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以为焰火是单单为你而燃放的想法无疑太过自我中心了。
好像她是冲着你绽放,但事实上,她对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
如果提起“柯灵”这个名字,你会想到什么?
某个地方电视台搞得全国范围内有着世界性影响的歌唱比赛地区比赛名次获得者?
本省乒乓球少年队种子选手,未来的希望之星?
都对。
当然,大家不知道的是,其实,还有另一个,同样叫着这个名字的少女。
同样的美丽,同样的可爱,同样的优秀,
同样的容貌。
大厦十八层。
顶层。
走廊。
就着头顶昏黄的小灯,我翻开《荆棘鸟》,打算开始看这个我一直有机会而又一直不。到目前为止,除了那段“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便在那蛮荒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反正那个传说是这么讲的”之外,我对于这本家世小说一无所知。
但是这本书可是俺一个女同学借给我的,而且另外一个女同学也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小说。
所以,为了以后可以拿来唬唬女孩子,还是看看这个小说到底写了些什么比较好。
但好像命中注定我是无法将它看下去了。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喧哗声——素质培训课今天算是结束了。
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而且很好听,毕竟,都是在几万几十万人当中挑出来的,以后还要靠这个嗓子搏名图利,声音能不好吗。从窗户往里看一眼,一个个漂亮的小鸟正收拾东西,或者缠着礼仪老师问问题。或许,就是一个小问题,答对了,便可以压过别的竞争者pk掉对手,谁会掉以轻心呢?
可当真就有不理会的。
那就是柯灵。
她一眼就看见了我——整个走廊只有我这么一个臭男人,在香喷喷的莺莺燕燕之中自然很好找——没有言语,就是一手将柔顺的瀑布一样的秀发拢到肩后,刘海下的双眸递了一个眼神过来,就好像说了千百句话,聊了一整天……
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我告诫自己。其实不必的。
谁看见一个红星跟无业游民在一起的?
就是《流氓大亨》,也是以分手作为结局——那可还是电视剧呢。
所以,不必有什么顾虑。将在两个世界生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甚至,没有现在。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默契。
向着她微微一笑,应该是我傻乎乎的样子逗的,她也淡然一笑,嘴唇上的光润好像更加闪亮了。这个只涂些润唇膏的女孩子,便是在这些精心将自己描画的美女之中,依然是如此夺目。
还是没有言语,美女们当中悄然少了一位并非不光彩照人的小姐,而楼顶的栏杆旁边,多了一对没有未来的年轻人。
“课上的怎么样?”有些话题存在的意义紧紧是作为一个话题、一个引子,引出两个人之间可能絮烦可能无聊也可能字字如金的话语。我们就在十八层大厦的顶端,看着楼底下蘑菇一般绿色的大树,凭那风在身边游荡,带来不远处河水湿润的气息,等着太阳缓缓的沉入校园的远方。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一切就像刻在了石头上那样清晰。一切又像海市蜃楼一般缥缈。
等到绝对不会有记者还守候在学校门口,等到太阳下班月亮爬上补习班大楼,等到电梯不再叮当不休,等到腿边睡着了白色小狗
我把她送走。
然后问自己,真的跟她聊了很久?
车子远去,一转弯,消失在街角
大厦三楼
天井
很难想象一个大楼,十八层的,它的三层是一个运动场。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当资本与不受约束的头脑结合,什么恐怖的建筑都可能出现。实际上,我来这里之后,曾经做过一个
梦。梦中,我爬到体育馆天棚顶上。然后下不去。然后,那个六七层楼高的体育馆像纸盒一样随着我的攀
援摇晃。
当然,现实中的这个体育馆无疑要比纸盒结实的多,也比梦中六层楼高的那个建筑要矮的多。
实际上,这是三层和四层合在了一起,组成的运动场地。只不过大厦方面还是把它算作第三层,然后,很与时俱进的和国际接轨,把第十三层挂失了。还是十八层,既没有多出一层,也没有少了一层。
巧妙的设计使这个室内运动场上看不到几个碍眼的柱子——除非你非得仔细的搜查一下,才会在几个展示奖杯奖牌的橱窗后面发现疑似支撑物的东西。四壁不缺敞亮的玻璃窗,光线很足。光线很足。地方很大。
勉强可以踢足球。
当然,实际上还是没法踢的。那几个不起眼的柱子,毕竟没法像裁判一样会躲着开出的大脚。
在大楼之中修一个足球场,如果这厮不是卖石油的,就一定是脑袋大的。
不过,在这样的场地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