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ī_bā脸和难煮脚的带领之下,众人来到了前一晚吴梅所在的厨房小屋。
难煮脚吼了一声,吴梅从屋子里探出个头说了句“等下”之后又进了屋子。做菜散发出的热气从小屋的门、窗源源不断地冒出。所有人都就地往后边的一堆建筑材料上坐下,闻着饭菜香,听着炒菜声,心不在焉地聊起天。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工作服带着安全帽的年轻小伙子骑着电瓶三轮车来到屋子前,吴梅和另外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把一大桶饭和将近二十个装满了菜的盒子放到了三轮车上。年轻人打了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菊花会被唤进了屋。
“操操,你来的好啊,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边洗着锅一边说。
难煮脚立刻上前轻声说了些什么回到了原位。
“他刚才骂人了?”荀风问。
难煮脚立刻尴尬地笑着摇着手说:“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之后在难煮脚的介绍之下,彼此都认识了。而男人则热情地邀请众人留下吃顿便饭。
男人和难煮脚是同村的,叫做吴大力。他很久以前便死了老婆,这几年里在城里为工地上的人做做饭过活。而吴梅则是他的亲生女儿,一直带在身边。
胡子多是男人最大的特征,另外一点就是他的体魄。吴大力身高在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但是肩膀很宽,胸廓也很大。右手的袖子一直卷着,因此菊花会的人都可以看到他一点二五升汽水瓶大小的小臂。吴大力长着标准的国字脸,轮廓也比较清晰。明眼人一看就能从眼睛上看出他和吴梅的关系:都有着不算大的丹凤眼。
“你妈还好么?”吴大力冷不防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难煮脚。
难煮脚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这个该死的吴大力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提我妈!而且还用这样一副花痴的面孔。难煮脚扫视了众人,发现了隐藏在这帮猥琐男人木然表情后的猥琐灵魂。他们仿佛在说“有料”。
“我妈当然好了。”
“那你妈有没有考虑过我说的事呢?”吴大力伸着头,问完问题后嘴巴一直张着。
吴梅拉了拉父亲说道:“爸爸,这么多人在呢。”
吴大力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挥舞着筷子说道:“哦,大家吃,多吃一点。”
之后吃饭的过程一帆风顺,菊花会的人如同饿狼一样迅速地啃食了所有的菜,结束了战斗,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看到的一幕。
“logo?”吴梅红了脸回答蓝翔:“我还没画好呢。”
是人都应该知道没画好吧!昨天晚上才拜托别人画,今天上午就来取。不过如果是画蓝翔那种的倒是可以画出许多个。只能说蓝翔这个问题很低级。
“没关系,你画慢点,那样我就可以天天来了,嘿嘿。”jī_bā脸激动地说。
“其实,大力叔,我蓝翔还有话想问问你。”蓝翔立刻转移话题,开始询问工地上的事情。
吴大力虽说在工地上生活,但是他本身并不是建筑工人,每天给百来个人做饭菜也不是轻松的活,因此和工人交流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所以当蓝翔开口问时,吴大力就表现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多警察在,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好像有人死了。”吴大力反过来问道。
“是个叫段磊的人。”荀风抢在蓝翔说话之前说道,他生怕蓝翔把什么都说了。
吴大力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年轻人的死而惋惜。“你说的是段磊?”
众人点点头,他们觉得吴大力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昨天晚上还和他喝过酒。”吴大力脸色苍白,眼神恍惚,几乎和赵刚想起段磊时的表现一模一样。
本拉拉低头打开自己用手机拍摄的照片,他想找出一张尸体脸部的照片给吴大力辨识。但是他看完两张之后就看不下去,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是怎么死的?我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好像听到他们说有人从那没造好的楼房上掉下来摔死了,是不是?”吴大力向外看了看,然后凑近了轻声问:“是不是被人推下去的?”
“没有,准确地说不是这样的。其实。”蓝翔大声地说道,一副要把真相说出来的表情。
“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之前的警察说是意外。”荀风还是抢在蓝翔之前说。
吴大力又叹了声,摇摇头。“真是可惜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吴叔,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么?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特别是在你们喝酒的那一段时间里。”花袭心问。
吴大力低头想了会说:“吵架了而且声音很大,人多,我都搞不清是谁和谁。不过不是段磊,段磊还去劝架了,很多人都去了。他们都是一伙的。”
“什么叫一伙的?”荀风下意识地问。一直以来他都保持着清醒,生怕自己情不自禁地问出一些关键问题——能指引蓝翔下一步的行动的问题。但是对于吴大力这一表述,他还是很奇怪。“一伙的”这样的词汇总感觉不像是用在正派人身上的吧。
吴大力对荀风的问题也很茫然,他没觉得自己的话哪里不正常。“他们就是一档子人,一直都是一起的吧。”
荀风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但是他又不觉得吴大力有在刻意隐瞒。
“那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呢?”羊羊羊站在边上问。
“可疑人?”
羊羊羊的问题似乎已经暴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