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侦探？
后来的那个工人年纪大一些，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眼睛倒是很大，嘴唇也很厚。他再次仔细地观察了蓝翔等人，虽说形象都比较怪异，但是毕竟穿了统一的服装。而且带头的人满脸自信不像是骗人的。不过私人侦探是个什么玩意呢？这个国家有这种人么？
“包子，让他们进来说。”从里屋穿出了沙哑的叫声。
包子和之前的工人让开了一条道，于是菊花会在蓝翔的带头下全部走进了这个屋子。屋子里的工人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捏着一根香烟，因此烟味和烟气充斥了整个空间，地上也全是烟灰。摆在中间的一张桌子比聚义厅里摆的那些还要破旧，有六个人围着桌子坐在椅子上，每人手中握着一个塑料杯子，里面装了茶水。
荀风受不了这股强烈的烟味，因此他就站在门口，一边看着外面的施工现场，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屋内的情况。
包子也坐了回去。看样子能坐着的人估计“级别”要高一些。
“你们真的是侦探？”坐在包子边上的一个朝天鼻男人问道。
这一问倒是给了蓝翔灵感，话说他们还没有名片呢！
“今天有些失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到场，所以名片带的少了。在下蓝翔，现在是菊花会工作室会长。我们是如假包换的都市侦探。”
朝天鼻男人看了下周围的人又问：“你们怎么知道事情的。”
蓝翔立刻打断说道：“我们做侦探自然有自己的办法知道这里出了严重的事情。段磊是被人杀死的。”蓝翔双手撑在桌子上提高了声音瞪大了眼睛。
荀风已经放弃做任何阻止行为，与其那么做不如多关注一下这个屋子里的人。
“我就说是被人杀死的！”坐着的一个男人突然激动地站起来，狠狠拍打了桌子，之后愤怒地脱下自己的安全帽往地上摔。这个男人最大的特征也显现出来：他剃了个光头。
光头男的愤怒还没有平息，朝着自己的安全帽又是一脚。
房间里的工人开始骚动起来，叹气的叹气，摇头的摇头，还有人像光头男一样猛烈地敲打着周围能打到的东西（墙壁就是其中之一）。
如此看来，工人们对段磊的死亡很有看法。花袭心从人堆里挤出说道：“警察有没有来找过各位？”
“找了。”包子吐了口痰在地上歪着嘴说：“他妈的警察让我们别说出去。”
“老子就不干了，老子马上就要说，这种事情怎么能不说出去呢！”一个大小眼男人操着方言说道。
“大家冷静一点，警察有警察的顾虑。我们不是警察，我们也在调查这个案子。”花袭心平和地说着，不过他此刻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能问。之后他拉了拉荀风。
荀风看在花袭心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问了一个问题：“第一个发现尸体是段磊的那个人呢？我们想见见他。”荀风很想一问究竟，但是又不想卷入案子的调查。这次花袭心的“面子”倒是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第一个人？”工人们面面相觑，之后得出了一致结论。
“去把他叫过来。”最后光头男像是下了命令一样说。
“全看你了。”蓝翔轻声对荀风说。
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就到此为止，调查也就局限在这里，出了这个屋子就不管这摊子事了。
“手机给我看一下。”荀风从本拉拉的手机里挑出了一张段磊的照片，这张照片由于光线的问题很难看清嘴巴里的断舌。
“你们都认识段磊吧。”荀风的第一个问题像是用来过渡的，没等工人回答他接着问：“你们和他熟不熟？”
大小眼男人继续操着方言普通话说：“当然熟了，每天都在一起，怎么能不熟？”
荀风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全部照片，把挑出来的那张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问：“你们有几个人见过尸体了？”
工人们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警察没让我们多看，我们这里也只有两三个人看见了。说什么怕破坏现场，因此只让几个人去认了脸。”
之后有三个人举起了手，表示是他们去认的脸。
“是警察找到你们说，让你们去认一下尸体是不是段磊的吧。”
所有人都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呆呆地看着荀风。
“也就是说在你们去认尸体的时候你们这几个人已经被告知了尸体极有可能是段磊的信息，是不是？我想当时警察就是这么对你们说的吧。”
之前举手的三个人吞吞吐吐说不出话，围着桌子坐的人似乎听懂了意思，但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关联。
包子说道：“派出所就在附近，接到电话后五分钟就到了现场，之后警察越来越多，我们的人都没办法靠近。尸体一动不动摆在那里，但是我们却不能看到。”
荀风觉得这些细节很关键，警方为了封锁消息做的很到位，但是有些问题他们似乎没有搞清楚。听力包子的描述，荀风立刻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说：“既然你们说尸体没被动过，那你们看到的段磊的姿态应该是趴着的，一半的脸应该紧挨着地面。换句话说你们只能看到他一半的面孔。”
包子接过手机看了起来。
“这一张是后来我们拍到的，你们可以传看一下。”
包子和边上的人看了看，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太惨了。”
“这根本就不像他了！”突然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