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哪里去接这么多侦探事务呢?不会每次都像昨天那样,出门就见到陈老先生那样的人吧。”荀风还是想打击蓝翔的积极性。
对于荀风所说,蓝翔亦有过思考。他的想法很单纯很简单:在网上打小广告。
正当他想以此进行进行辩驳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于是他满怀信心地笑说:“看到没?已经有人上门来找我们了!”
“醒醒骚年,别做梦了。”荀风一屁股坐下。
蓝翔是个地地道道的单细胞动物。他这么说就代表着他的确是这么期待的。
“你好,请问。”开门后,一个女人站在了蓝翔面前。女人留着齐肩发,发质不错呈淡红色,一对眼睛虽然不大可是却温情脉脉。女人穿着蓝白相间的上衣,斜挎着包,下身穿着运动裤和运动鞋。她的双手交叉摆在身前,手指不停地拨弄着。
“妈妈,就是他。”一个小孩子从女人的腿边冒了出来,指了指蓝翔。
之后,蓝翔邀请女人进屋子,而女人则左右环顾之后立马推着孩子进了屋。
女人的手紧紧地拉着小男孩,两个人跟着蓝翔慢慢穿过玄关,经过两间卧室。这期间她始终不敢抬头,甚至连看一眼周围摆设的心情都没有。直到蓝翔把她带到了缩小版的聚义厅。
菊花会成员对于女人的造访并没有准备,因为蓝翔开门后看到眼前站着一位长得还不错的“大姐姐”之后居然变得细声细气的,以至于邀请人家进屋都说的支支吾吾。所以当女人站在众人面前后,大家都惊坏了:难煮脚就处在最靠近大门的位置,他此时居然在一边抠脚一边和某人聊天;jī_bā脸双脚站在椅子上蹲着,一边喊着“杀死你”一边趋近疯狂地猛点鼠标;叫春更为离谱,因为在玩某种跳舞类游戏,因此两秒里便会有一次暴击键盘的声音,而因为暴击而弹起的键盘又会咋在桌上第二次发出杂音;羊羊羊穿着背心正在做着俯卧撑,一边还骂骂咧咧“操,三百零九,干,三百十”;总之在女人终于敢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是菊花会最糟糕的一副画卷。
而谈起她带着的那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公安局的那一个。
正当女人傻了眼说不出话的时候,菊花会成员也都意识到了她的存在。相比较于她的迟钝反应,菊花会的人似乎早就排演过(早在草大人更监事件里荀风便领教过),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一个个拖着凳子像蓝翔靠拢,然后一个挨着一个坐下摆出像是要照集体照的造型。荀风被遗漏在最边上的电脑前,和刚巧从厨房出来的蓝凤萍一起坐着看戏。
女人由焦虑到震惊现在又变回紧张。她从来没想过现实中的侦探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总不至于像现在看到的这群人一样吧。
菊花会所有人都发现小孩子是张熟脸,但是女人却不是昨晚那一位敲竹杠的保姆。可是女人异常年轻,又不像是六七岁孩子的妈妈。
“我是这孩子的妈妈。”女人的第一句话便让众人傻了眼,也让某些人失望了一把。
“妈妈,这些人都是侦探。”孩子像是个推销员一一指了下,他妈妈则挤出一些笑容。
蓝翔一听到有人介绍说自己是个侦探,立刻从失望中重新抖擞起精神。
“逼人蓝翔,不才是会长。”
蓝翔竟然鞠了个躬。但是jī_bā脸一听又提醒,“鄙人,不是逼人是鄙人。”其他人都听在耳里笑在心里。
因为留着介于凤梨头和刀锋头之间的发型,蓝翔的弯身差一点让自己的头发撞到女人。女人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女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又陷入焦虑之中。
孩子拉了拉女人又指着蓝翔还有羊羊羊说道,“他们两个可厉害了,枪都不怕。”
女人蹲下摸着孩子的头继续勉强地对众人笑。
“我今天来是特意谢谢你们的。”女人说道。
“不用谢!”蓝翔把手一挥,在女人跟前踱起步子,“我们菊,额,我们做侦探的就喜欢帮助弱小。所谓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大碗吃肉,大块喝酒。”
蓝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事实上他已经有些凌乱。这时候花袭心及时上前捂住了蓝翔的嘴巴,然后也挤出了尴尬的笑说,“我们会长最近调查的事情太多了,头有些犯迷糊,犯迷糊。”
“对了,你是这孩子的妈妈吧。你可再也不能把孩子交给那种保姆了。”羊羊羊用两只大拇指拨着自己的背心说,“不小心碰到了孩子自己不承认,还要诬陷别人。”
“其实她也不容易的。”女人低声说道。
蓝翔从花袭心手中挣脱,又回到女人面前,笑眯眯地说,“在下是蓝翔。”
“我知道,你刚才介绍过自己了,你是会长。”望着蓝翔的造型,一般人很难把他当做正常人。更何况此刻她带着孩子进入了一个类似土匪窝一样的地方。女人偷偷开始看客厅的摆设和布置,几乎没有两张一样的旧桌子,数不过来的电脑。
“还没请教小姐尊姓大名。”蓝翔打断了女人。
“啊,真是的,我尽然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蔡恬,蔡李佛的蔡,恬静的恬。”
蔡恬,菜田?不仅是蓝翔,现在整个菊花会都有些凌乱,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
“好名字!”蓝翔原本要拍蔡恬的肩膀,想起她是女人,转身拍了一下jī_bā脸。
“蔡小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