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方向 (1/2)

对于消息走漏光火的不仅是赵刚，现在整个警察局也沸腾了。当一名警员把新闻挑出来给熊战看后，他便抓狂了起来。因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和他打赌的那一群青年。

不过当他再仔细看了一遍那篇新闻报道后，倒是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老邓，这事情怎么办？”熊战来到了局长办公室就新闻的事情问道。

邓局长也已经看到了新闻，当然昨天的重大案件他本身也很关注。

“有人说你昨天让赵刚还有几个混混看了现场情况，你有什么解释？”

果然已经有人打了小报告，但是熊战并不在乎，因为这件事情肯定会让老邓知道。

“情势所逼，老邓，我那么做也是有我的用意。再说那也不是小混混，就是菊花会那群小子。”

老邓觉得今天的熊战异常冷静让他很意外。“你不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泄露了消息么？你不觉得那是你的失职么？”

熊战胸有成竹地说：“他们是看了尸体的，如果是他们泄露的消息，那么那篇报道上面不可能不对尸体做文章，你说是不是？而且他们自称是侦探也算是解决了个案子，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做。至于赵刚的话就更加不会了，那是他的工地他的工程，事情闹大之后对于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熊战的分析有道理，老邓从位置上站起来继续说道：“工地上人多人又杂，这种事情始终是纸包不住火。还好没有把细节公布，不然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对于这个案子，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头绪？”

新闻的事情其实已经给了老邓莫大的压力和来自上头的指责，但是他根本就没在意那些，现在他关心的是案子的进展，要是破不了案那麻烦才叫大。

“老邓，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年的案子？”

“记得，看来你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老邓来到了熊战身边，屁股靠在桌子上，两人面对面地进行交谈。他抓起摆在桌边的文件继续说道：“昨天我又把它复习了一遍，感觉手段非常相似。”

“不是相似，是几乎相同。”熊战立马激动起来，“抛尸现场找不到原本应该大量存在的血，被害者是精壮的成年男子，内脏被取出，还有更加重要的是尸体的衣服还完好无损。”

“不错，我在意的就是衣服的问题，我隐约有种感觉，这是凶手自创的某种仪式。或许有更深的含义在里面我们还没有参透。”

两人当下谈论的案子是五年前发生的。那时在临近的几座城市接连爆发了命案，死者和段磊的情况大体相同。因为几乎是在同一区域，所以各地警方联合出动抓捕，但是因为线索不够这些行动最后都扑了空。由于案件发生在不同的城市，而受害人之间又毫无关联性，最后警方得出的结论是，凶手是一名人体器官掠夺者，杀害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割取器官用以黑市交易。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凶手没钱了，所以他又干起老行当。”熊战分析着。

“没钱？”老邓停下想了会，“五年前我们这几个连在一起的城市一共发生了三起这样的案件，三名被害人的器官如果在黑市上抛售的话我想价钱不会很低。但是现在过了五年，还真说不准他是因为钱的原因再次操刀。”

“能不能从买家入手呢？这种事情肯定是先有买家，才有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去做吧。”

老邓摇摇手，拿着之前的文件说道：“以前也从这方面着手过，但是一点线索也没找到。近几年来的调查已经指出这些从事黑市器官买卖的组织已经具备相当成熟的管理机制和规模，保密工作做的更加细致，可以说是密不透风。而且那些买家很可能也知道这些器官的来源，对于他们来说更加不可能来泄露什么。”

两人又针对案子讨论了不少时间，但是熊战提出的新的调查手段最后都被老邓驳了回去，理由很简单，五年前都采取过，而且出动警力巨大也没有成功。

“其实这个案子，我觉得还有一些地方和之前的不同。比如说血。”老邓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五年前那几桩，我们可没有找到过血迹，但是这回你就在抛尸地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可能是解剖留下的大量血迹。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熊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于是他诚实地摇摇头。

“被害人在某个地方被人割取器官移植到了买家身上，然后黑市组织的人再把被掏空的尸体丢到别处，所以我们才没找到血迹。但是现在工地大楼里的那些血就是死者的，说明那里便是解剖地，如果是黑市交易的话，那里又怎么能进行器官移植呢。还有舌头被剪掉又是因为什么？”

熊战思考了一会得出自己的推测：“会不会是用了某种高科技的容器？就是可以用来暂时保存器官的。”

老邓被熊战一说亦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就情况就更加危急了。你想想，要是那种容器真的可以保存器官，那就给了黑市组织转移的时间，很可能已经变成异地交易了。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来刻意放大，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奶奶的熊，要不是现在要破案，老子一定把泄露消息的人给揪出来。现在虽说没提到受害人被开膛破肚的细节，但是那篇文章上已经说了是被谋杀的。如今网上传播如此迅速，要是被凶手看到，被那些组织看到，他们一定会更加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