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道长一走,小风就凑到了林逸飞的面前:“小哥,别听我爷瞎扯!算我一个,啊?”
林逸飞笑了笑,其实他来这里也正有此意。
见小哥默许了,小风有些兴奋了起来,又问道:“小哥,就咱们三个?”
林逸飞叹着气点了点头,小风眼珠子一转:“小哥,要不咱拉大黄哥和黑子入伙儿吧?咱们一起干!”
大黄?黑子?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林逸飞问道:“你是说大黄和黑子?可是他们都在南山呢,离这里太远了,能找到他们吗?”
小风狡黠的一笑:“放心吧,交给我了!跟我走!”说着,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哎,小风,去哪儿啊?”狗子问道。
小风一挥手,很不耐烦的应道:“你就走吧,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三个人刚走到道观的前院,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转身一看,是老道长带着两个道士已经到了身后。“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老道长问道。
“我们不走远,就到山下去转一转!”小风说道,见老道长依旧狐疑的看着自己,小风解释道:“哎呀爷爷,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带着小哥去山下吃点儿饭,吃完饭就回来,总可以吧?”
一听这话,老道长脸上的肃穆松弛了许多:“哦,那早去早回,外面不太平,切莫生事!”
林逸飞恭敬的道了声诺,问道:“世伯,您这是要出去?”
老道长点了点头,叹息道:“我到你家去看一看,过去找阿福说说话,想必他也难过得紧。”
告别了老道长,三个人就下了山。山下就是一个小镇子,其实也算不上镇子,只不过是附近三个村子的结合部,天然的形成了一个庄户人家易货的市场。小峰带着林逸飞和狗子进了一个门口挂着牛头的饭馆,饭馆里的陈设很简单,尽是些粗木的桌椅板凳,连个帐台都没有。
店里的伙计看来跟小风很相熟,一见到他就打了招呼:“哎呀,风大少爷,有日子没见了,去哪儿发财了?”
小风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发个屁财!给关在山上都憋出痱子来了!有好肉吗?快给上!”
“放心吧,今天早上该宰了一头,你稍等,都在大锅里滚着呢。”小伙计说完就朝后门走去。
“等等!”小风喊住了他:“你家掌柜的在家吗?”
小伙计点了点头,小风过去和他一起走出了后门。林逸飞觉得好奇,跟过去看了看,这个后门外竟然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落的一侧是一个牛棚,里面还有几头大黄牛正在啃着枯草。从门口悬挂的牛头看,这里应该是一家主要经营牛肉的饭馆。
没多少时候,小峰就回来了,小伙计也端上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木制大托盘,待那托盘放到了桌子上,林逸飞伸手扇了扇眼前的气雾,这才看清,好家伙,几个大盘子全是肉,除了牛肉就是牛下水,反正全是牛身上的物件,肉香醇厚,那些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食欲大振,林逸飞觉得自己还真有些饿了。
小峰给三个人满上了一碗酒,端起酒碗凑到了林逸飞的面前:“小哥,可不兴反悔的,喝了这碗酒,我可就算是入伙儿啦?”
林逸飞笑了笑,三个人将酒碗一碰,一饮而尽。牛肉的味道相当不错,林逸飞吃着肉,说出了他的疑问:“小风,你刚才进去干嘛了?怎么还鬼鬼祟祟的?”
“嘘……”小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神秘的说道:“塞饱了肚子,出去我再和你们说!”
满桌子全是牛肉,连口素菜都没有,倒是很果腹,两碗酒下肚,三个人就吃饱了,喝了两口茶,小风摸着肚子站了起来,那个小伙计凑了上来,一脸的谄笑:“风大少爷,您这是吃饱了?”
小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记我的账上!”
小伙计倒也好爽:“得嘞您那,三位慢走,有空常来!”
在回山的路上,小风告诉林逸飞和狗子:那间牛肉店,可不是一家普通的饭馆,那是南山的“消息”。
消息是什么?消息指的是一个秘密联络点,那家牛肉店是谁的联络点?南山?南山是个什么地方?其实,南山就是南山,是位于滨城南部的一座大山,滨城人一说“南山”都明白,指的是南山上的匪帮。而那家牛肉店,就是负责帮南山的匪帮打探消息、搜罗情报的所在。
滨城的周围有四伙儿悍匪:南山的“黄旗”,凤凰山的“活阎王”大喜子、栖霞山的“蔡斧头”和常驻扁担岛的海匪“海蛎子”。
其中,势力最差的就要数栖霞山的“蔡斧头”了。按道理讲,这四伙儿悍匪中,地理位置最好的就要数栖霞山了:依山傍海,距离富庶的凤霞县又最近,可偏偏为什么它的势力就最差呢?
原来,干土匪这行可不比经商,那可不是说越热闹的地方买卖就越好,离县城越近,那必然受官府的围剿就越严重,并且,栖霞山山势平缓,山上没有好的天然屏障,说实话,官兵如果真想要围剿“蔡斧头”,难度还真不是很大。所以,“蔡斧头”那伙儿土匪干得也够窝囊的,平时基本上不敢下山作恶,最多也就是劫个道儿养家糊口。
和栖霞山一比,凤凰山就大不一样了:山势陡峭,山路九曲十八弯,“活阎王”大喜子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凭据天险官府一直拿他没有办法,几次围剿都是落败而归,大喜子的气焰反而更为嚣张了。
“海蛎子”是一伙儿海匪,最早的时候都