从来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他试探的说道:“义父,那陈清扬想要一卫官兵,那也支持他吗?”
韩赞周点了点头说道:“借用官兵这也是安定人心的一招,原本漕帮和船帮两个帮派的人,做这件事情绰绰有余了,但这样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猜忌,在金陵城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会不会危害到朝廷的安危呢?”
接着说道:“文熙你也知道,因为李自成张献忠的缘故,万岁爷现在对有可能出现的动乱敏感的很,江南是朝廷的赋税重地,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他偏偏不这么做。用官兵的意义,就是不想让人疑心他私下发展实力,越是动用朝廷的人,万岁爷越是认为他没有二心,顶多不痛不痒的训斥他一番。”
然后说道:“徐允爵是镇守金陵城的国公,兼领后军都督府左都督,调派官兵的事情你去和他打个招呼。为了维持城中的秩序,多增加点人手戒备也是合情合理的,前两天不是有江洋大盗逃狱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