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受不了了!”营帐里严白虎一把将案桌上的饭菜掀翻在地,“每日都吃这些粗糠杂粮,早就腻歪了!”严白虎拿起一碗水喝了起来,只不过这碗水刚入口就被严白虎给吐了出来,“这水喝着都渗得慌!这日子过不下去了,都是孙策才搅得老子过不了好日子,老子也要孙策过一过这个日子!”
“主公,还是稍微忍耐一下吧!”帐内长史脸色凝重的说道,“如今我们的郡县都被孙策夺去了,连作为我们退路的余杭城和乌程城都被孙策偷袭到现在才知道,看样子孙策是早就准备围捕我们了,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啊,嘉兴城已经被孙策夺下了,我们钱塘县这里离嘉兴不远,估计孙策也探到了我们的踪迹,现在看来只怕孙策兵马也已经往这边赶来了,所以主公我们还是现在动身最好!”
“长史以为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去?!”严白虎闻言心中一惊,慌忙看向长史,“若是孙策擒了孤,孤只怕性命就不保了,长史快说我们该往何处去?!”
“如今之计陆上我们无法投靠王朗,也只有走水路了,经钱塘县走水路过句章港入会稽城!”这长史想了想对严白虎说道,“孙策兵马应该也上路了,我们还是早些动身吧!”
“如此便依长史的!”严白虎此时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了不少,喝了一口先前自己还认为难以下咽的水后起身,“既如此,我们这就动身,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件事得安排一下!长史大人,你与董将军去整点兵马,我先吩咐几件事就动身离开此处!”
被严白虎点名的董姓将领站了起来拱手接了将令,转身就往帐外走去,但是谁也没有看到这将领眼中闪过的寒芒,长史和这将领走出营帐后,严白虎招来四个兵卒,一一吩咐妥当后写了四封竹简交给四人后才走出营帐,穿好盔甲领着兵马往钱塘县的渡口处走去,至于钱塘县严白虎虽然有些舍不得,可是孙策的兵锋让严白虎不得不忍痛割爱,望了几眼城墙后严白虎领着大军离去。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孙策果然领着大军赶到钱塘县,只不过严白虎早已经驾着渡船往句章港去了,孙策见此也只得收管钱塘县,留了五百兵马驻守后,领着大军往余杭城方向走,严白虎在吴郡一带的势力完全被孙策扫清,接下来就是残留在江东的最后一个诸侯王朗了,而此时因为余杭城和乌程城被孙策夺取了,保证了进攻会稽的前线阵地,王朗在得知余杭城和乌程城被孙策攻取后也曾发军进攻,只不过都被夏仁杀退了,王朗也知道自己跟孙策兵马上的差距后也就不再继续攻打了,专心在自己的管辖范围的城郡里建筑防御。
过了一天孙策大军终于开到了余杭城,夏仁和凌操领军迎接孙策兵马入城,乌程城守将陈武也被调了过来,孙策大军在余杭城休整半个月后,便往会稽方向进军,担任先锋的是夏仁,麾下凌操、陈武和太史慈,孙策引军随后跟进,大军一路上攻势如潮,王朗善政不善军,虽然在各郡县修筑防事,可是麾下兵马战力根本就比不了孙策,征伐三月有余,夏仁先锋大军三万兵临会稽城下。
“王太守,孙策大军兵临城下,我们如今也只有坚守会稽了,毕竟太守麾下和孤麾下的兵马都不是孙策兵马的对手,若是出城交战,只怕败多胜少!”严白虎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城外正在安营扎寨的孙策大军对身边的王朗说道,“孙策小儿兵强马壮,一路攻来势如破竹,现在正是士气高昂之际,我们只有先挫他们的士气才有胜算!”
“是啊,观孙策兵马皆虎熊之卒,我江东偏弱如何敌之?!”王朗看着底下孙策大军也是有些无可奈何,本以为各郡县的防事应该能坚守半年左右,谁知道这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尽皆被孙策兵马攻破,想到这里王朗不由得开始在想自己救严白虎到底应不应该,眼神也不自觉的往一边看去,却见昔日多有良言的长史虞翻已经不见了身影,这时候王朗才记起似乎因为他劝阻自己不能收留严白虎而被喝斥,又因为劝说自己根本阻挡不了孙策被自己罢职了。
本以为倚着会稽城就能够坚守下去的,可是看城下孙策大军的架势,王朗一时间也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坚守下去了,可是不坚守城池只怕不出一日自己就会被孙策大军斩杀,王朗叹了一声,转身走下城墙,防守的事情只好交给严白虎了,毕竟王朗麾下根本就没有英勇善战的将领,本来还有一个比较不错的将领,可是因为跟虞翻走得近,因为虞翻的事情辞官走了,整个会稽也只剩下严白虎比较擅长作战了。
孙策大军攻打会稽城一月之余也未能攻破会稽,毕竟是王朗的大本营,也是严白虎和王朗保命的最后一道护符,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孙策破了,那王朗和严白虎也太无能了,孙策见久攻会稽不下,心中也有些郁闷,索性也就继续包围着会稽,坐在营地里面思索破城之计。
“孙将军,仁倒是有一计,不过需要孙将军相助,若成功的话便可以破敌!”夏仁看了看案桌上的地图,忽的盯着一个地方笑着对孙策说道。
“夏将军有何妙计?!”孙策闻言大喜,眼睛看着夏仁。
“王朗坚守会稽城不出,我们一时间也攻打不下来,既然强攻不行,就需得将他们诱出城池,再围而歼之!”夏仁笑了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说道,“我们可以将兵马撤出营寨,留个空寨给他,将兵马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