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计划,荀风和蓝凤萍便踏上了做菜烧饭的道路。
撇开味道,为了保证菜都是熟的,荀风准备每道都尝过去。可是由于他会烧的菜甚少(几乎为零,或者说他有把握能烧的菜根本只有一道),所以大部分的菜都是蓝凤萍在做(事实上蓝凤萍只是经常做而有了一些经验,并不是因为她确实“会”烧)。
所有菜都做好之后,荀风自己也数不清到底尝了多少“生”菜。因为每次蓝凤萍说差不多的时候,其实离熟还有很长一段路,而在这段路上,还会有几个节点得让荀风来尝。
天啊,这么说来,以前吃到的生的菜那根本就都还是草啊!
荀风心虚地上好了菜。
“我突然想说一句话。”牛头在吃遍所有菜之后说道,“来会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吃到全熟的饭菜,我真是内牛满面。”
“是吗?哈哈哈哈哈。”荀风得意起来。
“全熟?”叫春才放下手中的键盘鼠标,一屁股坐下,三下五除二夹了所有的菜到自己的碗里,然后一口气全吃了下去。“啊,的确都是熟的!”
“喂喂,你那样吃,能吃出全是熟的?”羊羊羊挥舞着手中的筷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我怎么说都是生在美食世家,这点水平还是有的。”
“真厉害,果断亮瞎了我的24k高强度硫酸铜硬化畴壁共振防涡流损耗和共振损耗电子脉冲带放光二极管及光敏三极管之晶圆脉冲散射之光斑照射粒子带发光半导体及光电感应器之光源硬化及反电磁波加硫酸亚铁硬化以及硝酸铜硬化氪金防暴狗眼。”本拉拉一口气连说完。
“哇,看不出本拉拉原来是个说相声的!”难煮脚拍起手来。
“是啊,不过就是不知道说的什么鸟语。”叫春说。
众人大笑起来。
“喂,jī_bā脸,你过来吃饭啊。”难煮脚立刻召唤着。
“我不吃,我吃方便面。”
jī_bā脸的语气中带有强烈的不满,不过似乎没有人把这当回事。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蓝凤萍从厨房出来便听到了这番对话,她放下自己的碗便走向jī_bā脸。
“蓝姐,我,我。”jī_bā脸压着原本要说的话,又看了看蓝翔。
“身体不舒服的话,那,你等等。”说完蓝凤萍从房间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jī_bā脸,“这个给你吧。”
荀风偷偷看了一眼便“吓”出了一身汗,原来蓝凤萍给jī_bā脸的又是之前给过他的那种真空包装的鸡腿。
“蓝姐,我太感动了。”jī_bā脸抓过鸡腿,眼眶里似乎涌动着水。他抓起一碗面便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了。
“怎么会这样?”荀风问。
“jī_bā脸说你来了之后凤萍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煮脚飞快地滑动着筷子将碗里的饭菜往嘴里送。“他不是一直都喜欢凤萍么,估计看到你们两个做饭的时候有说有笑打翻了醋坛子。”
“啊?”荀风大惊,“我本来是想问他怎么连面都没泡就进去了。”
“jī_bā脸吃方便面从来都是不泡水的。”枪神已经吃掉了一碗饭,站起身又去盛饭。
“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蓝凤萍诧异地望了望众人。
“额,他是,可能是因为搬了家,水土不服,引起的帕金森综合症。”本拉拉慌乱地说道(事实上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由于前一晚发生的铃声事件蓝凤萍并不知情,所以此刻的她更是莫名其妙。而荀风则已经有些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狠踢了蓝翔一脚,“你作为会长要好好安抚一下啊!”
蓝翔故作镇定说道:“没事,没事。过几分钟他就好了。”
事情和蓝翔说的截然相反,整个下午jī_bā脸非但没有露面,更没有打开过房门,直到临近傍晚时分,他才从房间里出来。
然而更出人意料的是,荀风第一个凑了上去。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jī_bā脸瞟了荀风一眼,淡淡地应答了一声。
“你那个哥哥和你亲不?就是叫人开车送我们来的那个。”
不少人都被荀风的这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吸引住了,他们猜不出荀风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就,就是哥哥啊。”jī_bā脸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但是他也觉得眼下的这个问题实在很奇怪。这个让蓝凤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额,好吧。”荀风似乎又没了问题,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
荀风的奇怪问题并没有引起所有人的重视,但是花袭心却在一旁始终观察着。在他的眼中,荀风向jī_bā脸提问时的表情格外严肃——超出了他所见过的荀风的任何一次严肃表达时的神态。
jī_bā脸回到位置后,难煮脚便告诉了他在他走后自己把他说的话都全盘托出的事实。
“你,你怎么什么话都守不住呢?”jī_bā脸听完喝斥道,把刚拿起来的耳机砸在键盘上,然后怒视了难煮脚几眼便又离开了房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什么意思嘛,这怎么怪起我来了,哼!”难煮脚也把耳机一扔,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这两人怎么都跟女人似的,这发起小姐脾气来毫无征兆啊。”牛头说道。
“一个是水土不服,一个是月经不调。”本拉拉盯着屏幕平淡地说道。
“你怎么还这么说,这两个人好像真的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