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又坚持着半个小时之后,那一直闪烁着的手术灯熄灭了。
带着口罩的医生,满脸的疲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脱掉自己的口罩,医生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虚汗。
“医生,情况如何?”
王墩柱拉住了医生的胳膊,急切的问着。
医生一愣,看着满脸急切的王墩柱,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是里面患者的兄弟,我想要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医生,真的,我非常想知道他的情况,您就告诉我吧,我给您跪下了。”
王墩柱急的眼中又有泪水出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王墩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那本就因为在父母灵堂前一跪变得脆弱无比的膝盖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你快起来,你快起来。”
作为医生,听到那“咔嚓”声,立刻就知道了,面前这个人的膝盖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将会造成顽疾。
王墩柱执拗的跪在地上,任由医生使多大的劲就是不起来:“他为了我受伤,您不告诉我他的情况,我死都不起来。”
医生无奈的摸了摸王墩柱的头发:“好孩子,起来吧,你的兄弟脱离危险了,只是还需要住院检查,看看情况,避免复发,你的膝盖受了严重的重击,你需要治疗你的膝盖。”
王墩柱的脸上在这一天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事了,没事了就好。”
话刚一说完,王墩柱脖子一梗,然后仰面倒了下去,因为剧烈的疼痛,如果不是执念必须要听到魏生津的安危情况,王墩柱早就晕了过去了。
杨小坏一个箭步,一把搂住了王墩柱的身子。
“医生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这位兄弟因为自责对您造成的不便,我向您道歉。”
医生笑着挥挥手:“不碍事不碍事,只是,你这个兄弟的膝盖估计需要自己的检查了,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他的膝盖应该在之前受过一次重击,他的膝盖已经快要碎裂了,不做康复的治疗,他的膝盖就废了,到时候他就会变成一个跛子,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他变成这样吧?”
杨小坏点点头,双手将王墩柱拦腰抱了起来。
“那就麻烦医生了。”
医生当先走了出去:“跟我来吧,我给他看看。”
在替王墩柱检查了一遍身体之后,医生开了几服药,然后又给王墩柱的膝盖打上了石膏。
两人都安排好了之后,杨小坏与其他人离开了医院。
“好烦。”
杨小坏使劲的咂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香烟一下被吸掉了三分之一。
混二也小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眼圈之后,看着杨小坏:“心烦就喝酒呗,一醉解千愁,醉了一切就都忘了。”
“好。”
答应了一声,杨小坏看着张天彪:“教官,你是否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喝酒?你来是因为有任务在身,现在任务完成了,如果要回去,我就不拦你了。”
“没事,反正回了军区也是训练,还不如陪你们年轻人喝喝酒的好。”
看看天se,张天彪决定与杨小坏三人一起去喝酒。
随便找了一个小摊位,四个人就坐了下来。
“老板,四件啤酒,拿手的小菜上几个。”
一坐下,混二熟络的跟老板说着。
老板喊了一声“好了”,搬来四件啤酒,就去准备小菜去了。
“啪”
打开了一瓶啤酒,杨小坏递给了任财,挨个开了四瓶,每人手上拿着一瓶。
“都拿着瓶子喝吧,用被子使着太慢,不如这样醉得快。”
将手中的瓶子往前一递,混二直接跟他磕了一下,任财与张天彪也紧随其后。
“咕嘟”
酸涩的啤酒进入喉咙,那酸涩的感觉融入了身体,酒jing开始搅乱着自己的神经,闭上了眼睛,任由啤酒进入身体。
四个人在那里拿着瓶子吹酒的时候,小店外,三个急se匆匆的人从店外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厚实的连帽衣,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在门口的时候,抬起头朝着店里看了一眼之后,有低着头,闷着头朝里走。
杨小坏后背对着店门,没有看到门口进来的三个人,三个人径直朝着杨小坏这一桌走来。
走到了杨小坏的背后的时候,一道寒光一闪,张天彪坐在杨小坏对面,看到那寒光,大喊一声“小心”,手中的瓶子就朝着出现在杨小坏背后的人扔了过去。
危险感从后背传来,杨小坏正在烦闷之中,转过身就是一酒瓶子从上砸了下去。
眼角扫到了一缕寒芒,另一手条件反she的朝着寒光抓了过去。
泛着寒光的匕首从杨小坏连接着两指的位置刺了过来,疼痛刺激的杨小坏瞬间清醒了,手中的酒瓶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混二动了起来,在他一动的同时,三人中分出一个人同样是一把匕首对着混二就刺了过来,两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还剩一个人没有人阻拦,那人直接cao着匕首刺向了任财,等任财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匕首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
张天彪,伸出手捏住了那匕首主人的手腕,手一扭,那匕首的主人手一松,匕首朝下滑落。
在匕首滑落一半的距离,匕首的主人另一只手又捏上了匕首,匕首斜刺了上来,目标是张天彪的脖子。
身子一矮,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