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逐渐接受了熊战之前的话也庆幸自己及早地做好了准备派遣了这么多人来守住现场。
死者被人剪去了舌头,这么一来,无论如何都不是意外事件了。这是蓝翔一直期待的结果——一起刑事案件。不过他也有做好接受这样事实的心理准备。好歹自己看过不少恐怖片,不然的话他或许也会临阵退缩。
熊战用手指捏了捏鼻子,仿佛因为距离的原因而闻到了一些异味。他的举动虽小,但是立刻使得“看客们”也觉得自己闻到了什么,纷纷捂住鼻子。熊战觉察到了这个细节,笑在心里。
“你。”熊战指着尸体对着之前向他汇报情况的高个子警员说道,“打开来给这些人看一下。”
说完,熊战起身离开了尸体一定距离。他拿出烟抽了起来。
高个子警员一脸不情愿地靠近尸体。在他蹲下的那一刻,他分明觉得死者的眼神是对准了自己的。这个熊队长,这么吓人的事情让我来做!警员只敢在心里简单抱怨,因为他此刻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做。自己该怎么掀开这之后的白布呢?
他只是听说了一些,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小宋二人拼命地呕吐的场景他倒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是我看了之后也和他们一样怎么办?到时候很有可能直接吐在尸体上吧!那怎么行呢?虽说有点不甘心,但是熊队长让我做还是想培养我的胆量吧。警员的右手一边哆嗦一边伸向白布,他缓慢地往后拉,而伴随着这个动作,他逐渐闭上自己的眼睛。
白布掀开越多,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尸体情况也就越明了。
早在之前荀风已经有所猜想,不过猜想并不一定会准确因此他才会敢直面死者的脸。脸是死人最恐怖的部位么?当荀风第一眼看到白布盖在尸体上的具体情形之后,他便开始怀疑这条理论。
“哦!”
警员被身后传来的呕吐声吓坏了,他知道又有了受害者!
赵刚最为靠近也最先遭殃,当他反应到他看到了什么之后居然抱住了身边的沙皮狗。沙皮狗眼睛直直地盯在了尸体上,不过他此刻不是镇定,而是吓到无法转移视线。剩下的两名背心男一个迅速地回转了身体,一个则长大了嘴巴露出牙齿显痴呆状。
蓝翔再也hold不住了,把会长的尊严抛到了九霄云外,第一时间开始反胃,然后就觉得一股酸液从自己的胃部发射,搭载着一些在路上吃的还未完全消化完毕的食物按原路返回,经过了内脏,坐上了食道跳楼机,然后涌泉般从喉管里喷出。不过在这之前,蓝翔还是及时地调整了pēn_shè的方向,因此所有的呕吐物都朝着赵刚的身上喷去。赵刚转身抱沙皮狗而逃过了侧脸被淋的惨剧,不过却躲不过后背和后脑被“玷污”的事实。
赵刚被喷了全身顿时暴跳起来,不过当他冲动地转身要向蓝翔讨要说法时,又是另外一坨黏糊糊、热乎乎、酸溜溜、腥兮兮的物质扑面而来,强占了他的正面。
呕吐会被传染,菊花会的成员或许是因为在电脑面前呆的时间过于长久,每个人的消化功能都有些退化。因此蓝翔只是个开始,只是个引子。在他身后的叫春便步了后尘,因为短暂时间差,又不偏不倚地攻击了赵刚。
“你们吃的什么!太恶心了。”赵刚一边骂着一边自己也反胃,他挥舞着双手指着自己的头又指着背让身边的人给他擦拭。有两个背心男下意识地掏出纸巾上前,却被呕吐物的“规模”和味道挡住了。
“老板,你自己来吧,我不行了。”一个背心男把纸巾递给赵刚之后便转了身,另外一个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把纸巾丢在了赵刚身上之后便用双手捂起嘴巴。
羊羊羊毕竟是练过的,消化功能优于常人,此刻他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不过过于好奇的他观察了一会后居然问道:“叫春,你早上吃的什么?”
叫春按了按胸口,叹了口气,一股恶臭散发出来,他又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胸膛说道:“毛蛋。”
“毛蛋?这怎么让我想起了你那晚在车上的故事了。”难煮脚在后边和牛头说道,“就是那个吃胎盘的故事。”
jī_bā脸一直开着手机摄像头,不过他都是偷偷地在拍。在高个子警员掀开全部遮布之后,他手一抖,手机摔在了地上,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捡起。等到再起身后便再也不看一眼,侧着脸盯着抽烟的熊战。
花袭心一直都很低调,他似乎与生俱来一种免疫力,免疫这种撕毁人心灵的画面。被骚动转移视线后,他看到了更为比他更为淡定的枪神。
枪神正在吃鸡腿!“完了没有?我可以睁眼了么?”蓝翔望着枪神积极舞蹈着的肥唇,身体又起了反应。这下子所有人都离开了他。
高个子警员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工便扭转着头站起来,然后直接走向熊战。正当他睁开眼要想熊战汇报时,他发现原来熊战也背对着尸体。
任何不和谐的因素都应该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首先要从一副巨大画面中遴选出来进行思考的。这种扫描不和谐的本事一是基于细微的观察力,一是基于日常生活中点滴的积累,再者就是需要一定的学识。一切和常识和习惯冲突的都是需要特别关注的。
荀风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一个正常的人或者说一具“正常的仰面朝上的尸体”,在被覆盖了一块白布之后正常的形状应该会比较平坦。假如说死者生前有严重的大肚腩,那可能会造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