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前,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走在马路上,听着风走过树叶沙沙的声音,看着点点灯光,慢慢讲述各自的生活,平淡,但是不会令人觉得乏味的话题。虽然有的时候,任何话题都不会乏味。“重要的不是你去吃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去吃饭。”
那个朋友说,在上海,练习瑜珈,然后有人说瑜珈可容易弄伤筋骨啊。答曰:没事,不怕,我进行的瑜珈一点危险都没有——我练习的是冥想。
这个,好像确实是一点都不危险……
所以,我就经常在漫长的上下班路途上进行冥想。不过老实说,搁公交上面睡觉一点都不舒服。万一小概率事件发生,扭到腰抻到筋,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了,睡觉在公交,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惊险,除非地陷了车祸了彗星撞地球砸上了……可惜,这些事情咱都没有遇上。
我碰上的,是两个女大学生。
要说现在这女大学生是越练越多了,我在公交上面经常能够碰到——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汽车的终点是一大学的缘故吧。
反正这两个女学生正好在我身边谋了一个座位,搁那叽叽喳喳。某虽不才,少时也曾被称为堪较六千只鸭子:一个女孩子可以顶一千只鸭子,兄弟我曾经彻底压制了三个女孩,是以,被尊为六千鸭。可是这六千只鸭子睡觉的时候虽然嘴还是硬的可也不张开啊,没谁看见过鸭子打呼噜吧?于是,半冥想状态的我,就被两千鸭子炸弹给炸醒了。
不过我还是迷迷糊糊的在那犯愣,就听那二位讲述她们自己的故事。貌似这两位刚刚扫荡了某个游乐园,正在那讨论呢。
鬼屋?鬼屋才不可怕呢。一群人呼啦啦进去,啊,就是真有鬼也得叫人给吓跑喽啊。有什么可怕的。进鬼屋,你得两个人(多么邪恶啊,死死团众,速去打探何处有新开的鬼屋!),那多少还能有点害怕,而且,还不是怕鬼屋里面的妖魔鬼怪,怕的是你带进去的动机不良的某人突然吓唬你一下——身边的人可比鬼屋经营者尽职多了。这二位去逛了两个鬼屋,一个跟大票人一起去的,自然不害怕了也没有什么意思。另外一个是划船进去的,小船上挤了两个人,乌漆麻黑的不说有什么光影效果,只是身边的那位就能让人吃不消吓一跳……(死死团,出击!明年光棍节有活动安排啦!)
接着讨论的是过山车。这下可算是说道相当可怕的东西了。想一想,好几百公里的时速(一也算是“几”,不是吗?),一会头朝下一会脚朝上(这好像是一回事,莫非是一个倒立过山车?),在半空中再打一个圈……以上,纯属本人想象。人家那两个学生才不怕呢。为什么?我认为过山车的刺激多半来自于速度感,而人的速度感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开快艇,20公里的速度就觉得相当快了,可是开汽车,20公里就是爬行。同样速度,摩托和汽车的感觉又不一样。可惜我没法把自行车骑出摩托速度,就不继续比较了。不过,速度感的获得,怎么也得跟视觉有很大关系。可人家两位,因为坐那设备不许带眼镜,结果什么都看的模模糊糊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此二人烤毛概必过!
然后她们说什么来着?我不大清楚,说是一六十六米的设备,一次运行四个舱,每个里面绑上四个,总共十六人。然后这舱室就上窜下跳,做布朗运动。虽然我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不妨碍我瞎想,不,遐想。四个人一会在地面,下一瞬间跑三十三米那块,接着是到地面或者五十五米……反正这回是有人看清楚了,说:此处风光甚美,然后就“噢!~~~~……”的一声。对不起,没有通知就给扔地面,然后继续折腾了。这个设备最大的特点,就是每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发作,可能让你看半天风景,也可能下一秒就把你给掷出去。
人家的叙述就此也差不多了,当然,也可能是发现了正在潜水的我。好像什么蹦极一类的,她们就没有细说。
要说这些听来的东西,还真没有我自己经历过得过瘾。
那是我还没有上高中,甚至可能还是小学生。可能是在中山公园,跟我的小弟,在一个名叫“疯狂老鼠”的游乐设备上面。每人两元,坐上一辆车,分前后坐好,然后车子被牵引到四五米高的地方,就着惯性沿轨道下滑,速度不断加快,然后急转弯,漂移,加速,甩尾……当然,那时候没有头文字d,但是,绝对能晃荡坏几块豆腐。接着,慢慢减速,停下,下车。
那是我经历过最刺激的游乐设施。
尤其,当我下了车,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它几眼,发现,那车上有能把你扣住的安全设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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