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果,只吃白饭身体发育不好,来,多吃点鱼片和海带。”
白色的饭碗里多出了两样东西,淡白色的生鱼片,还有墨绿色的海带。
正往碗里夹米粒的青木流果停了手,一秒后,把筷子往边上一放,抬眼沉声道:“我有说我要海带鱼片吗?”
话一出,桌上气氛尴尬,特别是幸村雅美,脸上很是不自然。
幸村正滕忙伸手将她碗里的鱼片海带夹出,打着笑容,缓解气氛:“好,不吃就不吃,那流果喜欢吃什么,以后让阿姨做这些菜即可。”
青木流果扫视了一周,然后说道:“我不需要。”
起身,欠了一□:“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然后转身离开,去了楼上,留下一桌的怪异。
“妈妈,这位姐姐怎么这样,好奇怪!”
幸村雅美偏头拍拍她的头,轻声说道:“阿姊不能这么说。”
“可就是啊,妈妈你给她夹菜她还这么凶,太不礼貌了。”
幸村正滕叹了口气,道:“好了,吃饭吧。”
幸村雅美朝楼梯口担忧地看看,又拍拍幸村姊雪:“好了,我们吃饭。”
“哦。”
幸村精市坐在旁边一直未发一词,在阿姊没说之前他就一直观察她许久。
桌上的菜色她是一点都没沾过,从坐下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自己的碗里,周边连瞥都懒得瞥一眼。米饭是一粒一粒慢慢地夹,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嘴唇稍微地蠕动,几乎就忽略她在吃饭的事实。
她安静的气息太弱,弱到可以让人很容易忽视。
呵……还真是……有意思,他家来了怎样一位少女呢!
房间里很暗,除了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几乎没一点光亮。
这样的黑暗,她早已适应。
熟稔地走到床边,然后笔直地躺在床上,远远瞧去,有点阴森的感觉,像一具没了气息的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四周的窗都开着,是盛夏,即使是夜晚,吹进来的风却是闷热的。
床上垫得是席子,即使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久了也会出现细细的汗液。
但是她的体质不是很好,偏冷的那种,天生比常人的身体冷了几分,所以即使这样的夜晚,躺在床上,愣是没有出一丝汗,如果握到她的手,甚至可以感觉冰冰凉凉的,就像个冰美人。
她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空气里飘着陌生的气息,这让她无法正常的闭眼睡觉,然后就会一直睁着眼,不会去想什么,就一直看着看着,直到眼睛很累的闭上。
幸村精市的房间就在她房门出来左手边的那个,他坐在凳上,面前立着一个画架,画板上钉着一张白纸,还没有开始画。
提笔的手伸起,想画客厅里那瓶含苞欲放的紫色鸢尾。
可当画笔与画纸相距0.5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脑里模糊地出现一个声音。
“为什么不是百合,而是鸢尾?”
“呵呵……”
放下手中的画笔,不得不说这女孩子比别人更会注意到什么,而且会立刻思考起来。
只是……她……
视线落向窗外,黑漆漆的。
都不开灯吗?
呵……还真像她给他的感觉……
房门响起了敲门声,幸村精市将手里的画笔放在一旁的凳上,起身道:“进来。”
是母亲。
“精市,还没睡啊!”
“嗯,还早,想画会儿画。”
幸村雅美走过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神色间显然有点商量的意思。
“妈,什么事?是关于她?”
幸村雅美笑笑,点了点头:“是的,精市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是妈最放心的,做什么事都有分寸。关于流果,她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一言两语现在也说不清,只是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幸村精市站在床边,听着母亲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边上的那一片黑暗,紫色的瞳孔在暗色里更是幽深。
“我想把这孩子也送到立海大读书,以后流果也会长时间住在我们家,所以读书是一定的……”
幸村精市侧过身,望向母亲幸村雅美,“妈,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精市,有你这话,妈也放心把这孩子转到立海大,至少有你顾着,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只是这孩子在与人交际方面实在是……”
“嗯,看出来了。”
“她就是一根肠子,有话直说,不懂得婉转,所以可能会得罪身边的同学,到时只要你顾着一下,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幸村精市点点头:“嗯,好!”
“那好,妈就不打扰你了,早点睡!”
待母亲走后,幸村精市眯起眼,唇边若隐若笑。
看来,以后在学校不会太过无聊了呢……
清晨,天还蒙蒙亮。
由于有早起练球的习惯,幸村精市一早便醒了,走到阳台处,伸腰拉拉筋骨。
眼睛很自然地朝四下望去,然后,停住……
半晌,放下伸直的手臂,环抱胸前,饶有趣味地盯着下面的庭院看……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副看似美好的画面:
一蓝紫色碎发的少年站在楼上,身穿淡蓝色丝质睡服,两手臂随意地搭在胸前,低缓着头,蓝紫色的碎发散落着,部分遮了少年美艳的脸,确是可以看到少年唇边勾起的一笑。
楼下庭院,一黑一白,两物对峙蹲坐。
一只硕大的萨摩犬乖巧的坐在绿色的草坪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