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来,兄弟们,举起手里的酒杯,为了大明!一切荣耀归于大明!”如雷的应声骤然响将幡船的棚顶都掀翻了。
“大明,国家。民族,哼”胡从宪冷笑道,“这大明还不是你刘家天下!”
当胡从宪的船远去无影时,一艘小艇从僻静处转了出来,船头上站着的正是陶希言。他看看远处,心中暗暗言道:“一个洛阳儒生,却成了江南理学的弄出蛀,胡化文,你真是好心机啊!,过了几日。胡从宪将张子美、吴佑等几个核心人物召集在一起,悄悄告诉他们行动的部分内容。半情已经筹划得差不多了,也该让这些人知道一些东西,以便早做安排。
听完胡从宪的话,张子美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低着头不知在那里想着什么,整个室内就像是夏天暴雨来临之前,一股沉闷紧紧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口上,这可是弑君,这可是谋逆。别看平日里大家叫得那么慷慨激昂,真到了要行事时,他们都不由感到一阵从心底涌起的畏惧。
胡从宪坐在那里神情自如地喝着茶,陶希言微闭着眼,在那里闭目
神。
吴佑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最后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张子美几个人说道:“事到如今,你们怕了吗?我们行得是大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能流芳青史!”
张子美被这一喝,当即也回过神来了:“当今穷兵默武,四处征战,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更以利为驱,大行qín_shòu之道,华夏衣冠名存实亡,再不行大义,我等及子孙都要永绝圣贤,存陷爪牙搏噬、羽毛翰蔽之境了。”
这里。张子美还忍不住流下眼泪,神情极度悲伤愤慨。
其余两人也扬身起来,激愤地说道:“正是。我等顺天意,扬天理,正符古人从义之举。”
胡从宪和陶耸言论冷地看着这一幕,突然间,两人像是有了感应,不由地互视一眼。胡从宪在那一瞬间脸上换上笑意,击掌道:“大丈夫当是如此,为义理,我等当奋力一搏。现在请惜辞为我等讲解细
“存胜。这些情报属实吗?”
“回禀陛下。情报属实,情报科从多个渠道验证,应当无误。”
“在蓝玉回京之时动,我正好出城相迎,他们在城内举事?”刘浩然细细地看着手里的情报。
“是的陛下。从情报来看,这些逆贼以朱元璋、罗贯中率巡防营关闭城池,打出旗号。然后拥立太子继位,其余人等在苏州、杭州、扬州等地起事响应。”
存胜。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计划非常可笑和幼稚?”
“陛下。你的意思是?”
“按照这个计划,就算国瑞和贯中是他们的人。真心按计划行事,你说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回禀陛下。依臣看不到三成。”
“依我看。半成都不到。”刘浩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下,你的意思是?”
“从情报来看。他们的计刚非常详尽,何时关闭城门,何人包围宫禁,何人攻占内阁,何人囚禁大学士,何人响应,看上去都天衣无缝,而且除了国瑞、贯中手里的巡防营,他们还拉拢收买了几个守备军的统,领,手里有点兵马,可是最关键的是怎么处置我!”
“陛下,你的意思是?”
“只要我活着。就算他们聚集数十万兵马,也不过是几息之患。”
刘存胜眼睛一亮,是啊,皇帝陛下这个时候在大明军民中可以说是拥有绝对的权威。只要他的诏书一下,不要说忠诚的6海军,各地百姓也会纷纷起来勤王。
“陛下。你的意思是?”
“他们在拼命地把水搅浑,以掩盖他们的杀招。”
“陛下,你说的杀招是?”
“在我出城时刺杀我,只要我一死,太子顺理成章地继位,他们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中枢,还用得着政变吗?”
“陛下。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有把握刺杀你了,所以才会如此大张旗鼓,以便掩饰。”
“应该是这样。”
“陛下。请立即下诏吧,我这就去擒拿那些逆贼。”
“现在还不到时候。”刘浩然默然了一会说道,“现在杀了他们又如何?过个几十年,他们会把自己说成是抗暴除虐的义士,历史就是这么由人书写的。我要让他们举事行动,然后再将他们的面目撕下来,大白于天下。让世人和后代看看,理学在他们手里只不过是一种争权夺利的工具吧。口口声声三纲五常,君君臣臣,可干起谋逆弑君的事情来却毫不手软。我要让世人好好看看他们的义理到底是什么!”刘浩然最后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陛下。你安危大于天啊。”
“我知道自己性命的重要性”刘浩然不由叹了一口气道,“而且我也不会将宝押在运气上,贸然出城诱敌。容我细细想想,对了,存胜,你将百室、国用、大哥他们请来,算了,大哥就不用请了,他脾气太暴烈,知道这个情况说不定会露出马脚。”
“是的陛下。”
明历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应天府谏阳县上报。与江苏常州交界的诽湖今长荡湖出现一股水贼,他们人数约在千余人,以三茅山为寨,横行佻湖,打家劫舍,拦路抢劫,已经洗劫了三个村庄。坏了二十余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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