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到不是,但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吃饭了。”老左头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油腻道。
“看出来了!莫不是你老窝让人给端了,你现在四处流浪、乞讨为生?”
“唉,这说来话长喽!”老左头把他那大葫芦拿了下来,打开盖子一顿狂饮,直到他打了一个酒咯。
“一个月前我那小孙女雪妮也不知为什么,偷偷的跑出了藏香谷,这一个月来我们四处寻找也没找到她,这世间人心险恶啊。”老左头说到这里,盯了我一眼,我像什么也看不见似的,继续听他讲。“雪妮从小到大一直未出谷中半步,她对世间事情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这一个多月来也没传出关于她的半点消息,我真是有些害怕了。”老左头失魂落魄的说着。
“老人家,你不用担心,不如让我父王多派些人手帮你找一找……”
“不用了,我到不是担心雪妮会怎么样,我怕的是别人惹到她,她一怒之下再闯出什么祸来……”
“管教不严!又是一个管教不严啊!”我讥笑道。
“小子,你等着,等你见到我家妮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管教不严!”
“你是在威胁我?我真的很怕啊!”我做势拍了拍胸口道。
“你小子不用狂,有你哭的时候。”老左头话音一转,又嘻笑道:“小子,你说翠雪寒烟非酒中极品,那你告诉告诉我,什么酒才是酒中极品?”
“翠雪寒烟只不过是质清味醇而已,它缺少酒之神韵,酒韵又称做酒魂,所谓极品之酒便是指酒魂而言。”
“酒魂?酒魂是什么东西?”
“酒魂是个东西,但它又不是个东西。兄弟,你听明白了吗,他不是个东西。”我向敖正文挤了挤眼睛道。
“小子,你是在说我吧?”这老头还真听出来了。
“岂敢,岂敢!我说的是酒魂而不是说你,你谦虚也不该用在这儿啊!”我看老左头那气乎乎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魂乃精魄所化,酒魂便是以水为精以物为魄,二者相依交融所生。世人所酿之酒皆难留存其精魄,这到不是方法错了,而是酿造之时缺少一味酒引……”
“那酒引是什么?”老左头急的抓耳挠腮问道。
“酒引就是天麟草!”
“天麟草?我怎么没听说过?”
“何止是你,天界也没几个人知道天麟草……”
“那什么地方有?我这就去……”
“晚了,原本天界还存有一枝,但已被释尘儿吃掉了,嘿……现在恐怕是绝种了。”
“绝种了?绝种了你还跟我说个屁!”老左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怎么?这就死心了?”
“不跟你闲扯了,我还是回天山吧。”
“回天山?你不找雪妮了?”
“再不回天山,我老窝可就真要让人端了。”
“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想不出来谁还敢惹你呢?”
“谁敢惹我?你一口一个老头的,你这不是在惹我?”
“哦,我改,现在就改,那今后我就叫你左智,你看怎么样?”
“左智是你叫的吗?你难道就不能叫我一声左老先生吗?”
“行!左老先生,我刚才话还没说完呢,天麟草是没有了,但天麟草酿的酒却还有,你不想尝尝?”
“想!我想尝尝!”老左头一听有天麟草酿的酒,两眼顿时冒出了金光。
“有是有,但你要等几天,我媳妇回家了,那酒在她那……”
“等几天?”
“她走时没说,我想最多也就十多天吧。”
“十多天……那我可等不了,我看这样,十天之后我再来找你,让你媳妇把酒给我留着……”
“你都出来一个多月了,难道还在乎这十多天,真的有人要端你老窝?”我不解的问道。
“真的!算来他这几天就要出关了,如果找不着我,他真能把我藏香谷给平了。”
“谁啊?连你都怕他?”
“唉,还能有谁,我说的是右愚!”
“邪尊右愚!他不是弃恶从善了吗?你当年难道没说实话?”右愚是左智的师弟,当年一度与地心炼狱狱主燕达联手荼毒人界,后来燕达被驱回炼狱,而右愚则被左智带回了天山,并告之剑焱说右愚已痛心悔悟,弃恶从善了。
“他毕竟是我师弟,我把他带回天山后,便命他闭关思过,但他不服。我便与他定下规矩,让他坐关千年,如果出关后能战胜我,我便让他出藏香谷,如果打不过我,便再闭关千年,算算日子他这几天就该出关了。”
“你这也打了几万年了,你累不累啊?”
“他最近这几次出关之时,暴戾之气已炼化不少,我想再有几次……”
“你真是愚的可爱!我看你应改名叫左愚了。你想想,他这几万年都没出藏香谷,你以为他还会再出去吗?当年你俩便棋逢对手不相上下,现在他每日坐关修炼,而你每日却沉溺于杯中之物,你真以为你能赢了他?”
“那,那是他让我?”
“我想是的,如果不是他让你,藏香谷早就换谷主了。”
“那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愚,你是蠢啊!他不过是找你晦气罢了,我想他早已悔改,只不过他不想在你面前承认罢了。”
“能吗?”
“还能吗?你俩现在就是缺少沟通,你知道沟通是什么吗?沟通就是彼此敞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