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哈尔滨有点凉。战争导致气候变得更加敏感。风吹着硝烟,悲伤就容易钻进鼻子。灰霾的天,乌黑的云,是战士们无法消退的战魂。
"报告连长,通讯员牺牲了!"其中一个士兵报告说。
"通讯设备呢?"秦朗伤感地说。
"报告连长,通讯设备损坏了。"那士兵报告说。
秦朗想了想,下令说:"你们五个,分散走,赶回哈尔滨,给上面传话,说我们击毁了一架铁疙瘩,有宝贵的科研价值,让他们派兵来镇守。"
"连长,那你呢?"五人同时开口说。
"我留在这里。我说过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要死守这里!是爷们就得遵守诺言。"秦朗大声说。
"报告连长,我申请留下来!"五人又是同时开口说。
"混帐东西!军令如山!赶紧滚!"秦朗说完,踹出五脚打算把这五名忠心耿耿的士兵赶走。
这个时候,大地传来微微的震动。我赶紧往日军阵地望去,没有动静。我再回头一看,只见一支气势磅礴的大军正在往这里缓缓靠近。
领头的一辆坦克上,飘着鲜红的五星红旗。五星红旗后面,挂着一面冼字旗。
秦朗看到这支大军,激动得差点流泪,他抱着他的手下大声欢呼说:"援兵终于来了!哈哈!我们有救了,绥化市终于能保住了!"
在坦克部队后面,是一支工程建设队。吊机,拆楼机,挖土机,推土机应有尽有。
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从一辆装甲车中下来,拿着扩声器,站上最高的那辆坦克上,下令说:"步兵二连,协助医疗队工作,把伤残人员转移到后方。步兵一营,掩护工程队进行防御工程建设。侦查排小组,派出无人机绘制环境图。坦克营和防空炮兵营保持警戒。其余人员休整待命,时刻保持作战状态!……"
这个女军官带着军帽,短发,目光睿智,颇有大将之风;她站姿笔直,冷峻威严,气场十足;整个部队在她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执行着任务。
秦朗看见是一名女将,整个人都颓废了,低声说:"想不到我雪狼居然被一个娘们所救!"
"嘿,兄弟,救你的是我。不是她。"我纠正秦朗说。
秦朗一听,马上精神了,哈哈大笑,转而不好意思地说:"对对对!真是不好意思呀独孤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打起精神来。战争还没有结束呢。"我激励秦朗说。
秦朗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手下说:"兄弟们!上面能够派人来,说明上面的人还没有糊涂到家。说明这个国家还是值得我们用生命去捍卫的!"
"誓死保卫祖国!"六人同时喊出誓言。
这时候,那边的女军官安排好防御工作后,走过来自我介绍说:"战士们好。我姓冼,叫星韵,奉广州军区梁司令的命令,带领沈阳军区驻哈尔滨市某装甲炮兵团前来镇守绥化市。上尉,你的部下呢?"
星韵,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梁芷萱好像说过有个叫星韵姐的。难道是她?
"报告冼上校,我叫秦朗,我们连队就剩下我们六个了。"秦朗保持冷静的面容报告说。
冼星韵眼神凌厉地看着远处的日军阵地,淡淡说:"放心,我会全力协助你报仇的。"
秦朗听了冼星韵的话,强忍着体内沸腾的热血,用力地敬了一个军礼。
这时候,冼星韵终于把眼神投向了我,我的飞行器,小强,还有地上躺着的战斗机甲。
"他们是?"冼星韵询问秦朗说。
"对了。这位叫独孤弃文,独孤兄弟。我们也是才刚认识的。是友非敌。"秦朗介绍说。
"独孤——弃文?有意思的名字。有意思的衣服。那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呢?"冼星韵审视我一番后,好奇地看着刘小强。
"我叫刘小强。你刚才说你叫冼星韵对吗?"小强可爱地对冼星韵说。
"是的。为什么这么问呢?你听说过我吗?"冼星韵更加好奇地问。
"听说过。那你肯定认识梁芷萱姐姐吧?"小强把怀里抱着的阻击枪换一只手受力托着,反问说。
"我认识。你们见过她吗?"冼星韵蹲下身子对小强温柔地说。
"嗯。我们见过。她提起过你。"小强如实地说。
"那她还好吧?"冼星韵伸手帮小强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应该挺好的。"小强说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就愣着沉默。
冼星韵用手摸了摸小强手中的枪,问:"这是真枪吗?"
小强点头表示正确。
"这阻击枪有十几斤重,你抱着不累吗?"冼星韵略为吃惊地问。
"不累。习惯了。我抱过更重的东西训练。"小强略为有点骄傲地说。
"哦?你受过训练?今年多大了?"冼星韵开始套话了。
"我今年六岁。"可爱的小强强没有任何警惕性,毫无保留地说。
"六岁啊!谁带你来这里的?你知道这里很危险吗?"冼星韵继续微笑说。
"我让弃文哥哥带我来的。我要来这里杀日本鬼子。"小强意气风发地说。
冼星韵得知她想知道的东西后,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不重要。"我冷静地回答说。
"这个非常重要。现在是战乱时期,我必须要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否则我不会让你呆着这里。"冼星韵冷峻地说。
"我并没有说过要留在你这里。我带小强来这里只是杀日本鬼子出气而已。所以你不用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